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後,寧萱讓小二退了下去,她們兩人在商量過後,還是打算再多呆一段時間多多觀察一下趙越林,也許小二的看法太過片面呢?
第二天,寧萱和安妍一起在街上逛街,很快兩人就被這裡的集市獨特的風格吸引了。
街上有賣羊肉、牛肉的,也有賣獸皮的,還有賣帶著異域花紋首飾和衣服的。
而賣家也和在這個國家其他地方的不一樣,有很多彪悍的女人在叫賣,而大家卻習以為常。
「這裡真好呀!女子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還不用被鎖在後院,在我們那裡,除了江湖女子,其他的女子都不得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安妍羨慕地看著那些可以賺錢養家的女子,感嘆道。
「你以後可以找一個既願意包容你讓你做喜歡的事,你又喜歡的夫君,這樣,豈不就是兩全其美了!」寧萱說道。
安妍被說到這事,有些不好意思,便閉口不再言說了。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打扮的男子慌慌張張地經過,在跑到安妍旁邊時,他一個不小心摔倒了,且牽連到了安妍,倒下後恰巧他的整個身體都壓在安妍身上。
李末只感覺嘴邊香香軟軟的,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鬼使神差般地又舔了一口,直到安妍氣呼呼的話傳來他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占姑娘家的便宜還占上癮了不是?」
李末騰得一下子臉紅了,他急忙從安妍身上爬起來,磕磕巴巴地解釋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這話時他著急得一下子都不會說話了。
安妍看他那呆呆傻傻的蠢樣兒,感覺自己像在欺負人家似的,她心情瞬間大好,便決定大發慈悲地不計較了。
「喂,呆子,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呀?」
李末看原本還皺著眉頭的漂亮姑娘轉瞬間便對他和顏悅色的,他暈乎乎地回答道:
「我娘生病了,我去請大夫。」
「那嚴不嚴重呀?」
看樣子,還是個孝子,安妍心想。
「我娘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這才想著趕緊去找到大夫給我娘看病。」
看他那老實巴交的樣子,安妍惡趣味大起:
「噢,你娘生病了你著急,那你剛才壓到我該怎麼算,誒呦,我現在全身上下好疼呀!」
安妍偽裝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
李末聽到安妍喊疼,他著急地團團轉:
「對不起,姑娘,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受傷,我現在住在將軍府里,我娘是趙小將軍的奶娘,要是你發生了什麼,我願意付全部責任……」
而寧萱此時已經笑岔了聲,她阻止安妍道:
「好了,還是別欺負人家了,人家還有急事呢!」
安妍也知道要點到為止,她故意對著李末說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呢!反正我現在要一路跟著你,看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實則她是想搭上李末去將軍府一趟,好繼續她的考察大計。
「好,姑娘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李末完全沒有拒絕的樣子,安妍一說,他就妥協了。
之後,寧萱和安妍一起跟著李末去找了邊城最有名的楊大夫,又和楊大夫一同去了將軍府的傭人住所,而李末的娘此刻就躺在屋子裡。
「娘,我把楊大夫找來給您看病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李末拖著楊大夫的手焦急地進了屋子裡,而寧萱和安妍則後面跟著。
胡氏聽到自己那個蠢「兒子」又給他找事干,只感覺心煩氣躁,她胸中的火氣壓也壓不住,她接下來的話罵的很難聽:
「蠢貨,你又去哪裡鬼混了,就會霍霍銀子,我不是不讓你隨便出去嗎?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盡會惹我生氣,我還不如當初生下你時就掐死你呢!」
楊大夫聽到胡氏不歡迎自己,頓時不樂意了:
「老夫學藝不精,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想他從醫幾十載,不說絕對妙手回春吧,但也算得上是醫術高明了,今天還是頭一回有人對他這麼不敬,以前哪個病人和他的家屬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寧萱和安妍聽了覺得很奇怪:
李末和她的母親相依為命,一般來說,母親會對自己唯一的孩子愛護有加,可李末的母親卻完全調了個位,一點兒沒有要善待自己孩子的意思,還恨不得自己的兒子不好似的,這恐怕不是親生兒子吧?說是仇人也差不多了!
李末不明白母親這是怎麼了,他疑惑的撓了撓頭:
母親生病,他去請大夫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母親這些天有些奇怪,但再怎麼樣,他作為母親唯一的兒子,也要盡力孝順母親,楊大夫是他親自請來為母親看病的,母親的身子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就這麼讓楊大夫走了可怎麼行?
想到這裡,李末親自為楊大夫誠懇地請罪:
「楊伯伯,真是對不住了,我娘她可能是因為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好,請您多多擔待,我作為娘的兒子願意為娘承擔一切罪過,只求您能好好為我娘治病。」
楊大夫也知道個好壞輕重,他知道不能把眼前這個老實憨厚的後生和他那個奸詐刻薄的娘混為一談,便看在李末的面子上願意忍耐一下胡氏,畢竟醫者仁心嘛!
李末在胡氏面前好說歹說,胡氏不耐煩之下終於肯讓楊大夫給她把一下脈。
結果,在給胡氏把過脈後,楊大夫生氣了:「你這就沒病,還讓我看什麼病呀!」
「不是你們非要讓我看病的嘛!」胡氏得理不饒人。
「你!」楊大夫氣不順,怒氣沖沖之下便拿著自己的藥箱走了,而李末攔了沒攔住。
「娘,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我才去請大夫的嗎?」李末不明白他娘為什麼沒病還要說身體不舒服,而他好不容易請來楊大夫後她又把人給氣走了。
胡氏聽了李末的話絲毫沒有謊言被挑破後羞愧的意思,她反而像是在故意挑刺:
「怎麼,你還故意和我作對不成?真是不孝,小小年紀就敢隨意頂撞長輩了!那還了得,以後都敢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