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嘆了一口氣,搖頭道:「莊妙菱和離這件事,確實另有內情,具體的我還不方便說,不過再等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Google搜索」
陸綰綰估摸著,自己姐姐或許在謀劃些她不知道的東西。
她點頭如搗蒜,也不追問,只是道:「好,不過她現在狀態好嗎?我們要不要去瞧瞧她?」
陸綰綰沉默了一下,又道:「阿婧姐姐你知道的,那莊家人,除了你祖母和你長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眼下在你這裡住著還好,回頭她如果回到了莊府,那日子定然會生不如死的。」
陸綰綰都能想得到莊妙菱若是回了莊家,會受到何等的磋磨。
身體上的折磨倒還是其次。
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摧殘。
而莊家那些人,又有幾個是嘴巴不賤的?
別人先不說,只說那莊玉瑤,若是知道莊妙菱和離了,還不知道會打著多少關心的藉口,嘴裡卻說著嘲諷的話呢。
陸綰綰搖搖頭,嘆了口氣,拉著莊婧溪的手道:「我們去看看她吧,而且我過來了,若是不去見她,也不太好。」
她是在那邊給莊老夫人問過安之後再過來的。
不過當時並沒有看見莊妙菱。
莊婧溪點點頭,嗯了一聲,「好。」
她和陸綰綰到的時候,莊妙菱果然也沒睡,而是坐在梅花樹下繡花。
現在是冬日,她卻沒有繡臘梅,而是繡著精緻小巧的桂花。
她針腳細密,針法獨特,那刺繡看著簡直栩栩如生。
陸綰綰一向喜歡漂亮的東西,見到這花樣實在可愛,便由衷的誇讚道:「好漂亮的刺繡,比我繡的好多了。」
她這麼說,又緩緩地看了身邊的莊婧溪一眼,隨後不自在地別過頭,輕咳了一聲。
阿婧姐姐什麼都好,要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女紅實在是慘不忍睹。
叫阿婧姐姐繡個蝴蝶,能把蝴蝶繡成蛾子,那都是她祖上冒了青煙。
一開始,陸綰綰還試圖拯救一下莊婧溪的針線活。
後來實在是被整自閉了,就表示愛咋咋地吧。
強扭的瓜不甜,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更何況這個瓜根本就扭不下來。
莊婧溪接受到了陸綰綰的眼神。
也明白了對方的潛台詞。
就是在吐槽,也比她繡的好多了。
沒辦法,她實在是對這些沒有興趣,當然,也實在是沒有那個天賦。
上天給你打開了一扇門,那就一定會再為你關上一扇窗。
莊婧溪搖搖頭,伸手捏了一下陸綰綰的臉,聳著肩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針線活就那樣,我也不想努力。」
畢竟努力了也是白搭。
何必呢。
啊,擺爛的滋味是真的好。
莊妙菱看著她倆的互動,先是低下了頭,隨後才笑了一下。
她繡完最後一針,然後繡繃拆開,將那條繡著桂花的帕子遞給陸綰綰,「你覺得好看,那就送給你吧。」
陸綰綰伸手接過,也不客氣,笑著去拍了一下莊妙菱的肩膀,「那我就不跟你假客氣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她說話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下莊妙菱的神情。
她見臉上還掛著微笑,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合理的事情受到影響,甚至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就知道這個和離一定不是莊妙菱的錯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莊妙菱是不是在強顏歡笑。
莊妙菱有些不自在,她沒想到陸綰綰這麼自來熟。
雖說二人認識也有多年了。
不過平日裡能打照面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
她和陸綰綰說過的話,也統共不超過十句。
印象里的陸綰綰,其實不大喜歡和人說話,她能看上的姑娘,也就只有四姐姐。
這樣想著,莊妙菱就抬頭悄悄的看了一眼莊婧溪。
她想,多半是四姐姐同陸家姑娘說了些什麼。
不然陸家姑娘不會這樣和顏悅色的同她講話。
莊婧溪笑了笑,把陸綰綰拉到一邊,「她近段時間還是不出門的好,不太安全。你要是想請她吃飯的話,不如自己做。」
剛剛陸綰綰打趣了她的針線活。
現在她也打趣了一下陸綰綰的廚藝。
陸綰綰瞬間耷拉著腦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阿婧姐姐,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廚藝,那簡直比娘還要可怕。」
「你要讓我自己做飯給菱姑娘吃,回頭她可能會懷疑我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滿,所以想要下毒謀害她。」
莊妙菱沒忍住,倒是笑出了聲。
她看看陸綰綰,又看看莊婧溪。
眼睛裡不自覺地就帶了點羨慕,「你們兩個一個不會刺繡,一個不會做飯,倒真是齊了。」
陸綰綰樂呵呵的,「是啊,所以我負責給阿婧姐姐做衣裳,她負責給我做吃的,我們兩個分工合作,取長補短。」
莊妙菱看著看著,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在心中微微的嘆息一聲。
這份嘆息是為了她自己。
莊婧溪轉過頭看陸綰綰,倒是因此錯過了那一瞬間莊妙菱眼睛裡的羨慕失落,「好,那你想吃什麼?正好今日我還有些閒,我給你做。」
陸綰綰不客氣地報了一堆菜名,「我要吃糖炒栗子,雪衣紅紗,三不沾,還有糖醋排骨。」
莊婧溪一一記下了。
她又轉過頭看了一眼莊妙菱,想了想,還是問:「你想要吃什麼?」
莊妙菱愣了一下。
她倒是沒想到,原來莊婧溪還會問一句她。
其實能收留她,莊婧溪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莊妙菱笑了起來,「我想吃糖蒸酥酪,其實我對做飯也挺有興趣的,只是一直都無法學。」
「姐姐能教教我嗎?」
「我想學怎麼做糖蒸酥酪。」
莊婧溪想了一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盤中酥酪的製作過程。
挺簡單的,屬於有手就會,對於初學者也很友好。
這樣倒也不至於讓莊妙菱在做這個東西的時候,感受到挫敗感。
莊婧溪點點頭,笑著道:「這個也不難,你要學的話我教你就是了。」
莊妙菱揚起笑容,輕輕地挽了一下莊婧溪的胳膊,又很快鬆開,「多謝姐姐。」
陸綰綰挽著莊婧溪的胳膊,對著莊妙菱笑,「我跟你說我之前也是這樣,一直讓阿婧姐姐教我,不過可惜,她手把手教了,我也沒學會。」
「於是我只能給她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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