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審判
如果這裡沒有被鳳凰社布控下幻影移形的反咒，哪怕是被突然襲擊，鄧布利多還能反應過來。
可是，萬事沒有如果，幽綠色的索命咒，伴隨著伏地魔刺耳的狂笑，徑直撞向了鄧布利多的身軀。
「果然還是老了啊！」鄧布利多想到了定下行動那天，跟格雷特遠程通話的場景。
「準備的這麼充分，應該不會還有人會失手吧。」格雷特笑眯眯的說道。
鄧布利多也久違的卸下了心上的重擔，確實，一切前期工作，格雷特都幫他們給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相對來說最簡單的收尾環節，說危險那還是危險的，但是相較於敵暗我明，兩眼一抹黑的跟食死徒作戰。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從沒想像過的簡單模式了。
哪怕有西弗勒斯做內應，他也沒有想過跟伏地魔帶領的食死徒的決戰，會變得如此簡單。
其實，伏地魔的話沒有給鄧布利多帶來太多的波瀾。
他恍惚，是因為想到了在過去的幾十年，他看每一個從孤兒院來霍格沃茨讀書的小巫師的時候，目光中總是不自覺的會帶上懷疑。
他是真的不想自己的眼皮子下再出現一個伏地魔了。
格雷特，尤其如此。
在伏地魔的一番抱怨之後，鄧布利多突然就想到了，格雷特跟他離心離德，是不是就是因為感受到了他的那份不信任。
伏地魔突然出手，不僅出乎鄧布利多意外，更是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少人心中都在驚呼，完了，唯一能跟黑魔王抗衡的人要沒了，以後可怎麼辦。
那抹代表死亡的幽綠，在鄧布利多的眼眸中，倒映出清晰的痕跡。
他已經能察覺到索命咒中蘊含的惡意，那赤裸裸的絲毫不加掩飾的希望他死掉的意念是那樣的明顯。
魔咒臨身的前一秒，鄧布利多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老頭兒，我就說不能立flag吧，你偏不信，你就好像那戲台子上的老將軍……」
格雷特說著只有他自己能懂的笑話，突然出現在鄧布利多身邊。
還好伏地魔話多，但凡他少說一秒，哪怕格雷特化身魔法粒子，都趕不上救援。
索命咒的光芒臨身的前一刻，格雷特對著鄧布利多施出了獨屬於他的防護魔咒，『Utopia。』
那是他進入魔法界之後，創造出的第一個魔咒，靈感還是伏地魔在課堂上給予他的。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才正式踏入了改造魔咒，創造魔咒的大門。
這個魔咒也象徵寄寓了他初入魔法界的那顆不安之心，他渴望有一天，可以用這個魔咒替他抵擋住魔法界堪稱無解的死咒。
不過，在後來的研究中，他發現，這個魔咒過於完善，導致它的上限被死死鎖定，只能擋住針對軀體的惡咒，不存在抵擋針對靈魂的死咒的可能。
死咒的生效是基於伴隨著魔咒一同從魔杖湧出的意念。
所幸，這個問題在他獲得了伏地魔的記憶後，成功得到了解決。
作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伏教授的人，格雷特修改後的理想鄉，真的擁有了他曾經渴望過的，抵擋死咒的能力。
換句話來說，理想鄉可能擋不住世界上任何一個其他人的死咒，但是，伏地魔的死咒，它是一定能擋的牢牢的。
格雷特甚至不需要在施咒的時候帶上保護的信念，只需要針對性的對伏地魔的致死意念說不，就能把死咒變成一朵完美的煙花。
當然，現在也一樣，格雷特及時給鄧布利多套上了保護咒，死咒眼看就要帶鄧布利多前往死亡國度。
在最後時刻卻撞上了看似薄薄一層，實則如堡壘城牆一般的理想鄉。
沒有煙花，那圓潤的球形護盾，只是小小的泛起一層波紋，轉瞬就平靜了下來。
格雷特真身出現的同時，前去捕捉納吉尼的斯內普也來到了現場。
當著伏地魔的面，格雷特把隨身帶來的魂器當面銷毀，順帶著把原世界線上殺了斯內普的納吉尼來了個挫骨揚灰。
這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完成的。
