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想把梁氏和她身邊人保護好,再賺足褲銀,然後再繼續她的殺手職業把鬼魅暗殺劍莊開大,其它想多也無用。
鎮國公府王氏管家向來甚嚴,基本府里各房幾位小姐平時沒有特別宴會邀請是不可以隨意出府拋頭露面的。
除了二小姐錦樂另當別論,各房小姐必須要待字閨中。
自然錦玉想要從大門出府已是不可能。
所以一早她就讓胡嬤嬤把後門院衛惹走,她便和彩月一身男裝從後門走出,一出後門就見門外停了輛烏木馬車。
一上馬車,就見車案柜上早已備好熱氣騰騰的早膳和水果。
錦玉穩坐後,彩月就剝了個鮮橙給錦玉。
錦玉清麗聲提醒道:「彩月,我已向下面人叮囑,出了鎮國公府,你就不叫彩月,而是叫墨竹,你可明白?」
彩月神色一怔,先是沉吟將那名呢喃幾回後,卻是眼眸一亮,嘴如抹了蜜般讚賞道:「公子,墨竹好哇!正是應景你的玉染,看起來就親近不少,不愧是咱公子取的名,就是那麼的悅耳好聽!」
錦玉不禁白了眼彩月,不知什麼時候這丫鬟除了機靈,還會甜言蜜語呢?
這時馬車便「咕嚕咕嚕」往京都最繁華的街道駛去。
不多時,馬車外就響起人聲鼎沸的暄囂聲,彩月抑不住好奇,掀車簾望去,只見馬車外一片繁華似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彩月越看越興奮,一直叫嚷著錦玉一起觀看,想來是第一次出府看到這繁華街景。
奈何錦玉卻是知若罔聞,只是淡定的輕挽了口茶。
突兀間,馬車一個搖晃,馬車驟然一停。
這輕微震盪,惹得馬車內的錦玉一個身形不穩,她眼疾手快扶住旁邊一個案櫃才得已穩住身。
只是她臉色一沉,向此時被摔得狼狽彩月怒聲問道:「怎麼回事?」
彩月一個激靈起身,顧不得屁股痛,見錦玉一臉陰沉,便立即撫慰道:「公子別急,我馬上去問清情況!」
說罷,彩月就轉身走出馬車內,向馬車外的馬夫問及事情原因?
卻見馬夫一臉冷汗,急回道:「馬車不能再往前行駛了,前面是攝政王的馬車,現在必須要稟報公子,把馬車掉轉回府讓道才行。」
半響回過神,頓覺大事不妙,便立即轉身回車內對著錦玉一臉驚慌叫嚷道:「不好了,公子,馬車不能往前行駛了,前方是攝政王的馬車,必須掉轉馬車回府讓道才行!」
錦玉皺眉,不解問道:「為什麼前方是攝政王的馬車,本公子馬車就必須讓道?這馬街已夠寬,再行兩輛馬車已不在話下,莫非這攝政王的馬車能大過這馬街不成?」
彩月見錦玉一副不懂的樣子,一時冷汗淋漓,急得跺腳道:「公子,你忘了嗎?攝政王是雁國的天神,他尊貴無比,權力無邊,猶如天神下凡,凡事一品以下大臣及草民見到他本尊都必須俯首跪拜,不可仰望褻瀆,像我們這種情況,肯定要掉轉馬車讓道才行,若是違之,必會衝撞攝政王馬車,要按大不敬定罪,可當場誅殺。」
錦玉聽後卻是不屑輕嗤一聲,眉梢一挑道:「攝政王怎麼呢?攝政王不是他娘十月懷胎生出?不是喝人奶長大?這馬街那麼寬,他過他的,本公子過本公子,這有關係?」
彩月卻心慌勸急提醒道:「公子,這不是鎮國公府的夫人,而是聞風喪膽的攝政王啊!你不能衝撞呀!」
錦玉眼眸威凜一射,淡淡口吻帶有威脅意味提醒道:「墨竹,你應該明白本公子脾氣,接下來,不用本公子說,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彩月頓時啞然,一臉懵逼的看著錦玉,若是攝政王夠讓人聞風喪膽,那麼她們小姐已夠她無可奈何了,這就這麼突然間她親愛的小姐就給了她個天大任務嗎?此時她欲哭無淚,頓覺壓力山大,她能拒絕嗎?嗚嗚嗚……
恰時,馬車外響起抹怒喝道:「大膽刁民,竟然敢攔攝政王馬車,簡直找死,還不快滾開!」
馬夫被喝得臉色蒼白,一時手無措得從馬車上滾了下來,顫慄的跪拜俯首起來。
彩月也是被喝得心神一抖,心裡更是惶恐不安。
抬頭正見她家小姐居然在這生死關頭還能淡定自若的閉目養神,她更急切擔憂起來。
左右思索也沒找到法子,便暗咬貝齒,似乎心中下了個重重決定,熱血一衝腦門,膽子躍勇,轉身就氣勢洶洶走到馬車外,壯起身子,昂起頭,不爽語氣揚聲道:「攝政王怎麼呢?攝政王不是他娘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攝政王不是喝人奶長大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攝政王的馬車就是馬車,我們公子馬車就不是馬車,我家公子生意繁忙,一場生意就兩百萬兩,你們耽誤了我家公子生意,你們賠得起嗎?」
彩月呼哧呼哧得說完一通膽大放肆話後,就前胸大起伏起來。
然而現場卻是一片鴉雀無聲。
馬車內的錦玉:「……」
彩月這番大膽包天行為,頓時讓錦玉發現她不僅只會拍馬屁而已,現在居然還會吹牛了。
一場生意就兩百萬兩,這丫頭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
事實上她現在總共加起來半月收入也就四十萬兩,這已是生意場內半月最高收入了。
待彩月呼吸有點平穩時,卻頓覺此時氣氛有點詭異。
她眼睫一顫,才小心翼翼將眼神向前方打量而去,只見前面停著一輛雕玉鑲珠的馬車。
華麗的寶蓋頭,用四匹昂貴的汗血寶馬牽連。
馬車前面是一群穿著盔甲,腰帶刀佩,身材魁梧的軍士,此時他們都騎在戰馬上,一副凶神惡煞的瞪著彩月。
彩月眼眸再犀利望去,就見他們齊齊左手按佩刀上,大母指按在刀鞘上,已亮出刀光。似乎只要華麗馬車裡那尊神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抽出佩刀,輕功躍飛,齊齊向彩月飛殺而去,把她捅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