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蚯蚓和壁虎大眼對小眼,氣氛變得很靜默。
一陣風吹過,樹葉飄落,如果再配上一個bgm,場面就有點淒涼了。
蚯蚓咳嗽了一聲,「那你就呆在這裡,不要到處跑,有空我來找你,給你送點吃的。」
壁虎呆在洞裡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大約是爬累了,這會正好休息休息。
蚯蚓回去就跟寧舒說了壁虎會說話的事情,寧舒翻了一白眼,「它倒是挺能忍的,一直都沒有說話。」
大約不是能忍,而是不想跟她說話。
如果壁虎有記憶,那麼肯定是跟自己有舊,認識自己所以才不願意開口說話,要麼就是怕暴露什麼。
認識的,有仇的也就那麼幾個,到底是誰呢?
一個個不都煙消雲散了嗎?
寧舒其實最懷疑的是桑良,因為桑良死得最快,而且人一下就沒有了,連個屍體都沒有。
不過桑良是圖什麼呢?
即便法則海真的滅亡了,而桑良跟法則海又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就算法則海滅亡,桑良也不會死。
何須再這樣弄一次?
但也不排斥桑良想要換個身體,畢竟桑良太香了,原來的體質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看到一個爬蟲一般的壁虎,寧舒覺得變成壁虎的桑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吧。
「壁虎呢?」寧舒問道。
蚯蚓問道:「你想把它弄回來嗎?」
好吧,最終還是家長妥協了,養孩子其實就是在還債。
寧舒搖頭,「不,我只是想知道它現在死了沒有。」
蚯蚓:……
你就嘴硬吧。
看蚯蚓一副看透你的表情,寧舒直接說道:「壁虎擁有記憶,說不定以前我跟他之前還是仇人。」
蚯蚓:???
「它是誰?」蚯蚓問道,「你的仇人怎麼變成了一個幼崽?」
那麼多人看到壁虎從椰子裡掉出來,是一個千真萬確的幼崽,怎麼就變成了仇人呢。
想不通。
寧舒:「這件事非常複雜,總之,你把它給我盯著。」
餵能量體是不可能餵了,可惜了它之前的能量體,就當餵了狗了。
可是餵了狗,狗子都能給自己搖搖尾巴,跟自己賣賣萌,可是它做了什麼,陰陽怪氣的樣子。
心疼,肉疼,肝疼。
蚯蚓說道;「既然是你的仇人,為什麼不放到跟前看著呢。」
寧舒沉吟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以,那就把它抓回來。」
一定能從它的嘴裡撬出一些信息。
蚯蚓站起來說道:「那我現在去接它,不是,去把它捉回來。」
寧舒也不在意蚯蚓偏疼壁虎,畢竟在蚯蚓的心中,壁虎就是需要照顧的幼崽。
多大仇多大怨都跟幼崽沒關係。
蚯蚓實際上是向著寧舒的,如果壁虎真的是仇人,那麼趁著孱弱的時候放到身邊是最好的。
而且伸手就能抓到,幼崽的生死其實都在寧舒的手上。
寧舒點頭,「去吧。」她有些咬牙切齒,「把它給我抓回來,我要剝了他的皮,剁了它紅燒。」
蚯蚓想說,就算紅燒,那個幼崽也不夠一盤菜的,不過肉質可能會很細膩,畢竟是幼崽,都還沒有長老。
蚯蚓:……
他在想什麼呢,想什麼肉質呢?
廚子的本能讓蚯蚓評判一個食材好不好,怎麼能喪心病狂這麼評判一個幼崽好不好吃呢。
蚯蚓去而復返,弄醒了睡覺的壁虎,壁虎迷茫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蚯蚓。
蚯蚓笑著說道:「她後悔了,讓我帶你回家。」
壁虎奶聲奶氣地說道:「我不會去的,我不回去。」
蚯蚓是真的好奇,這兩個人說起對方都是一副咬牙切齒排斥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按理說幼崽都有雛鳥情節,寧舒也算是這個幼崽第一眼看到的,給吃給喝,沒事還要給它做一做按摩。
寧舒做得挺可以了,但為什麼它還是不喜歡呢。
想起寧舒說它有記憶,那麼一切都能夠解釋了。
壁虎不願意多說什麼,「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只是不喜歡跟她待在一起。」
蚯蚓伸出手抓住了壁虎,「唉,沒辦法,她讓我把你帶回來,你還是回去跟她好好說一說。」
壁虎開始瘋狂掙扎,不過它的掙扎很無力,孱弱的壁虎並不能掙開,它開始嘰嘰地叫喚,「我不要回去,我就是死都不會回去。」
蚯蚓嘆氣,「活著不好嗎?」
外面這麼危險,其實壁虎現在還在寧舒規劃的族地之中,跑了不到兩百米的距離,這是什麼速度啊。
要跑出族地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估計猴年馬月。
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這裡暫時安全。
壁虎:「我活得很好。」
蚯蚓根本不管壁虎的反對,幼崽無人權,被蚯蚓抓住了身體,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小屋越來越近。
它努力掙扎,嘰嘰叫喚。
寧舒站在門口,看著雪白的壁虎,露出了一個狼外婆的笑容,開口道:「我會好好愛你的。」
壁虎瑟瑟發抖,掙扎得更加厲害了,蚯蚓把壁虎遞給寧舒,還囑咐了一句,「不要欺負它。」
他頓了頓,「別太過分了。」
壁虎更加絕望了,它恨呀,恨自己的小短腿。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寧舒小崽子,等老子六神裝,你給我等著。
寧舒伸出手接過壁虎,一把捏住壁虎的脖子,讓它跟自己對視,「小樣,挺能裝的呀,跟我玩心眼是不是?」
寧舒拎著壁虎的後頸皮,把它拎回了屋裡,找回了一根細繩拴住了壁虎的脖子。
壁虎的眼中閃過一絲屈辱,這樣像狗一樣被拴著。
他奶聲奶氣地說道:「我又跑不掉,你幹嘛捆著我。」
「喲呵,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跟我說話呢,我就要捆你。」寧舒把它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看到你不高興,我心裡就舒服多了。」
看看她捆成胡蘿蔔一樣的手指,她被咬成這樣跟了,我捆你咋啦。
壁虎毫無抵抗力,只能任由寧舒動作。
弄玩了,寧舒坐下來,問道:「說吧,你是誰,準確來說,記憶里,你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