之後，在多次分裂魂器，腦子本就不好使的伏地魔徹底陷入了瘋狂。
對付鄧布利多，格雷特可能還會手忙腳亂，但是對付伏地魔，格雷特只需要把自己沉浸到他的記憶中。
循著他的習慣，這個逃竄了大半夜的黑魔王，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力。
不管他使出什麼樣的魔咒，格雷特總能快他一步的使出針對性的魔咒。
為了防止再出什麼么蛾子，格雷特不惜耗費精力，把伏地魔的魔力給耗了個乾淨。
一記繳械咒，再加上昏昏入睡收尾，伏地魔帶著不甘的表情，徑直墜落地面。
……
魔法部地下十層，第一審判庭。
伏地魔四肢被綁的死死的，坐在審判庭的正中心。
四周是穿著紫紅色長袍的威森加摩議員，面容嚴肅的魔法部官員，還有空了不少席位的魔法部各大家族。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審判庭。
「伏地魔，真名湯姆·里德爾，在過去幾十年，犯下了謀殺罪，戰爭罪，企圖顛覆魔法界罪……三十餘項罪名，是否認罪。」
伏地魔根本不願意回話，只是眼神冷冷的掃了一圈，「我錯就錯在，沒有把你們這群蟲豸給趕盡殺絕，放心吧，就算我下了地獄，也會再度爬回來，一個個的把伱們帶下去。」
他陰沉邪惡的聲音就好像是在每個人耳邊低訴，每個聽到他聲音的人都不寒而慄。
時間太久了，換做十幾年前，食死徒最瘋狂的日子，哪怕是抓到了伏地魔，他們也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這個審判庭中，觀摩針對黑魔王的審判。
但是，當他們再度聽到了伏地魔的詛咒，在場所有經歷過那段黑暗時光的人，都禁不住回憶起那段時間的狼狽。
只是，接下來，他們的眼神中爆發出實質一樣的怒火。
確實，他們對伏地魔的恐懼幾乎是深入骨髓，沒有人不怕黑魔王帶著他那群瘋狂的惡狗找上門。
但是那又怎樣呢，現在，曾經無敵魔法界的黑魔王，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囚犯。
市面上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黑魔王賴以復活的魔法道具已經被全部消滅，他已經沒有了重來的機會。
那他們還怕什麼，心裡的恐懼幻化成憤怒的養料，審判庭中的嚴肅氛圍，逐漸變得紛亂起來。
所有坐到這裡的人，除了威森加摩議員，以及必須的魔法部官員，還有肩負著撰寫報刊的記者。
剩下的所有人，有誰是跟伏地魔沒有深仇大恨的。
他們的親朋好友，許多人甚至都沒有冒過頭，只是躲在家裡。
都會被那群喪盡天良的食死徒拖出去折磨致死。
一回想起那些不堪的日子，他們心中的新仇舊恨，就徹底爆發開來。
「殺了他，殺了他！」
鄧布利多豎起魔杖，一道魔咒划過，審判庭中瞬間雅雀無聲。
針對伏地魔的刑罰，威森加摩的巫師們，在開庭之前就達成了共識。
誠然，魔法界很少動用死刑，哪怕是罪無可赦的人，他們一般也是在判刑之後，把囚犯丟進阿茲卡班。
但是伏地魔不一樣，不提那些隱藏的很深的僕人，單說他的魔力，就不是阿茲卡班的那群攝魂怪能管控的了的。
且，根據格雷特的情報，鄧布利多已經知道，食死徒們早就在秘密的接觸攝魂怪了。
把伏地魔關進阿茲卡班，無異於放虎歸山。
所以，他們達成共識的處罰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刑。
並且因為伏地魔對靈魂的研究過於深刻，必須在毀滅他肉體的同時把他的靈魂也一併消滅掉。
但是，魔法界中可以針對死者靈魂的魔咒，無一例外全都失傳。
或許有哪個『大』家族的藏書庫中，還能尋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在魔法世界現在的秩序環境中，根本沒人敢冒險把它拿出來。
最後，不知道是哪個小聰明，提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攝魂怪。
就在審判伏地魔的前幾日，哈利波特在女貞路上為了保護自己跟他的麻瓜表哥，用呼神護衛驅逐走了莫名出現在那裡的攝魂怪。
