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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趙惠蘭被休

2024-08-14 15:05:17 作者: 白團小芋圓
  事實上天香樓如果交到他手上,於他的前程而言,只有百利而無一害。記住本站域名

  倘使莊玉瑤的臉真的不能恢復,又如何呢?

  難道他作為哥哥還會委屈了莊玉瑤嗎?

  他必然會為莊玉瑤尋一樁好親事的。

  無論莊玉瑤毀容與否,左右他都不會虧待自己的妹妹。

  可惜了。

  可惜趙惠蘭心裡永遠都只有小女兒,全然看不見他們這些做兒子的。

  這個時候,莊謹之似乎方能理解到一點莊婧溪當初的心情。

  真真是意難平不甘心啊!

  他轉頭看著莊崇山,道:「父親,回去罷,母親為你生兒育女,再如何也不該被如此對待。」

  「倘若她真的做錯了什麼,也自有律令家規處置。父親如此拳打腳踢,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授人以柄惹人笑話嗎?」

  莊謹之這句話。

  倒是給莊崇山提了個醒。

  的確,縱有千萬個理由,他也不該這樣對趙惠蘭拳打腳踢。

  倒不是因為莊崇山意識到了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對。

  他不過是怕事情傳出去影響了他的名聲,敗了他的仕途。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不過扔下七個字,「趙惠蘭,你好自為知。」

  他走之後,趙惠蘭抬頭看著莊謹之。

  她看莊謹之的眼神,是那樣的陌生,就偏偏含著幾分怨氣,「阿謹,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曾經是那樣的信任和疼愛這個兒子。

  可結果呢?

  對方僅僅為了一個天香樓,就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她。

  如今又因為仕途,一點也不顧他們之間的母子情分。

  她比誰都清楚,莊謹之在說出安慰莊崇山的那些話的時候,並不是出於要幫她這個做母親的解困。

  而是他根本就是這樣想的!

  他根本不在意她這個做母親被不被打,也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死活。

  他只在意自己的前程!

  只在意他父親莊崇山的前程!

  莊謹之的心多狠啊。

  比起他的父親莊崇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面對趙惠蘭那滿懷怨恨的指控,莊謹之也不過淡淡掃他一眼,「母親,此事本就是你錯了。」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母親好生珍重,莫要再行差踏錯給莊府抹黑才是。」

  說罷,他毫不猶豫的離開,再沒回頭看這屋子裡的人一眼。

  趙惠蘭幾欲暈厥。

  她眸光血紅,恨恨地到:「莊謹之!你好——你好的很!」

  話音才落,她便噗地吐出了一口血,暈厥在地,不省人事。

  趙惠蘭莊玉瑤瞬間臉色巨變,「娘!」

  然而趙惠蘭醒來之後,等待的卻不是眾人關懷的場面。

  而是莊崇山陰冷的表情。


  以及他手上的一紙休書。

  休書!

  趙惠蘭被刺得心口疼。

  她目光發直地盯著莊崇山,盯著他手上的東西。

  盯著那刺目的休書二字。

  趙惠蘭猛地掀開被子,歇斯底里地瞪著他,「你要休了我?」

  「莊崇山,你憑什麼!」

  她目眥盡裂,想要衝上去就住莊崇山的衣領,想要質問他為什麼。

  然而她整個人卻如斷線的風箏般,被莊崇山無情的踹開。

  莊崇山看她的眼神,滿是厭惡。

  趙惠蘭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起,當年他看她的目光也是充滿柔情,也是濃情蜜意。

  如何到了如今,就只余滿滿的憎惡了呢?

  趙惠蘭恨聲道,一字一句如泣血,「莊崇山,我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嫁給你,如今你飛黃騰達了就要休了我,你有沒有良心!」

  「我為你生兒育女,幾次從鬼門關挺過來,我也因為生下瑤瑤後身子一直不好,如今你卻要休了我?莊崇山,你真的有心嗎!」

  「你就不怕遭報應,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倘若她被休棄,那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活下去?

  整個邵京城的人都會看她的笑話的!

  趙惠蘭極為重面子。

  她絕不允許這樣屈辱的事發生到她身上。

  「憑什麼要休了你?」莊崇山冷笑,將一個小冊子劈頭蓋臉地砸在趙惠蘭身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需要我一樣一樣的念給你聽嗎?還是需要我一件一件的幫你回憶!」

  「趙惠蘭,你手上沾滿了鮮血,我的那些妾室和我的那些兒女皆命喪你手,你還有臉問我為何要休了你?」

  「這裡面的一樁樁一件件又有哪樣是冤枉了你!」

  這裡的這個小冊子,正是當日莊婧溪扔在莊崇山書房的。

  那時候莊崇山並未將這東西焚毀丟棄。

  沒想到有朝一日再拿出來的時候,這冊子的用途竟然是休妻。

  一盤手在趙惠蘭床邊的莊雲衍,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日。

  他不過嘆息一聲,就再無旁的表態。

  他早就已經對趙惠蘭這個母親失望至極,不過是礙著孝道,未曾說一些什麼過分的話罷了。

  莊雲衍側目,往冊子上瞧了一眼。

  這裡的每一個字,都令人瞧著怵目驚心。

  莊雲衍目光憐憫,又痛苦的閉上了眼。

  他始終沒有開口為自己的母親說過一句話。

  倒是莊玉瑤,抹著淚站在趙惠蘭身邊,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

  她平日裡里膽子很小,如今卻敢為了母親和自己的父親正面硬剛。

  她杏眼圓睜,瞪著莊崇山,「爹!娘是你的髮妻,你怎麼能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不信她呢!」

  她眉目一橫,一雙眼睛立時掃過莊崇山身後的秋氏。

  秋氏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立在那兒。


  她看起來不爭不搶溫柔沉靜,仿佛一池秋水。

  卻將她娘逼到了如此境地。

  莊玉瑤好恨。

  恨不得立時掐死這個賤人。

  她目光陰冷,直直地盯著秋屏,又掃了一眼莊崇山,「爹,是不是這個女人又在使什麼手段陷害娘?」

  「你已經因為她冤枉了我一次,你還要因為她再冤枉娘一次嗎!」

  「自從她來了之後,咱們家有幾次是安生的?這麼明晃晃的陷害您看不見嗎?她就是想要把娘擠走,就是想要牢牢的把控住莊府!」

  「她就是個賤人!」莊玉瑤十分激動,以至於眉目凶厲,讓人瞧著十分可怕,「你不是應該把娘趕走了事,而是應該讓她滾!」

  「她才是那個最惡毒最狠心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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