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陳萱玉繼續苦口婆心道:「你也別嫌我嘮叨,我是能感覺得出你還在意他的,時機合適,你們復婚也是不錯的。」
敢情陳萱玉開始當媒婆了,她在試圖撮合顧稚寧、紀雲翡兩人。
離婚以後顧稚寧一心放在顧氏集團上,以事業為重,很少去思考男女關係的事情。但也如同母親說的那樣,經歷過最近的事情後顧稚寧和紀雲翡的關係確實修復了不少,她沒有以前那樣厭惡他,潛伏在心裡的情愫似乎重新萌芽煥發。
只是現在不是顧稚寧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母親的毒素還沒有解除,辛皓如同一條草叢蝮蛇在盯著她,她還不能鬆懈。
「媽,關於我和雲翡的事,我自有分寸。」
「我是你媽,關心你的婚姻大事是應該的!而且我還指望你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子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我會好好考慮,但現在你養好身體要緊,其他事別想太多。」
「寧寧你真是,你又要轉移話題嗎?」陳萱玉有些不依不饒了,她覺得顧稚寧在敷衍她。
好在關鍵時父親廖國安出現了,他之前回家為母親拿生活用品,現在看見顧稚寧也在就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顧稚寧也是聰慧,為了避免母親沒完沒了地打聽她和紀雲翡的事,她以「工作繁忙」就離開了,直接把母親交給廖國安照顧。
時間流轉,白駒過隙。
兩天後的中午時分,顧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顧稚寧手機上收到了辛皓髮來的消息,他在追問著她有沒有動手。
算算時間,紀氏集團新一期的藥品開發已經到了尾聲。
按照辛皓的規劃,顧稚寧將會以「合作方」的名義為紀氏集團進行新藥調試,而在調試過程中添加違規藥物成分,以引發紀氏集團的崩潰。
問題是,直到現在顧稚寧都還沒有動手,她打算使用「緩兵之計」來拖延,但面對簡訊上辛皓的句句威脅,她覺得自己可能拖延不下去。
【我知道了,這幾天裡我會動手的。】
顧稚寧回復了一條簡訊,很快辛皓那邊就傳來回信。
【寧寧,你不要耍花招,即便我對你有興趣,但你要敢使手段我肯定對你和你的母親不客氣。】
看到簡訊內容,顧稚寧有一種別人把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
「白希,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紀氏集團。」顧稚寧通過手機把白希給叫進來。
「怎麼呢?」
「秦曼那邊動手了。」
「這麼快?」顧稚寧有些意外,按照她的猜測秦曼最快也需要等下一個星期。
從海城投資局那邊接到的兩個項目還在初期階段,下周進入中期階段後將會進行臨床試驗。按照推測,秦曼應該會在中期階段進行挑事,想不到她今天就出手了。
仔細一想顧稚寧覺得有些不對勁,前陣子她可是讓蠍子安排人員去監視秦曼、劉四海兩人的動靜,結果到現在蠍子也沒有傳來訊息。
隱隱間顧稚寧察覺到發生了事情,於是她立刻給蠍子撥打電話。
「嘟嘟」的聲音響起,過了許久電話才打通。
顧稚寧問道:「月月,你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沒有收到秦曼的相關情報。」
「顧總,是出事了……」
根據蠍子所說,當日在新四海傳媒集團中確實安排了人手去監視秦曼、劉四海兩人的談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談話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安插在新四海傳媒集團的電子竊聽設備、內線全部都派不上用場。
監聽失敗也就算了,最重要是秦曼仿佛知道有人監視她那般,她居然找來了警探反過來把人員抓了。
因為那些內線人員全部都被羈押,斷絕了聯繫,蠍子也是隔了一天才知道出事了。
「顧總很抱歉,我辜負了你。」
電話里傳來蠍子愧疚的聲音,她向來是一個自尊心強的人,每次吩咐的任務她都能圓滿完成,這一次任務失敗大大挫傷了她的驕傲。
況且比起去追究責任,最重要還是解決問題。
「蠍子,你說秦曼是提前知道有人在監視她嗎?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這邊也在追查中……」緊接著蠍子提到了一件事情,之前的跟蹤調查一直都很順利,秦曼也從來沒有察覺過蠍子這邊的動向。
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秦曼會見劉四海當天,秦曼曾在新四海傳媒集團的樓下停留了一會兒,並且她還上了一輛寶馬轎車。
蠍子猜測道:「或許是那寶馬轎車裡的某個人告訴了她,她被人跟蹤了。」
「你確定?」
「九成的把握。」蠍子補充了一個小細節,當秦曼從寶馬轎車下來時神色慌張、眼神戒備,仿佛是在提防某個人。
從秦曼的微表情來看,她肯定是那時候知道有人在監視她了。
「顧總,後來我們也追蹤過寶馬轎車的情況,但調查不出轎車裡面的人。」
「是嗎……」顧稚寧緩緩點頭回應著,從蠍子的描述來看果然是有人告訴秦曼一些事情,不然以對方的智商哪可能進行反偵察。
好在被警探拘留的內線都是以「干涉隱私」的罪名被抓起來,沒有上刑,也就在局子裡面關上幾天。
問題是,現在秦曼已經動手了,她借用著劉四海的傳媒力量在網際網路上散步了許多不實消息。
顧稚寧通過手機登錄熱門的社交平台,就能發現有許多人議論著她和顧氏集團的事。
「聽說顧氏集團在海城那裡競拍了兩個醫療器械項目,也不知道那顧總裁使了什麼手段能在那麼多大企業里脫穎而出。」
「那顧總裁聽說是一個水性楊花、道德敗壞的人,之前她不就搭上紀氏集團的紀雲翡嗎?估計她故技重施用了手段才搶下那些醫療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