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以前不喜歡練武,所以身上沒有一點兒武藝傍身,在這個隊伍中處於弱勢,因此經常被欺壓。
再加上他以前嬌生慣養慣了,讓他做事他也不願意,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兒謀生的本事。
漸漸的,他過的越來越落魄,最後悽慘之下死去,而洛溪凝和她的兩個備胎則又往京城的方向走去,畢竟,京城乃繁華之地,也許去了那裡會遇到更多的冤大頭呢?
而寧萱和安妍兩人也在解決了李末這件事後一同去了京城。
再次和李末見面,便是安妍和他的成婚之日了,當時寧萱為他們送上的賀禮是一對價值萬金的由暖玉雕刻而成的玉佩,有滋養身體的效果,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又是幾個月的路程,二人終於到達京城,當然,這次寧萱特意在途中帶上了周大郎,畢竟,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著吧!
到了京城後,寧萱特意找人牙子花費一萬兩在較為繁華的地段買了一個三進的宅子,又添置了管事、廚娘、粗使丫頭等,這才開始規划起她未來的事業。
想要籠絡下屬銀子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寧萱買下一大塊偏僻的地方,並在上面建立了織坊,還特意花重金讓工匠把她給的圖上的機器製造出來。
寧萱上輩子作為修真界大佬,煉器煉丹樣樣精通,因此改造小小的紡織機器,使其更加有效率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
為了培養下屬,寧萱還將街上的小乞丐們聚集起來,讓人教他們本事,在他們學成後又把他們分配到大晉國的各個地方,以此形成一股遍布全國的勢力。 ✥
就這樣,寧萱的商業大計在全國轟轟烈烈地展開。
先進的織布機進入家家戶戶,耕作工具的進步節省了人力,水泥鋪設了路面,玻璃成為上層達官貴人紛紛追捧的拜金利器,從邊關收進羊毛等毛織品的原料加工成毛毯、大衣等又賣出去;
在製造出能夠遠行的大船後,又讓人載著一船貨物去他國貿易,回來時又帶來當地特產銷售到大晉國;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因為女子賺錢能力的提升,即使在婆家也沒人敢對她們大呼小叫,反而不得不好聲好氣地對待她們;
整整三年,整個大晉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中途也不是沒有人想要來分一杯羹,但寧萱強硬地剁掉了他們的爪子,讓其他正在觀望之人紛紛望風而逃。
寧萱不是沒想過把所有好處都讓大晉國的皇室們,不可否認,中央集權確實有利於整個國家的安定發展。
但因為他們的政策造成的男尊女卑思想成為寧萱心中最大的痛,要知道在修真界,即使男女體力有差距,但只要他們修真了,就是根據修為高低來評價他們的地位的。
可是這個世界不一樣,即使一個女子再有能耐,也因為社會環境的原因,只能是備受欺壓的份,這種現象讓來自修真界的寧萱格外看不慣,因此想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去改變它。
她實在是不想在自己明明有能力去提升女子地位的時候偏偏選擇袖手旁觀,任由那些命運悽慘的女子們被男人給欺負。
雖然寧萱也可以採取一些溫和的手段來提升女子地位,但這終歸是治標不治本。
只要女人被男人支配的現狀一天不改變,女人的地位就會隨著不得不迎合男人的喜好而越來越低下。
這些,最根本的原因只是女人的力量太弱,所以才沒有與男人抗衡的能力。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把女子的地位提升到與男子同等的水平,這樣,即使男人們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接受。
而等到男女平等成為了社會風潮,男女平等的目標也就真正實現了。
三年了,自從那年他與萱兒分別已經有三年未見過面了。
這三年來,南辰逸心中對於愛慕之人的思念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退,反而與日俱增。
可是,儘管他用盡各種手段也再沒有見到他想要見的人。
秋天到了,紛紛揚揚落下的金黃的樹葉就像他消沉的心一樣,是那麼地悽慘無助。
「少爺,天涼了,您該回去了!」
貼身小廝墨漁說道,並給南辰逸披上了一件暖和的披風。
南辰逸沒有心力去回應,反而像是料到了什麼般問道:
「母親她又說什麼了嗎?」
他這個母親,就好出么蛾子,非要別人按她的意思行事,要不然就怎麼看你都不順眼,這幾年下來,他也看透了,再不願意去熱臉貼冷屁股了,對於她的事他也累了,乏了。
「夫人她說您快到弱冠之年了,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墨漁如實說道。
「果然,」
他這個好母親可真是「關心」他呀!
南辰逸心中無悲無喜,況且,就算再有更多的悲與喜又能如何,不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嗎?
他還是按照往常那般去看望一下母親,不為別的,只因她是她的母親,僅此而已,再多的就沒有了。
來到後院,看著母親並沒有如以前一樣,他一來她就以命令的口氣要求他做什麼,結果最後母子倆不歡而散,這回她竟然好聲好氣的,真是稀奇,一看就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逸兒,最近你過的怎麼樣?有沒有缺少什麼的,告訴母親一聲,這是母親該做的,不然我們母子倆生分了可怎麼辦?」
安宜長公主假仁假義地說道。
「回母親,孩兒什麼也不缺,母親想說什麼還是快說吧!」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她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啊!要是關心他,早幹嘛去了,還用得著特意來問嗎?甚至連自己兒子的喜好都不知道。
安宜長公主聽了這話後露出虛偽的笑容:
「逸兒,你也知道,母親養大你也不容易,現在母親遇到難題了,你也該替母親分憂了!」
南辰逸低下頭,嘴角露出嘲諷的神色:
看吧,她母親是多麼一個虛偽的人啊!連說謊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是,她是給了他生命,可是除此外,還有什麼呢?是日復一日的冷漠態度還是被利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