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築基【上】
這是怎麼回事?
江成玄心中本能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他打開洞府禁制,見到洞府外的許海川時,許海川的第一句話,便讓江成玄的瞳孔微微一縮。
「江道友,我道侶紅艷她死了。」
儘管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當親耳從許海川這邊得到證實,江成玄心中依然還是免不了一陣吃驚。
「許道友,究竟是怎麼回事?
半年前還好好的,怎麼這就……?」
許海川眸中閃過一絲怨恨。
只聽他道:「是笑面虎李伯仁。」
三個月前我和紅艷還有張道友一起去那遺蹟中探索,途中便遇到了那李伯仁。
當時我們已經是夠小心謹慎的了,卻不想還是遭了那李伯仁的暗算。」
話說到這,許海川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看著江成玄道:
「江道友,我今天過來找你,其實是來找你幫忙的。」
「找我幫忙?」
江成玄頓時暗自皺了皺眉。
對於眼下許海川夫婦的遭遇,他心中雖然同情,但說實話,要他介入到他們夫婦的因果中去,他卻是萬萬不願的。
在修仙界底層掙扎了百年的他很清楚,想要在這殘酷的修仙界活得久,首先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不要輕易涉及他人因果。
何況雙方間的關係,也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當然,就算雙方間的關係,真好到了那種程度,江成玄也只會以他自己的方式去給他們報仇。
絕不會輕易冒險,更不會讓他自己處於某種絕對的危險環境之中。
仿佛是察覺到了江成玄的某些心思,許海川不由是連忙解釋道:
「江道友,你別誤會,我說的找伱幫忙,其實就是想問你借兩張符籙。
如果有那種攻擊型的一階上品符籙就更好了。
實不相瞞,我現在身上已經是身無分文,如果你願意借我兩張符籙的話,未來我也未必能還給你。
所以,即便你不願,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聽到許海川的這番話,江成玄不由是沉默了下,隨即表情認真地看著許海川道:
「許兄,非要如此不可嗎?」
見江成玄忽然稱呼自己為許兄,許海川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感動。
只見他表情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
「殺妻之仇不共戴天,縱然是死,我也定要試上一試。」
聞言,江成玄知道許海川心意已決,於是他也就不再勸,而是從他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張火蛇符,兩張土遁符,以及兩張水盾符,遞向許海川道:
「許兄,這幾張符籙你拿著吧。
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不管怎樣,儘量別死了。」
「謝……謝謝。」
許海川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
但他還是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由是一臉感激地向江成玄行了一禮。
「江兄之恩,我許某沒齒難忘。
若此次僥倖不死,今後江兄但凡有所需要,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許海川便不再停留,收起那幾張符籙後,便轉身離開了江成玄的洞府。
望著許海川的身影漸漸遠去,江成玄不由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他知道,許海川這一走,恐怕就是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相見之機。
修仙界就是這樣。
你方唱罷我登場。
縱然是熟人和朋友,也免不了過客一場。
江成玄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
但每每遇到,心緒依然免不了會有所觸動。
接下去,江成玄繼續他自己的事情。
每日除了積累真元,打磨真元之外,便是研究那本一階符籙大全上的其他符籙。
不得不說,這本一階符籙大全雖然殘缺,但帶給江成玄在符籙一道上的幫助,還是非常大的。
至少讓他在製作一階符籙的積累上,有了很多的心得和體會。
就這樣,日子又是一天天過去。
期間他又出去了幾趟。
一為售賣符籙,二則是繼續購買一些制符的材料,順便再打探一些消息。
可惜,兩年過去,江成玄都再沒有見到許海川,也沒有聽聞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就連那笑面虎李伯仁,似乎也從這乾陽坊市消失了。
再也沒有出現過。
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同歸於盡了,還是雙雙離開了這乾陽坊市。
但不管怎樣,這些事情都沒有對江成玄造成什麼影響。
此時的他,已經是將所有的精力和注意,都放在了即將築基這件事上。
是的。
就在一個月前,江成玄感到自己的真元和神識,似乎都到了一個瓶頸。
無論他怎麼修煉,怎麼打磨體內的真元,都再也沒有任何的增長和變化。
就好比一個巴掌大的瓶子,無論你再怎麼往裡注水,它最終所能夠承載的容量就只有那麼多。
而想要打破這個限制,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容器本身的體積增加。
此時。
江成玄盤坐在自己的洞府內。
周圍已經被他布置了一個二階的小型聚靈陣法。
是他之前從通雲閣那邊購買來的,足足花費了他八百多枚靈石。
為的,就是要保證他在突破築基境界時靈氣足夠。
畢竟是要晉升築基境界,縱然有系統給的破關機會在那,但穩妥一些總歸沒錯。
很快。
江成玄體內的真元開始沸騰。
這是開始衝擊築基境界的先兆。
江成玄不敢大意,直接便使用了系統給他的那一次順利破關機會。
剎那間,江成玄只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猛然變得無比的狂暴。
氣態的真元迅速在他全身的經脈遊走一圈,最終全部匯聚到丹田之處。
江成玄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以他體內真元如今的狂暴程度,他的丹田和經脈,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了。
弄不好便會當場碎裂。
但奇異的是,此刻在他的身體當中,似乎有著一股極其神秘的力量。
不僅護住了他的丹田和經脈,而且還讓他的丹田和經脈,正面承受著那狂暴真元的衝擊,以至於他的丹田和經脈,在這種狂暴真元的衝擊下,漸漸變得堅韌。
就這樣。
江成玄體內的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一周的時間。
一周之後,他體內那些狂暴的氣態真元,忽然便開始朝著液態轉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