晌午飯過後,趁著太陽沒有那麼毒辣,姜荼歌看了眼嚴舒說道,「咱們開始吧!」
嚴舒點點頭,起身拿著鐮刀與姜荼歌繼續在地里忙著農活兒。«-(¯`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這一忙,便是傍晚時分。這個時候天色蒼黑,大家也就不繼續在地里忙了。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火,熬著粥。
他們這些人比不得那些金尊玉貴的,平日裡吃些粥便能填飽肚子。
這邊,姜荼歌與嚴舒一同回到家。嚴舒本想跟嚴樂回去,但是姜荼歌拉著她說什麼也不同意。
嚴舒看著她這般,也就只能點頭應下。看著姜荼歌拿出來的米和肉,嚴舒有些為難。
「姜嫂嫂,我做的飯菜怕是不如司大哥。不如我先把飯做熟,等司大哥回來讓他炒菜吧!」
聞言,姜荼歌眸子一緊。半晌後嘆氣道,「這兩日他回來的晚,因為修築隊有不少民夫家裡都是種地的,所以這告假的也多一些,誒………」
「罷了,咱們就不等他了。這飯菜無論做的好吃與否,總歸是要比我強的。」
嚴舒總覺得姜荼歌還有話沒說完,但是她也不打算去問。畢竟,這是姜荼歌的加時,她就算如今跟她關係親近,有些事還是不應該摻和進去的。
「姜嫂嫂,那我先進去做飯了!」說罷,嚴舒拿著肉和米進了廚房。
她看了看姜荼歌給她的肉,這裡面既有肥的,又有肥瘦相間的。她手腳麻利的把肥油切了下來,把這些煉成豬油。
至於剩下的油渣,還可以給兩個孩子過一過嘴癮。
很快,一陣陣香味從廚房內往外飄著。這味道雖然比不上司慕白做的,但總歸是香的。
嚴樂本來在院子裡溫習書本,這一陣陣的香味,誘的他也分了心。
姜荼歌輕笑,「嚴樂,你姐姐這應該是炸的油渣吧!」
「似乎是的!」嚴樂點點頭,隨後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姜荼歌勾起唇角,她起身往廚房內走去。此時屋內,嚴舒正忙活著,而灶台的一旁正是她剛剛炸好的豬油渣。
趁著嚴舒不注意,姜荼歌三步並作兩步的把灶台上擺著的那一碗豬油渣端起來就往外面走。
嚴舒一扭頭,頓時笑出了聲,「姜嫂嫂,你這是做什麼?這我剛剛炸好的,熱得很!」
姜荼歌微微挑眉,隨手捏了一塊兒丟進嘴裡,「我不做什麼,我是來偷……不對,我是來拿這豬油渣吃的。」
說著,她又捏了一塊兒放進嘴裡,「嚴樂,你也一起吃!」
嚴樂看著的姜荼歌這般模樣,愣在那裡。認識姜荼歌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回過神以後,他忙接過碗。只不過,他並沒有先吃,反而是先把碗放在司碩與司謹面前,「司碩、司謹,你們先吃!小心點,這有些燙。」
「謝謝嚴樂叔叔!」
「謝謝!」
兩個孩子道了聲謝,便捏著豬油渣放進嘴裡。他們兩個在姜荼歌的教導下,行事作風都是十分有禮貌的。
此時的豬油渣雖然是燙的,但是經過高溫油炸之後,這吃起來倒是有一種脆脆的感覺,而且不覺得膩。
這樣的美味,沒有一個人可以抗拒。院子裡,姜荼歌帶著三個孩子吃起了豬油渣。
劉風與王明是所有人中最後離開田間的,他們兩個讀書人何時體會過這農忙的辛苦。
他們此時渾身酸困,兩個人有氣無力的往家裡走著。忽然一陣兒香味鑽進鼻中,引的劉風瞬間清醒起來。
「王兄,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肉香味?而且,還是油炸的。」
聞言,王明有些嫌棄的擺擺手,「你莫不是瘋了?就你們這樣偏僻的地方,哪裡能有人天天吃肉的。」
「行了,我看你是餓的出現了幻覺。你若是想吃肉,等回到書院我請你就是。」
劉風緊了緊眸子,再次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王兄,我說的是真的。姜氏家裡頓頓吃肉,晌午的時候你也瞧見了。」
說著,他拉著王明往姜荼歌家的院牆裡看去。
這一看,看的他肚子咕咕的叫著。姜荼歌正端著碗與三個孩子津津有味的吃著豬油渣。
而且,三個孩子的嘴上吃的油乎乎的。
姜荼歌抬起眸子注意到了外面的劉風,她故意捏了一塊兒晃了晃,隨後滿是得意的把豬油渣放進嘴中。
這一幕,劉風實實在在的看在眼裡。他的眼中迸發著狠戾,這個女子是在故意氣自己。
他氣的伸出手要指姜荼歌,誰知自己話還沒說出口,姜荼歌已然出了聲,「呦,這不是劉書生嗎?」
「怎麼,這讀了大半年的書,如今學會偷看了?」
「你這個賤人,胡說!」劉風瞪了姜荼歌一眼,甩著袖子往自己家中走去。
王明緊隨其後,生怕姜荼歌把火撒在他的身上。
院子裡,嚴樂剛剛也注意到了劉風的眼神,「姜嫂嫂,剛剛他們離開時的眼神很不好。」
「我怕他們會記恨你,要不然………」
姜荼歌輕笑,絲毫沒有把那兩個人當回事,「你放心吧,對付他們兩個我還是有法子的。」
「嗯,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姜嫂嫂,萬事一定要小心。」嚴樂認真的說著。
很快,一碗豬油渣已經見了底。司碩和司謹見沒有了,一溜煙的跑到屋內,「嚴姨,還有豬油渣嗎?」
嚴舒輕笑,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臉蛋,「自然是有的,姜嫂嫂這一碗是剛剛炸好的豬油渣,少涼一會兒再讓他們吃。」
姜荼歌應了聲,跟三個孩子玩鬧起來。司家院子裡的歡聲笑語,與劉風那裡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不明白自己離開時的生活跟現在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哼,一定是姜荼歌那個賤人。」
王明看著他這般,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他不明白,為何只要與這姜荼歌有關的事,劉風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劉兄,我今日已經跟你說過了。眼下對付姜氏並不是重要的,要緊的是這護水培土的法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