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嘴唇挽起抹邪笑,就從旁邊得一個花瓶里拿起一朵紅艷玫瑰花。
錦玉看得眼眸一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朵玫瑰和他很像,一樣妖治,恐怕還帶刺。
接著慢慢的扯下一片花瓣,直接利落將那玫瑰往屏風一射。
那屏風就破開個洞,頓時屏風一倒,只聽到一聲驚嚇聲,錦玉環頭望去,就見背後站著一個穿淺青色齊胸褥裙的女子,那女子不就是被上官珊瑚欺凌得很慘的那個嗎?
此時那女子正左手握著受傷流血的右手,而地上掉著一片帶血玫瑰。
錦玉眉微皺,她在偷聽?那女子恐慌看了下鳳卿,又看了看錦玉,便走上前一臉歉意弱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的,我只是想感謝公子之前的相救!」
錦玉眼眸冷冽寒射道:「也就說你知道了我是玉染公子身份,而且也知道了我是鎮國公府的五小姐?」
那女子臉色一白,慌張說道道:「請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然而那鳳卿桃花眼魅惑,聲音卻是邪冷道:「要不,五小姐,我幫你除了這礙事的?」
說罷,他正要出手,錦玉面無表情揚手一攔道:「公子,多慮了,就算她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鎮國公府的五小姐會是江湖上毒辣邪肆的玉染公子。」
說完錦玉就直接無視這兩人,直接走人。
彩月回神來立即跟了上去,只剩下那女子和鳳卿兩人眼對眼,那女子怯怯的對他行了個禮,就向錦玉追了上去。
錦玉從二樓下來,旁邊彩月問道:「公子,那人是誰呀?好像好厲害!」
錦玉腳一停,眼眸微眯,很是忌憚的說道:「這人,惹不得,怕是惹了,麻煩不斷!」
彩月心裡一震,在她眼裡,她家小姐誰都不怕,連聞風喪膽攝政王都不怕,為何會怕這個長得像女人,怪怪的人呢?
便驚愕問道:「為何?」
錦玉突然問道:「你信他說得那些鬼話嗎?」
彩月神情一怔,頓時迷糊住了。
錦玉此時眸子深沉,神色模糊了起來,卻是沒有說出來告訴彩月,那人表面上說是透過這些才知道她是鎮國公府的五小姐,其實恐怕說法太簡單了,若不然為何會安排那女婦偷東西的事,他的目的就為了挑釁於她。
也就說他一早就知道她要來粉玉閣探查消息,一早就安排了人要挑釁她。
王氏門風甚嚴,他卻知道那麼多事,想必鎮國公府的這半月發生事他都知道。
而奇怪是他並不介意暴露他的一些痕跡,叫那女婦在她面前偷東西,是為了告訴她,這雁國不是她玉染公子的天下,也告訴他的手段和頭腦。
這人簡直是暴露狂,只是他只所以暴露這些一半是為了他能吸引她的注意,另一半在鎮國公府。
錦玉手一握緊,鎮國公府果然有秘密,而讓她疑惑是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不僅知道她是玉染公子身份,還是鎮國公府五小姐,此時的錦玉只覺得自己得身份被人看破,有點惱怒及鬱悶。
正當她煩躁不安時,突兀被一道柔弱女音道「請公子,恕罪!」
錦玉眉一皺,見那穿淺青色齊胸褥裙女子正埋頭跪在地上,錦玉輕嗤一聲,冷漠道:「姑娘,本公子並沒追究於你,你可以回府了!」
那女子抬頭,兩眼閃著淚花,猶豫了下,就哭求道:「求公子收留我吧!我把公主得罪了,我家父家母一定會怪罪於我,她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無路可歸,也受夠了被欺凌的日子,求公子帶我走吧!」
錦玉眉皺道:「姑娘,你這不是為難本公子嗎?總不能讓本公子平白無辜帶個女子回府,豈不讓人笑話?」
那女子暗咬貝齒,便立即說道:「公子,讓我做奴婢吧!我什麼都會!」
錦玉疑問道:「你是?」
那女子低聲道:「我是戶部侍郎之女,叫葛清幽!」
旁邊的彩月臉色大驚道:「什麼?你是戶部侍郎之女?你居然要做我公子婢女?」
彩月撫額直接替她家小姐拒絕道:「別瞎折騰了,我家公子不需要奴婢。」
彩月頓時驚呆,葛清幽卻歡喜起身,便立馬向錦玉跟了上去。
未時,幾個小廝把錦樂抬回了鎮國公府。
方嬤嬤一路慌張跑到溫閣把錦樂受傷事稟報給了王氏。
王氏聽後一臉陰沉得就走到錦樂的樂閣閨房內見錦樂仍然情緒失控得在床上大喊大罵,頓時眉皺得向旁邊人質問怎麼回事?
錦樂的貼身丫鬟翠竹恭謹的把錦樂今日遭遇受傷的事一一稟報給了王氏。
王氏聽後,頓時眼眸一縮,既震驚又是一臉得不可置信。
眾人以為王氏要當場發飆,頓時都低頭冷汗起來。
誰知王氏情緒竟沉靜了下來,只是淡淡吩咐要她們好好把二小姐錦樂照顧好了。
王氏便臉色憂慮得回到溫閣,一直坐在軟榻上不哼聲,好像在思索什麼。
方嬤嬤忍不住問道:「夫人,你看這事?」
王氏冷冷吸口氣,眼眸精光一閃,卻是神色嚴謹說道:「不久前,我倒是聽過京都出了這麼個邪肆人物,一直沒留意,卻沒想到,僅僅幾日,他就挑釁到我鎮國公府來了,只是此事不可''''魯莽,他竟然把當今皇上最寵的嫡小公主打了,就算皇上不說話,皇后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且先看看皇后怎麼做。」
王氏沉吟了下,再凝重吩咐道:「方嬤嬤,近些日子要樂兒好好靜養,不可讓她出府再和珊瑚公主胡鬧!還有,找幾個可靠人去暗地查查這玉染公子的真實來歷。」
方嬤嬤聽後卻是猶豫問道:「那這二小姐欠得銀兩……」
王氏微嘆一聲,揮了揮手道:「去庫房取五千兩吧!」
方嬤嬤這才恭謹低聲道:「好的,夫人!」
王氏袖下手一握,眼眸幽寒閃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這玉染公子的邪肆和那小賤人的放肆,總之一樣的,天生就讓她感到反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