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難得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Google搜索
平日裡她醒來都要在院子裡練劍,今日怕是不能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發現江寒鈺早就穿戴整齊,坐在她床邊百~萬\小!說。
莊婧溪還沒說話呢,江寒鈺便把書合上放在一邊,目光落在她身上,「醒了?」
莊婧溪白他一眼,打開柜子開始找今日要穿的衣裳,「你醒了怎麼不叫我?」
江寒鈺唇角掛著笑,站在她身後幫她一起挑,「看你睡得安穩,就不想叫。」
說到這裡,莊婧溪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她睡得安穩,那是拜誰所賜啊?
昨天晚上那麼累,她肯定睡得安穩了!
簡直比打仗還累就是說。
明明昨夜應該是她大展雄風才對,但是怎麼到了後面她就成了被壓倒的那一個呢!
江寒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他故意湊近,在她耳邊笑著低聲道:「夫人昨晚未能一鼓作氣,倒是城門失守了,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來日再戰,夫人總能將奪回城門的。」
莊婧溪不客氣地踩了江寒鈺一腳,「青天白日的,江寒鈺你要不要臉?」
江寒鈺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就跟他好像真是個正經人一樣,「我不是在與夫人討論兵法嗎?怎麼就不要臉了?」
「這兵法是晚上才能討論的嗎?我才疏學淺,還請夫人不吝賜教。」
莊婧溪:「……」
草!
江寒鈺這廝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並且還十分擅長裝無辜,倒打一耙。
這給他裝的!
莊婧溪皮笑肉不笑,伸手就往他腰上擰了一把,「閉嘴!」
江寒鈺挑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夫人可輕點,腰要是擰壞了,可就要又得勞煩你給我治了。」
莊婧溪:「……」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這麼不要臉了。
莊婧溪選了件湘妃色的斜襟衫,袖口繡了一圈薔薇葉,背後繡著漂亮的仙鶴。
這刺繡精美漂亮,紅色這樣挑人的顏色,穿在她身上也不會將她的容色折損半分。
江寒鈺替她系上扣子,幫她將衣裳理好,又將他自己的玉珏系在她腰間。
見這玉珏如見楚王本人,旁人一看見她腰間的東西就知道她和他江寒鈺是一對。
莊婧溪知道江寒鈺的心思,也不點破。
她洗漱完之後,看了一眼還杵在房裡不走的江寒鈺,「你確定要在這裡繼續等著?梳妝打扮要很久的。」
她準備叫冬青進來。
誰料江寒鈺站在她身後,伸手摸起一縷她的頭髮,道:「誰說我要在這裡乾等的?」
莊婧溪嘴角抽了抽,「江寒鈺,你別告訴我,你要親自動手給我梳頭。」
江寒鈺揚眉,反問她:「怎麼,不可以嗎?」
莊婧溪的嘴角仍是抽搐著的,這根本就不是可以不可以的問題。
她是有點害怕。
怕江寒鈺把她的頭髮給折騰沒了。
她目光有些一言難盡,還是勸說道:「這種事咱們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你乖乖去那邊坐下,別搗亂。」
她這麼說,江寒鈺還就非要給她梳這個頭不可了。
莊婧溪鬢髮如雲,青絲又如綢緞般順滑,半點毛躁多餘的碎發都不見。
她的頭髮是真的很漂亮。
江寒鈺把手落在她肩膀上,彎起唇挑眉道:「不用不相信我,我還是練過的。」
莊婧溪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露出吃瓜的眼神,「?你拿誰練過?」
她感覺她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果然,下一瞬,她就聽得江寒鈺道:「拿秦錚他們,偶爾也拿紀昀舟練手。」
他又沒什麼姐姐妹妹的,總不可能憑空變出個姐姐妹妹來練手。
什麼年紀還很小的侄子侄女兒他也沒有。
至於那個年紀很小的表弟沈珩,每天都忙著課業,哪有那個時間任他折磨。
莊婧溪就猜到了肯定是這樣。
他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在心裡估算了一下秦錚紀昀舟等人的心理陰影面積。
只能說他們一個兩個的為了自己主子和自己好兄弟的幸福婚姻,實在是做出了有夠大的犧牲。
幸好江寒鈺還有那麼一點人性,沒有試著替她們搭配女子的衣裳。
不然這邵京城的江邊,晚上得有一堆人相約著跳江。
她也不再矯情了,任由江寒越折騰她的頭髮。
怎麼說呢,江寒鈺這頭梳的,怎麼說呢,也算是對得起學有所成這四個字了。
江寒鈺輕聲道:「你轉過來。」
莊婧溪知道他要搞什麼么蛾子,也懶得多說,就轉過來靜靜的看著他。
江寒鈺拿著莊婧溪的螺子黛,認真地替她描眉。
莊婧溪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讀過的一句詩。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她彎了彎唇,「畫的不錯。」
江寒鈺也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他道:「日後若是有時間,就讓我來替你梳頭描眉。」
他沒說以後天天莊婧溪的頭髮和妝容都由他來完成。
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他每一日就一定會待在楚王府。
他和莊婧溪都是很忙的人。
若說彼此每日都有時間費這麼久的功夫,那便有些不切實際了。
莊婧溪沒太在意這些,問起了正事,「對了,今日是不是該入宮給皇上皇后請安來著?」
「這個時候再去,只怕他們會以為你我不知禮數。」
雖然……江寒鈺不知禮數,好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江寒鈺笑了一下,「昨日在前廳的時候,皇后便說了,今日你我不必入宮請安。」
「皇后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想來他不好直接跟我說,便讓皇后傳了個話。」
如此,莊婧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自己也不愛入宮。
能不去自然是最好。
何況既然已經成親了,她也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江寒鈺這邊,也一直關注著她要做的事,替她留意那些人的動向。
他對莊婧溪道:「昨日沈從安和莊玉瑤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孫家兄弟。」
「孫家兄弟一回府就瞧見了自己平白多出來的弟弟,還得知莊妙菱被休楊氏已『死』眼下孫府,也真是說不出的熱鬧。」
「之前那個匪寨里的人,也被孫鶴軒沈從安派去的人殺了個精光,不過我想著你可能要他們有用,還替你留了一個活口。」
匪寨那邊的事兒,莊婧溪是知道的。
她和江寒鈺真是想到一塊去了。
她也秉承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留了一個活口。
眼下這麼看,那就是有兩個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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