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蠢笨囂張跋扈,這是孫鶴軒對陸綰綰的第一印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陸綰綰是因為知道了莊妙菱被他母親孫夫人灌了落胎藥,所以才會如此憤憤不平,以至於如此羞辱他。
根本沒想到,陸綰綰已經全然知曉了他和孫良楓的事。
也是。
他根本沒想過莊妙菱已經將這些東西看得透徹。
於是他冷眼看著陸綰綰,只道:「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和阿菱的私事,似乎輪不到陸小姐在這指手畫腳。」
陸綰綰幾時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好像上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還是碰到莊家人的時候。
她嗤笑一聲,「我家阿菱姐姐不想見你,我就是過來替她趕走你這個礙眼的臭水溝里的死老鼠的!」
她唰地一下抽出腰間的軟劍,冰冷的劍尖停在離孫鶴軒的喉嚨只有一寸長的地方。
她父親是當朝鎮國大將軍,母親是大寧唯一的女將,哥哥姐姐武功都不俗。
她陸綰綰又怎麼可能真的只是一個只會吃點心的傻丫頭。
如今她手中執劍,目光冷肅,神色之中亦透著冰冷肅殺,「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孫鶴軒自巋然不動。
倒不是他真的一點都不怕死,而是他斷定陸綰綰絕對不敢殺他。
陸綰綰是鎮國大將軍府的嫡女,倘若真的當街殺人,只怕明日言官彈劾的摺子就會如雨後春筍一樣遞到明宣帝面前。
陸綰綰如今抽出劍,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他孫鶴軒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必然不可能被這劍鋒嚇跑。
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陸綰綰。
是,陸綰綰身為鎮國大將軍府的嫡女,的確不可能當街殺人,更不可能做出真的將孫鶴軒砍死這種事。
可誰說羞辱一個人的法子,就只剩下拿劍嚇唬人呢。
陸綰綰皮笑肉不笑地收回劍,隨後對著身後的侍衛道:「既然孫家公子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你們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她吩咐著,身後的侍衛果然向前將另一桶金汁也盡數潑在孫鶴軒身上。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真給孫鶴軒點顏色瞧瞧。
陸綰綰氣定神閒,眼中帶著十足十的幸災樂禍,「你確定還要在這繼續丟人現眼下去嗎?」
「你若再不走這滿身的臭氣,只怕真要熏入味兒了。」
陸綰綰在來之前,就拿了莊婧溪之前給了她的暫時屏蔽嗅覺的藥分別為自己和這些侍衛服下。
不然的話,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在沒臭死孫鶴軒之前就先把他們自己給熏死了。
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陸綰綰才不干呢。
縱然孫鶴軒再如何不要臉,也經受不了這樣的摧殘。
還是連著兩次!
若陸綰綰真的拿劍將他砍了個半死,他倒也還有文章可以做,到時候正好能夠將矛頭對準將軍府。
可十分不講武德。
竟然又叫人拿了金汁來潑他!
孫鶴軒有一肚子的氣憤和屈辱,沒地方撒,他也不能再在這丟人現眼下去。
不然以後大家稱呼他就不再是孫三公子,而是『史』三公子了!
孫鶴軒灰溜溜地離開。
他來之前為了表達誠意,故意沒乘馬車沒帶侍從,一步一步從孫府走到這裡。
眼下回去便也只能走回去。
倒不是他不願意雇輛馬車。
而是他這臭氣熏天的樣子,也沒幾個人敢將馬車雇給他呀。
孫鶴軒走了之後,陸綰綰身後的一個侍衛探出頭,小聲問:「二小姐,這姓孫的雖然走了,但郡主府跟前的地被弄髒了。」
「咱們要把它給清理乾淨的吧?」
「不然到時候大小姐可能不會先扒了姓孫的皮,會先扒了你的皮。」
陸綰綰:「……」
我靠,大意了。
他當時只想著狠狠羞辱孫鶴軒,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留下一生陰影。
從此之後看見郡主府都繞著走。
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損招,往孫鶴軒身上潑屎。
但是吧。
現在孫鶴軒是走了。
可這弄髒的地呢?
靠!
這還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她一個人袖手旁觀,就讓身後的這些侍衛大哥清掃這些,陸綰綰肯定是做不到的。
畢竟這個操作屬於有點太不干人事兒。
但是讓她自己弄,她也做不到啊!
陸綰綰深吸一口氣,「這樣吧,今日願意同我一起,將郡主府跟前打掃乾淨的各獎勵五兩銀子。」
「不勉強不強制,願意來的就來啊。」
她心想要是嫌錢少的話,十兩銀子也不是不可以。
一聽說有這個閃銀身後的一眾侍衛,個個舉起手,躍躍欲試,「哎呀,這不是銀子不銀子的問題,二小姐千金貴體,哪能做這些粗活,這粗活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對對對,這些粗活交給咱們來做就好了,二姑娘您上一旁歇著去!」
「銀子不銀子的無所謂,主要就是喜歡把髒了的地打掃乾淨的感覺。」
在花出去了五十兩銀子之後,郡主府跟前終於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不僅聞不到一絲精緻的怪味兒,甚至還泛著淡淡的幽香。
至於為什麼會有香味,那當然是在徹底將這些東西清掃乾淨之後,陸綰綰還往地上噴了莊婧溪特意送給她的香水。
終於被打掃乾淨。
她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不用擔心被阿婧姐姐打死了。
陸綰綰帶著一群人回了府。
莊妙菱一下子就迎了上來,見陸綰綰沒事,她才鬆了一口氣,「孫鶴軒那邊有沒有為難你?他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陸綰綰拍拍身上的塵土,「他倒是想說一些過分的話呢,只是被我一桶金汁澆下去就徹底沒了下文。」
畢竟誰見過這種操作啊。
一言不合就往人家身上潑排泄物,這孫鶴軒就是心裡再怎麼強大,也經受不了這個呀!
孫鶴軒一身屎味的回了家,那臉黑的比他的頭髮絲兒還厲害。
他前前後後都不知道洗了多少個澡,焚了多少次香,但仍舊覺得身上有一股洗不去的怪味兒。
平日裡他一回府,孫夫人這個做母親的定然要對他噓寒問暖。
而孫良楓這個做二哥的,少不得也會冷嘲熱諷他幾句。
但是今日這一出此情此景,讓他們兩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們只想離孫鶴軒遠遠的,一旦靠近孫鶴軒,那股味道直逼天靈蓋。
這誰受得了啊!
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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