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張燕等人餓的兩眼發直,精氣神都隨之少了很多。💋♩ ➅➈𝔰Ĥ𝓊𝔵.𝒸𝐨𝓂 💣👍
「不行了,快餓死了,再不弄點吃的,咱們都得玩完!」
「我現在看到自己的胳膊都想咬兩口。」
管亥托著大刀,哀聲嘆氣道。
吭呲!
「周元福,你特麼有病吧,撒開!」
就在管亥抬起白嫩嫩的手臂時,周倉上去就是一口,惹得管亥一陣無語。
「都是兄弟,解解饞嘛。」
周倉鬆開嘴巴,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
「去你娘的!」
「飛燕,你自己想吧,咱們要是都餓死,那就是貽誤戰機。」
「如果天黑之前還是解決不了糧食的問題,兄弟我可不能因為心中憐憫,就讓這麼一大幫弟兄餓死。」
管亥一把將周倉推開,旋即神色嚴肅的說道。
「放心吧,今天如果還是弄不到糧食,咱們就只能去劫掠百姓了。」
「我雖然不忍,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張燕微微頷首,出言安撫道。
就在他們繼續向南而去時,前方突然塵土漫天,並伴有叫喊之聲。
定睛看去,只見一隊隊規模達到萬餘的運糧隊,正在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趕來。
僅僅這一眼,這餓了將近兩天的將士們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桀桀桀!!!」
「弟兄們,干他們!」
張燕、管亥、周倉三人並肩而站,同時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殺!!!」
「搶錢搶糧!!」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四千餘餓的狼哇的黑山軍,揮舞著武器朝著前方的糧隊狂奔。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當年的口號,頓時惹得眾人附和。
運糧隊的前方,淳于定看著迎面而來的數千人,一時間有些懵。
黃巾口號?
這句詞他再熟悉不過了。
身為潁川士族,淳于家當年也是親身經歷過黃巾賊。
「這裡怎麼還有黃巾賊?」
淳于定眉頭緊皺,很是不解的的喃喃道。
「將軍?」
身旁的士兵看向淳于定,開口叫了一聲。
「列陣,不過是偷偷藏起來的黃巾賊寇罷了,隨我滅敵!」
聞言,淳于定回過神來,面露不屑的吩咐道。
當年潁川鬧黃巾鬧得很兇,是黃巾起義主戰場之一。
因此,此地有那麼一些躲進深山的黃巾賊苟活到今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害怕?
別鬧了,一群黃巾賊罷了。
淳于定手握兩千兵馬以及萬餘民夫,他怎麼可能會怕一些黃巾賊。
「殺!!」
張燕、周倉、管亥三人並肩狂奔,身邊、身後跟著一大幫眼冒綠光,餓得發慌的黑山軍。
眼看著糧食就要到手了,他們現在眼中除了糧食再無其他。
「周元福、管大豬,你們兩個各帶一千人從兩翼包夾!」
張燕提著長槍,對著身邊的兩人喊道。
「別特麼叫我字!!」
管亥臉色一紅,惱怒地罵了一句。
管亥的字一直都是他的逆鱗,因此平時的時候,整個黑山軍都以為管亥沒有字。
因為管亥家的香火只有在他們這一代的時候才開始繁盛起來,所以身為老大的管亥,被他父親起名為亥。
古代的時候,亥通孩,又有亥豬的意思,而且豬比較能生。
管亥的父親希望管亥他們幾個能夠和他一樣能生,因此得字伯豚。
然而因為是黃巾賊,大部分都給自己起藝名,以免禍及家人。
伯是排行老大,豚又是豬,所以張燕給管亥起了個藝名,管大豬!
「嗯?」
淳于定率軍列陣,卻發現前方的黃巾賊竟然分兵三路。
在他的印象中,黃巾賊哪怕最簡單的兵法都不會使用,向來都是靠著人多一擁而上,今日竟然開始玩上了戰術。
這時,再想變陣已經來不及了,對方都已經殺了過來,若是匆忙變陣,怕是直接就會被敵軍沖爛。
「殺!!」
「將士們,全殲這些黃巾賊寇!」
淳于定高舉佩劍,大聲喝道。
咻咻咻——
就在這時,數把飛刀自張燕手中射出,直接將措不及防的淳于定射死當場。
「敵將已死,弟兄們,上!」
張燕揮舞長槍,將前方的盾兵掃開,旋即沖入敵陣。
而兩翼的管亥、周倉也都是猛將,手中大刀大開大合,手起刀落無一活口。
「將軍死了!」
「快跑!」
這時,運糧隊的士兵從淳于定陣亡的突發情況中反應過來,兩千兵馬瞬間潰散。
幾乎沒怎麼費力,張燕三人便率軍擊潰了這支運糧隊。
一些來不及逃跑的民夫,看著這些身穿破衣爛衫,披頭散髮的凶神,頓時被嚇得腿肚子酸軟。
「將軍,不要殺我們,我們也信黃天!!」
「沒錯,我們也是黃天教徒!!」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這一聲,頓時引來民夫們的齊齊附和。
如果都是自己人的話,他們就不會殺他們了吧?
民夫們如此想著,愈發覺得剛剛率先開口之人機敏。
「黃什麼天黃天,我們特麼是黃巾,信的是太平道!!」
「你們拉關係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狀況?」
張燕沒好氣的喝罵了一句。
「別管是什麼天,只要將軍不殺我們,你讓我們信什麼都行啊!」
「對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九歲孩童,還望將軍開恩啊!」
百姓們聞言,哪還管得了這些,只要能活著,他們可是相當的識時務。
「滾吧!」
管亥也沒打算為難這些人,當即開口。
「謝將軍!」
「謝將軍開恩,小的回去就該信黃天...不是,是太平道!」
民夫們感激涕零,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
然而,張燕卻雙目微眯,叫停了眾人。
「飛燕?」
「殺了他們也沒啥用。」
管亥看向張燕,面露狐疑之色。
以前都是張燕心軟,今個怎麼突然就變了?
難道是為了防止走漏消息?
那也不應該啊,剛剛有好個騎著馬逃跑的士兵,消息肯定是封鎖不了的。
「留下他們,我們太平道剛好缺少一些信徒。」
張燕咧嘴一笑,一臉神秘的說道。
「哈?」
管亥迷茫的看著張燕,似是不太清楚好兄弟的腦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