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原本在心裡不間斷地咒罵寧萱安妍和李末三人,詛咒三人能猝死,這樣她的陰謀就不會被揭穿,可是,她的期盼終究還是沒有實現。
看到推門走進來的幾人,胡氏知道:她完了,她的謀劃終究還是被發現了,她頓時心如死灰。
「胡氏,你混淆我趙家血脈,不忠不義,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趙平之憤怒地看著胡氏,想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就是這個女人,她讓他們父子分離,還妄想磋磨他的兒一輩子,讓他和蓮兒唯一的血脈受盡委屈。
「將軍,你們真是折煞奴婢了,李末只是奴婢一個下人的兒子,趙小將軍他金尊玉貴的,哪裡會是奴婢的兒子可比的,況且,奴婢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偷梁換柱呀!奴婢真是冤枉呀!」
都到這個時候了,胡氏還在狡辯,妄想矇混過關糊弄過去,若不是李末和趙平之如出一轍的臉作為證據,該真有可能讓她得逞。
「胡氏,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狡辯,若不是有充分的證據,我哪裡知道原來你有這麼多惡毒心思?當初真不該買進來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骨肉分離這麼久!」
趙平之簡直快要恨死這個女人了,她根本就沒有一絲廉恥之心,不僅恩將仇報還惡毒。
胡氏看她再也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她破罐子破摔,陰狠地說道:
「哼,我當初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憑什麼蓮畫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卻只能累死累活的盡心侍奉他人?
憑什麼蓮畫那個賤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你卻不會多看我一眼,害的我最後只能嫁給一個下賤的男人?
哈哈,她再得意有什麼用,不還是享不了福最後死了嗎?都怪這兩個賤人,要不是她們,那個野種也不會有機會占去我兒的位置……」
越聽胡氏的話,趙平之臉越黑,終於他打斷了她的話:
「我和蓮兒兩情相悅,卻要遭你這個毒婦的嫉妒和陷害,蓮兒又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卻恩將仇報肆意陷害!」
「她對的起我?她哪裡對得起我?同樣是婢女,憑什麼她抽身泥潭的時候不願意拉我一把?害的我只能呆在原處?若是她足夠好,就應該將她的榮華富貴和她的男人分我一半才是,否則,你們憑什麼說她好?」
趙平之再也壓不下他心裡的怒火了:
「毒婦,真是貪得無厭,就因為你的惡毒心思你就做這麼多惡事,蓮兒又不欠你的,憑什麼她要把自己的東西分給你?竟然還覬覦我,我就算為了蓮兒終身不再娶也不會喜歡你這麼噁心的女人!」
胡氏很失望,她想要嫁的男人竟然不願意給她這個為他守了這麼多年的人一個機會,所以她越發口不擇言: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那個賤人兒子起『末』這個名字嗎?『末』代表末等,我就是要讓他一輩子只能做一個身份最低賤的奴才,憑什麼他的母親可以脫離和我一樣的處境,而我卻不可以,既然這樣,那讓她的兒子和我一樣吧!」
說罷,她悽慘一笑,對著趙平之深情地呼喚:
「平之,我是蓮香呀!那個喜歡你的蓮香啊!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成為你的蓮兒呀!」直聽得趙平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蓮香他聽過,是蓮兒當年還是奴婢時一同進來的一批奴婢,好像特別喜歡捧高踩低,在他因為被人陷害而落魄期間,她也踩了一腳來討得主子的歡心,最後好像嫁給了一個叫李德的管事,因為丈夫的權勢很是讓她作威作福了一番,讓手底下被管著的人苦不堪言。
最後,李德好像因為貪污受賄被發現後受罰而死,而失了他的庇佑,蓮香的日子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很是被她得罪過的人報復了一番。
在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後,趙平之對她更加厭惡了:
當真以為他分不清一個人的好壞不成,像胡氏這樣的,就是天生壞到了骨子裡。
讓她好時她會仗著依仗欺負別人,讓她不好時她又怨恨別人比她命好。
卻從來沒有想過,別人好是別人以他們的真本事掙來的,哪像她,盡會耍陰謀詭計,徒讓他人怨恨。
之後的時間,趙平之處置了胡氏,重新把李末介紹給他人認識。
應該說不愧是父子倆,許多方面差不多都一模一樣,讓趙平之倍感欣慰。
只是自己的兒子被耽誤了這麼多年,一切只能從頭學起。
而他的下屬們也喜歡李末這個小子,以前因為趙越林是將軍唯一的兒子,雖然他們討厭他也顧忌著這一點而不願意讓將軍為難,如今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將軍的兒子,而是被人惡意調換來的,更是對那歹人心生不滿。
客棧,洛溪凝和她的三個備胎正一起吃著飯,耳邊傳來其他人的談話。
「你們知道嗎?原來趙將軍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奶娘的兒子,他的兒子是被奶娘惡意調換走了,前天才發現這事兒!」一個人說道。
「真的嗎?怪不得原先那個一點兒也不像我們將軍,原來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呀!」路人驚道。
「那你就不懂了吧,我表哥在將軍身邊任職,親眼看到將軍處置那個刁奴的,而被換走的那個長的也和將軍一模一樣,這還能有假?」這人見怪不怪。
「那奶娘也太歹毒了吧!自己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將軍這麼努力地建功立業,不就是為了讓後代有個好日子嗎?這要是替別人養兒子那還努力個屁呀!」
「說的也是!」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趙越林聽到自己不在的短短時間內就有人占了他的位置,內心傳來隱隱的不快:憑什麼他要把爹讓給其他人?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卻完全忽略了他不是趙將軍的兒子,他的位置本來就是偷來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