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啊,帥哥你叫什麼名字?你好,我叫程小花,今年8歲。」小花這貨花痴犯了,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小花,我是榮華啊,你以前不是老和小草在一起,經常在我家玩嗎?怎麼連哥都不認識了?」王榮華此時頭冒黑線,這小花今天怎麼回事呢。
小花撇了撇嘴,有那麼糟糕嗎?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算了,大了她7歲,老男人一個,用來養養眼就可以了。等以後可以了,自己培養一個大帥哥來。
「哦,榮華哥啊,嘿嘿,不好意思。那個我要辣子,你家有嗎?賣點給我唄,等我有錢了,就還你。」不好意思,小花這傢伙還真的開不了口白要東西,特別是對著一個帥哥的時候。
「辣子啊,我家多了是,你要的話,儘管拿些去,不夠這不能吃呢,我們只是炒菜的時候放一點點。」榮華很好奇小花到底要辣子做什麼,畢竟她們家口味淡,而且小花從小在她們家吃飯的時候,從來不碰辣子的。
「我有點用,可能要的比較多呢。等我們祭拜回來,經過的時候,就順便去你家拿吧。謝謝榮華哥。」
王長貴看著兒子和小花再說,也就不開口了,反正辣子這玩意兒,他家多的事。種得多,吃的不多,還愁著怎麼辦。
「王叔,榮華哥慢走,不送了啊」小花在後頭沖著已經走遠的父子倆喊了兩聲。同時在心裡感嘆著:這王叔和王嬸長得一般,咋就能生一個帥哥出來呢。看小草的模樣,長大了也就是清秀的樣子,說不上美麗,那怎麼就能生出一個大帥哥呢,可那神韻又和王嬸王叔差不多。
最後,這貨總結出來一句話:基因突變。
由於看到了帥哥,因此小花這會兒也很好奇,自己到底長得漂亮不,可是哪能看出來啊,這臉還這樣,家裡又沒鏡子啥的。於是只好回到屋子,一個勁的盯著靜娘看,想著有句話叫:「爹丑,丑一個,娘丑,丑一窩。」把靜娘看的毛毛的。
就在靜娘受不了被女兒這樣盯的時候,這貨開口了:「娘,你說王叔和王嬸長的一般,也就普通人,咋就能生一個帥哥呢?娘,我看你也不醜,你說我能變成一個大美女嗎?」要知道她就是因為想變漂亮,才來到這個破地方的。
「有你這麼說人家的嗎?不過你娘我當年也可以算的上是村裡的一枝花,你說你能丑到哪裡去?娘只不過是這幾年老了,所以才看不出來當年的模樣罷了。」靜娘已經回憶起自己當年的風光,要不是小花她爹在他們定親前見過,感覺不錯,挺好看的,還不會嫁給他呢。可惜好景不長,嫁過來後,生活上雖然不富足,但也沒像現在這樣,好在家柱對她也好。這兩三年他沒在了,日子越來越難過。哎……
「哦,那娘你的意思,我以後也會是個大美女唄。那就好,那就好。」小花這貨不想著這天氣不好,屋裡漏水,穿著破草鞋要怎麼走路去墓地,飯都快要吃不飽了,還有心思在想著到底美不美的問題,真是服了。
「好了,崩囉嗦,趕緊準備準備,穿蓑衣,我們要出門了。你牽著奶奶和小柱子,我來提東西。」靜娘真想剖開女兒的腦袋瓜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娘,知道了。快點去,快點回來。下午要處理筍和竹蓀。」
「那竹蓀你奶奶昨晚下雨前,就放在籃子裡,掛在屋檐下風乾了。只是開始漏雨後,你奶奶掛在她房間不漏水的地方了。不知道你要怎麼處理。另外那個筍要怎麼做,回來了,需要你來教娘和奶奶。小孩子家家,天天操心這些不好。」
「娘,奶奶,可以出門了嗎?咱們早點去早點回來。你看那天氣霧蒙蒙的,這雨沒完沒了的下。這要下幾天啊。」
「好了,好了,不要著急。」
一家四口人冒著雨,往墓地的方向走去了。看著淅瀝瀝的雨,小花說:「娘,奶奶,我給你們唱首歌吧。」
「好啊,你唱,我們聽。」
三月里的小雨淅瀝瀝瀝瀝瀝。
淅瀝瀝瀝下個不停。
山谷里的小溪嘩啦啦啦啦啦。
嘩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為誰飄小溪為誰流。
帶著滿懷的淒清。
三月里的小雨淅瀝瀝瀝瀝瀝。
淅瀝瀝瀝下個不停。
山谷里的小溪嘩啦啦啦啦啦。
嘩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陪伴我小溪聽我訴。
可知我滿懷的寂寞。
請問小溪誰帶我追尋。
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
淅瀝瀝瀝下個不停。
山谷里的小溪嘩啦啦啦啦啦。
嘩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陪伴我小溪聽我訴。
可知我滿懷的寂寞。
請問小溪誰帶我追尋。
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
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
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
「奶奶,娘好聽嗎?」剛唱完這貨就一副邀功的樣子。
「額,小花你唱的這是什麼?娘聽不懂。」「奶奶也聽不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阮老太和靜娘一頭霧水,這說的是什麼語言呢,為什麼她們一句話都聽不懂。
「姐姐,好聽,小柱子,喜歡。」其實小柱子也聽不懂,不過,只要是姐姐唱的,他都喜歡。
哇塞,終於來了一個聽眾,不錯不錯。「小柱子就是棒,姐姐愛你,來,姐姐親一口,嗯嫲。」剛說完就吃了小柱子一口嫩豆腐。
「娘,奶奶,這是一首歌,唱的是這三月份的天氣。小雨淅瀝瀝的下不停什麼的。」小花這貨就開口亂說了,隨口敷衍罷了,於是接著繼續唱。
快到墓地的時候,這貨依然在唱著,此時她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那腳丫子都冰凍冰凍的,這天氣只要下雨就冷。那破草鞋都快爛了,而且那腳踩在泥巴上的感覺真難受。何況腳上的凍瘡還沒好,她真心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