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春周雲貴兩人深深低頭,根本不敢反駁,向啟靈已經暈死過去,現在已經氣若遊絲,就算膽大包天想反對也無法反對了。
而會場裡的人一個個臉色難看,有的神色驚恐,有的一臉木然,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膽敢在這個會場裡反對李牧的人已經一死一少了一條手臂,這樣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會場裡就算是膽大包天的人現在也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變天了,青州醫藥協會變天了!」
「不,不,不僅僅只是青州醫藥協會變天了,甚至就連整個青州醫學界都要變天了!」看台下,不少大集團大企業的老總臉色難看,下意識低聲喃喃的說道。
其他人聽到這話有的頓時變的蒼白起來,李牧這個年輕人他們以前可是都沒有接觸過的,之前他們這些大集團,大製藥公司,要麼是支持狄春,要麼是支持周雲貴,還有的大多數都是支持向啟靈的。
現在向啟靈昏迷不醒,狄春和周雲貴低頭,他們之前的投資現在都打了水飄,青州醫藥協會的會長現在變成了李牧,很多原本他們和青州醫藥協會會長的合作安排都要改變甚至是取消了。
可現在就算他們再是不甘心,也不敢反駁李牧,因為這些醫藥系統的大佬都已經知道李牧的身份,李牧是一位實力強橫的真武者,說不定甚至比他們幕後的主人實力都強橫的多,這樣的人物哪是他們可以得罪得起的。
「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麼從今天開始,青州醫藥協會會長的這個位置就由我來坐了!」李牧看著一片靜默的會場,淡淡的說道。
「恭賀李先生,賀喜李先生,登上青州醫藥協會的寶座!」蓉城醫科大學,之前還對李牧冷嘲熱諷的馬教授頓時徹底改變了態度,一臉巴結笑容的看向李牧大聲說道。
現在既然李牧成為青州醫藥協會會長的事已經無法改變,那麼現在最正確的事就是趕緊巴結上李牧。
「對對對,恭賀李先生成為青州醫藥協會的會長!」
那些反應快的人被馬教授一提醒,立刻反應過來,一個個頓時滿臉堆笑,充滿恭維的對李牧說道。
蓉城醫科大學那邊的幾個人里,陳韻和王諾還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而南鵬這個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他深深低頭,卻死死握住拳頭,眼神裡面充滿了怨毒,他不服氣也無法接受,這麼一個小年輕怎麼可以打敗他的師傅,從他師傅的手中奪走了青州醫藥協會會長的位置。
可現在他已經莫名其妙,被李牧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手段打傷,就算他現在有千般萬般的不願意,也無法再改變任何事。
會場裡的人越來越多的反應過來,紛紛向李牧恭維祝賀,可李牧的神色卻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更加的難看。
這個會場裡的人都是青州醫藥界各個系統里的代表,可是這些代表現在卻只會阿諛奉承,已經失去了醫者之心,這不僅是青州醫藥協會的悲哀,也是整個青州醫藥界的悲哀。
「你們覺得青州醫藥協會會長的位置是一個寶座?」李牧神色冷厲,冷冷的向周圍看了過去。
李牧的目光落在滿臉堆笑的馬教授身上,馬教授的神色頓時一僵,猛的一縮脖子,臉色頓時變的不自然起來。
會場裡的人一個個臉色也難看起來,最初他們踏入醫藥行業,有很多人確實是本著想要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目的踏入這個行業的。
可是進入這個行業久了,見慣了生離死別,見慣了各種悲慘,一個個不僅沒有變的更有同情心,反而變的心如金鐵,學會鑽營攀附,卻失去了醫者之心。
「你們身為醫生,很多人也是一個組織,一個行業的代表,只知道鑽營攀附,卻忘記了醫者本分,難道你們不慚愧嗎?」
李牧猛的怒喝一聲,目光憤怒的看向周圍,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會場裡,很多人的神色頓時變的慚愧起來,可也有一些人露出不以為然,甚至是痛恨的神色,這些人本來就不要臉面,已經忘記了醫者本分,現在有人提起來他們不僅不反思,反而痛恨提起這件事的人。
李牧的目光從會場裡的這些人臉上掃過,那些臉上露出慚愧神色的人或許還有救,那些臉上露出痛恨神色的人已經徹底沒救了,可偏偏是這種人的數量還並不算少,雖然他們沒有占到大多數,可他們的數量也不算少。
「李先生教訓的是,從今天開始,狄春一定牢記恩師和李先生的教誨,狄春決定主動辭去青州醫藥協會副會長的職務,從今天開始漂泊天下,懸壺濟世!」狄春重重磕頭,大聲說道。
「雲貴也會同樣如此,這些年雲貴於醫道一途難有建樹,也沒有多做治病救人的事,以後雲貴一定潛心研究醫道,不讓恩師蒙羞!」
周雲貴也滿臉羞愧的說道。
「既然你們兩個有這份心,那我就看看你們後續的行動,希望你們能為青州醫藥界做一個榜樣!」李牧沉聲說道。
「是,李先生,我們知道了!」狄春和周雲貴慌忙垂下腦袋說道。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今日三十周年慶典到此為止!」李牧淡淡的說道。
「是,李先生,快走快走!」會場裡的那些大佬早就在等李牧這句話,他們一聽到李牧這句話,一個個立刻爬了起來,慌不擇路的飛快向外面跑去。
轉眼間偌大的會場裡就變的空蕩起來,就連蓉城醫科大學的人也都跑了,陳韻請人幫忙,把南鵬扶了出去,準備帶南鵬趕緊去看看治療。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等到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李牧回頭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狄春和周雲貴問道。
「李先生,向啟靈畢竟是我們的師弟,是恩師的弟子,求李先生看在恩師的份上救救他吧!」狄春和周雲貴連忙哀求的說道。
「既然你們有心,那我就饒了你們這一次!」李牧微微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