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對老白的了解不夠而已!」
見到牛有德這貨說話一直藏著掖著,一旁的玄甲軍隊員開口道。
「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這一次行動我們雖然見過,末將卻不知你的大名!」
牛有德沒有想到,原本只是過來找鍾白髮發牢騷,卻沒有想到,還能夠有這樣的收穫,趕忙拱手一禮道。
「嗨!在這裡的兄弟,哪裡還有什麼大名,有的只是代號,你叫我地支就好!」
顯然這貨喝酒還沒有盡興,趁著牛有德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他便主動將話茬接了過去。
「玄甲軍在我們心中一直都是迷一樣的存在,實在是想不到,你們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趣事,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與我講講?」
這種沒有名字只有代號的規矩,牛有德還是第一次聽說,原本他還以為這些傢伙閒著蛋疼,所以才會給自己想出一些拉風的外號。
「就是閒聊而已,又不涉嫌什麼機密問題,你不用這麼緊張。」
地支見到牛有德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直接嘲諷起來。
「兄弟,你有所不知,在預備隊這麼多年,每天的生活都是單一的,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就是訓練,變著花樣的訓練。」
「爭取有朝一日能夠突破自己的極限,成為玄甲軍中的一員,所以我們一直都在以這個為目標,不斷的去努力,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提起這件事,牛有德不斷的唉聲嘆氣,奢望了半輩子,總算是能夠與玄甲軍靠上點關係了,他反而被陛下調走了。
「老牛,少扯那些沒有用的,你哪裡是為了玄甲軍做事,你那是在為大唐做事,為陛下做事。」
「只可惜,現在的玄甲軍,不再是以前的玄甲軍了,不再是陛下的心頭肉了,而是變成他人的私兵嘍!」
就在這時,鍾白醉眼朦朧的吐槽,仿佛是在宣洩自己心中的不滿,而後直接一頭栽倒在桌面上,喊聲響成一片。
「口誤!口誤!」
「我們玄甲軍存在的目的,是為了整個大唐!」
聽到這樣的話語,地支的臉色微變,急忙幫助鍾白打圓場,這種話語,自己心中清楚就可以了,實在是不應該借著酒勁往外說。
「地支兄弟,不知老白這話是?」
之前老白口中還對沐九歌讚不絕口,現在這種話語就值得深思了,顯然玄甲軍內部的情況,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這麼太平。
「老牛,何必在這裡明知故問呢?」
「預備隊這麼多兄弟,為何沒有一人通過選拔進入這裡?是他們能力不夠嗎?」
「那個沐五你也見到了,能力也就一般,為何能夠在這裡風生水起?」
「還有,單獨帶著太子殿下、沐五、天殘出去,你的心中就一點數都沒有?」
地支很是不削的開口嘲諷起來,顯然對於幾人的小動作很是不滿,奈何自己沒有發言權,更加沒有上鑒的權利,不然的話,老白豈會這麼落寞。
「地支兄弟,慎言啊!」
這種話語讓牛有德心中巨震,急忙四下張望起來,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他們談論的話語。
「有什麼不能說的,這種事情早就是明擺著的事情,兄弟們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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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深得陛下喜愛,直接賜予玄甲軍統領一職,不將兄弟們放在眼中,行事飄飄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對方越是阻止,地支仿佛是打開了話匣子,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全部抖摟了出來。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這些兄弟對沐九歌這個統領不滿意,心中不是很信服陛下的命令,對於此事有著很大的牴觸。
「地支兄弟,今日的酒屬實是沒少喝,慶功宴也算是接近了尾聲,末將還要帶著預備隊回去,就繼續在此叨擾了。」
雖然聊得這些東西,對於他即將調走沒有任何的關聯,但是,這種猛料對於他來說,卻有著巨大的好處。
「老牛,既然你不行了,那我們兄弟繼續喝,你隨意就好!」
地支沒有挽留對方的意思,目光之中似乎只有面前的美酒,回應了對方一句後,便再次叫囂起來。
又繼續灌了幾杯美酒後,地支等人相繼醉倒在桌面上。
這樣的場面再次讓牛有德微不可見的搖頭,直接帶領預備隊的兄弟們離去了。
等到預備隊的隊員們全都離去後,原本那些醉倒在桌面上的玄甲軍將士們,紛紛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彼此對望一眼後,這才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白,不得不說,與統領大人接觸的時間長了,你現在也開始腹黑了,實在是對不起老白這個稱呼。」
地支主動開口嘲諷起來,兩人這般配合戲耍牛有德,默契那是相當的足。
「但願他對咱們這裡,只是好奇!」
兄弟擠兌自己的話語,鍾白直接將之過濾掉了,神色頗為複雜的說道。
「能夠活多久,那就取決於他自己了,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
雖說一起執行過任務,但是牛有德依舊是外人,一旦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他的下場必然是身首異處。
……
夜幕降臨。
馬車之中的沐九歌等人,已經能夠看到遠處的城池。
「顛簸了一下午,總算是快要到地方了,小錢,你身上帶銀子沒?」
馬車中,沐九歌伸了一個懶腰,大咧咧的詢問道。
「老師,請恕學生愚鈍,實在是不明白,咱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李承乾一臉的懵逼,好端端的美酒美菜不讓自己吃,然後坐著馬車顛簸兩個時辰,來到這裡。
問自己帶沒帶銀子,顯然是要進去花銷一番,只是在馬車之中顛簸的他都有些想吐,哪裡還有心情做其他事情。
「啊?」
「師兄也不知道老師來此的目的?」
沐五在一旁瞪圓了眼睛,他還以為太子帶著老師過來有什麼事情要做,所以這一路上他都不敢主動開口詢問。
至於天殘那貨,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很是愜意的斜靠在馬車上,一點顧慮都沒有。
「還能過來做什麼,當然是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帶你好好的練習一番,你不會認為扮演紈絝這樣的角色很容易吧?」
沐九歌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承乾,很難想像他這種平日之中無比正派的人,上演這樣的角色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