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詭異的校園,連天空都變得無比陰沉。💜💜 ➅9s𝕙Ⓤ𝕏.Ⓒ𝔬m 👺🐳
此刻的畫面,像是某種地獄畫面的一角。
林玄目光掃過之處,全都是面目猙獰,醜陋無比的詭異。
在遠處的薩沙臉色蒼白。
這種場景,是她在記憶輪迴中很多次,都沒有遇到過的。
「為什麼,明明應該有更好的辦法。」
「卻非要選擇這一種。」
在薩沙看開,刺激整個校園中的詭異出現。
無疑是一條自尋死路的辦法。
「林玄哥哥……」
白看著眼前的場景,雖然害怕,但卻沒有逃跑的想法。
林玄幼小的背影但在他的身前,卻仿佛一座高山。
帶給了他無盡的安全感。
「真是污濁的世界啊。」
「我不知道一個人究竟犯了什麼錯,才能被所有人這樣唾棄。」
「更何況,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不斷循環的記憶。
或許白已經不記得這段記憶循環了多少次。
但是林玄一想到白,在這樣的循環中。
承受著怎樣的目光,遭受著怎樣的遭遇。
他的怒火就不可抑制。
如此的憤怒,如火焰般在內心洶湧。
唯有漫天的雷霆,才能平息他的戾氣。
「十方雷降!」
隨著一聲令喝。
原本就陰暗的天空,在一瞬間烏雲蓋頂。
夜晚似乎提前降臨。
閃爍的雷霆在雲層中交織,穿梭,散發著驚人的光芒。
在這轟鳴的雷聲中。
林玄冷著臉,沒有急著出手。
而是看向校園的深處。
「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徹底毀了這裡。」
林玄說的是白的父親。
這一開始就出現在白的口中
卻從頭至尾都沒有露過面的男人。
哪怕白在這裡,面對眾人的無端指責。
面對這麼多的惡意。
這個男人,始終未曾露面。
林玄覺得。
如果一個父親,真的深愛著自己的兒子。
怎麼可能讓他置身於這種的狀況,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行動。
而之所以這麼做。
林玄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
就是這個所謂的白的父親,根本就是背後那隻推波助瀾的手。
這樣的場面,就是對方完全想要看到的事情。
「真是驚人的威勢啊!」
一個聲音在校園上空響起。
帶著某種滿滿的惡意。
「是,爸爸的聲音。」
白一臉驚喜的望著天空。
「爸爸,你在哪裡,你快出來。」
「羅希老師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白衝著天空大喊。
「是這樣嗎?我親愛的兒子?」
「既然羅希老師是冤枉的,那你願不願意,為了羅希老師去死呢?」
那股聲音用著一種慈祥的語氣。
但卻說著最惡毒的話。
「爸爸……你為什麼……」
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天空。
他不知道為什么爸爸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跟他印象中的爸爸,根本完全不同。
林玄則是在這短暫的對話空檔。
目光忽然對準了校園深處的某棟小樓。
他感受到那邊龐大的詭異之力在不斷翻湧。
似乎是整個校園詭異的中心點。
「裝神弄鬼!」
林玄指尖微動。
一道粗壯的雷霆從天空中劈落下來。
直直的砸在那棟小樓上。
轟鳴之中。
原本就破舊的小樓瞬間倒塌,掀起漫天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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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劇烈的慘叫從中發出。
「你殺不死我!」
隨著煙塵逐漸飄散。
林玄看到,那棟小樓,竟然並未完全倒塌。
還有一半的樓體,頑強的屹立在其中。
一間好像是辦公室的房間顯露出來。
林玄看到,一個男人趴在辦公桌上。
似乎早已死去。
因為他的背部,生長出了一棵血肉組成的大樹。
樹木的軀幹上,顯露出了一張人臉。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白看著那個趴在辦公桌上的男人,眼中頓時噙滿淚水。
他激動的想要跑過去。
卻被林玄一把拉住。
「我知道這件事雖然很難接受。」
「但你的爸爸恐怕早就死了。」
「一直以來,跟你說話的,只是一個怪物。」
林玄看著白悲傷到幾乎窒息的表情,心裡也有些沉重。
「我的好兒子,你難道不認識爸爸了嗎?」
「過來吧,來到爸爸的懷抱。」
血肉大樹發出慈愛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呼喚著白。
「你不是我爸爸……「
白一邊啜泣,一邊搖頭拒絕。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來。
吹動了白的一縷銀髮。
微風?
林玄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手掌在眉間輕輕一抹。
一個淡淡的,有些虛幻的身影浮現出來。
「啊,您看到我了麼?」
這道身影立刻注意到了林玄表情的變化。
顯得有些高興。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的父親,真正的父親。」
男人下意識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跟林玄握手。
但下一秒,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
「抱歉,我忘記現在自己這副樣子了。」
「您不必在意。」
男人顯得很是謙遜有禮。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是白的父親,那個怪物又是什麼。」
林玄微微皺眉。
他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一個白的父親。
而且呈現出了某種類似於魂魄的狀態,這才引發了他的感知觸動。
「如您所見,我們都是白的父親。」
「只不過,那個怪物,是一個父親心中的惡。」
男人嘆了口氣。
「白的基本情況您也已經了解。」
「白出現的變異,導致了一個原本普通幸福的家庭,幾乎瞬間分崩離析。」
「而我的妻子,也就是白的母親,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她在某個夜晚,留下了遺書,選擇了離開。」
「身為一個父親與丈夫,我當然是痛苦的,但我同樣深愛著自己的兒子。」
「但不可避免的,在某些我無法承受情緒的時刻。」
「一些負面的念頭會自然而然產生。」
「我會想,如果我沒有白這樣一個兒子,我的家庭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會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能讓上天這樣懲罰我?」
「那些怨念,不甘,總會在你某個時候,不斷地侵蝕你。」
「到最後,但我發現這些怨恨與不解,發展成了一個我無法控制的怪物。」
男人訴說著,目光時不時的看向白。
他想要伸手撫去白臉上的淚。
卻最終只能穿過他的身體。
「外界的惡意雖然強大,但我知道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
「來自親人的惡,才是白真正的軟肋,會將他徹底擊垮。」
「我唯一能選擇的辦法,就是死亡。」
「避免有一天,我會親手傷害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