之後，他們就是在這裡進行了針對哈利波特的審判及辯護。
這個提議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同意，攝魂怪的作用不僅是吸取周圍人的快樂記憶，它藏在兜帽下的『嘴』，更是可以摧毀囚徒的靈魂。
那些在阿茲卡班被關到崩潰的囚犯們，就是這麼被攝魂怪給處決的。
所以，哪怕巫師們對攝魂怪極度厭煩，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誇讚一下這個主意。
伏地魔確實不打算認罪，但是這場審判本來就不是為了簡單的審判而已。
為了恢復秩序，他們必須把伏地魔的審判流程，原原本本的展現在所有巫師面前。
這才是這場審判的真正目的。
……
這場審判的當事人，除了伏地魔，還有一人。
正是坐在伏地魔旁邊的，在伏地魔被抓後，一夜間頭髮花白，一臉頹喪的前魔法部部長康納利·福吉。
過去的一個月，他在魔法界搖旗吶喊，說伏地魔歸來是危言聳聽。
一度操縱了整個魔法界的輿論，如果不是伏地魔落網，未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戰爭中喪命。
剛剛眾人喊著處死伏地魔的聲音，把這個大腹便便的前魔法部張，嚇的臉色慘白。
當了魔法部長多年，他真的已經忘記了食死徒們曾經肆虐魔法界的時光。
為了保住自己的部長地位，為了手中的權勢，他不惜親自下場，就為了破除『謠言』。
現在，當面看到了陪審團對伏地魔憎恨的情況之後，康納利·福吉才意識到他豬油蒙心，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
八月初，魔法部出品的《預言家日報》首次迎來加刊日，一天之內加刊了十餘次，一躍成為當月魔法界最暢銷刊物。
沒辦法，魔法部的審判庭，只允許魔法部直屬記者入內。
這種獨家新聞，也只有預言家日報能夠拿到一手信息。
不管是伏地魔在法庭上的狂言，還是他在攝魂怪面前逐漸委頓，再到後來，被一擁而上的巫師們撕成碎片，屍骨無存。
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全都刊印了出來。
前魔法部部長康納利·福吉，因為認罪態度良好，並捐出了全部家產，只為了彌補所有遭受過食死徒侵害的巫師家庭。
因此，威森加摩議會，在魔法部全體官員的面前，宣布裁撤了他的魔法部長職位，並由前傲羅辦公室主任魯弗斯·斯克林傑接任魔法部長的職位。
魯弗斯·斯克林傑，新的魔法部長上任第一天，就翻起了舊帳，曾經被關進阿茲卡班，罪大惡極，卻保留了一條性命，只是被判處了終身監禁的食死徒們，全都被處以極刑。
當然，沒有人知道，巫師們正在感嘆英倫魔法界迎來了一位鐵血部長的時候。
已經被宣布處死，實際上被包裹成木乃伊的食死徒們被塞進了一艘麻瓜貨輪，沿著海岸線，向歐洲邊緣的摩爾多瓦開進。
沒辦法，格雷特現在研究的不少項目，缺不了『自告奮勇』的實驗體。
但是，不對人做人體試驗，又是他的人生準則。
最後這重擔，只好落在了徒有人形，沒有人心的食死徒們身上了。
斯克林傑相信，這些罪大惡極的食死徒一定會在以後的日子中，用自己的『努力』洗刷掉過去背負在身上的罪惡。
至少，曙光的首領，麥克·格雷特是這麼跟他保證的，他保證，研究成果，會落在這世界每一個人身上，不管他是巫師還是麻瓜。
他跟曙光的接觸，早於曙光正式面世前。
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他接觸到了曙光的高級幹部，塞尼·迪爾戈。
那個小伙子，哪怕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驚艷，口中所提出的每一個倡議，都完美契合了他的內心。
不過，過去他只知道保護麻瓜，跟麻瓜和平相處，具體怎麼做，他卻沒有一點思路。
所幸，之後他見到了麥克·格雷特，他眼中的未來之光。
一切，為了新時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