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向問天的試探,底層的反擊
「這船要在海上走幾天啊!」
數天之後,船艙內傳出吵嚷之聲。
「沒錯,老子待不下去了,屁大的地方,和狗籠子一樣,憋屈死人了,憑什麼他們能住大房子,還有人能獨享一層?」
有人發泄著不滿。
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內陸來的,很多人並不通水性,有不少人經過幾天的漂泊,早已開吐,臉色發白,雙腳發軟。
這也使得本就狹小的船艙密閉空間內,氣味更是變得刺鼻難聞,難以忍受。
能上船的人,即便再差也是一派掌門。
在門派內都是被人伺候的主。
走到哪裡都能得到禮敬,何時有過這樣屈辱的時候。
因此經過這幾天的憋屈,終於在此刻爆發了。
「對,俠客島的人呢,你們給我出來?」
有人仰頭大聲喊道。
「是你們請我們來的,這就是你們俠客島的待客之道嗎?」
「伱們看看,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我們要住上層!」
「上層那麼多房間,憑什麼要我們擠在下面?」
一個人開口,頓時兩個、三個,數十人開始附和。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人多勢眾,眾人找到了張三李四,要兩人給出一個交代。
「兩位使者,這就是俠客島的待客之道嗎?」
「我不相信俠客島的島主會如此無禮。」
眾人一一發出質詢。
張三李四面對這麼多人的起鬨也是眉頭緊皺。
雖然他們的武功超群,但是也不可能殺人,尤其還是全殺了。
畢竟這些人上島,都是另有用途。
「那你們想怎麼樣?」
張三哼了一聲,「這船上的房間都是按照實力所劃分,如果你們不滿,就應該自己反思反思,為什麼自己不如人,而不是在這裡大喊大叫。」
「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能力,說不定從俠客島返回的時候,就能住在那最上層。」
「既然是實力劃分,那麼又由誰來劃分,憑什麼你認為他們比我們更強?」
有人發出質疑。
「對,又沒有打過憑什麼他們比我們強?」
「我看還是實力說話,究竟誰強誰弱,還是要打過才知道。」
其他人也立即跟著起鬨。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除非是絕對的實力碾壓,其他人,他們才不會認為自己比別人差。
要是傳回江湖,江湖人得知他們在這船上只能住最底層,而某某某卻住在第二層等等之類的話,這豈不就便向承認了自己比別人弱?
「所以你們不相信我們的評判,要親自比試?」
張三、李四也明白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後,隨即轉過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大可試試。」
張三、李四雙手叉腰,大聲說道。
這種事反正對他們沒什麼影響,人只要活著到了俠客島就行。
至於中間發生什麼事情,並不重要。
「好,既然如此,那就各憑實力。」
得到允許,不少人露出喜色,轉頭紛紛物色自己的挑戰人選。
貝海石、石清、閔柔都在此列。
白自在倒是沒人敢挑戰。
雖然白自在之前敗給了寧淵,但是所展現出的實力,也讓人足以明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寧淵站在最高層,俯視著下方的爭鬥,悠然品酒。
「岳盟主當真是瀟灑啊。」
這時一道腳步聲傳來,向問天出現在寧淵的身後。
「魔教之人?」
寧淵頭也不回地道。
向問天臉上笑容一滯,接著轉瞬又恢復如常,「岳盟主果然好眼光,在下只是剛到,便被岳盟主發現了身份。」
「你可知道魔教與我五嶽劍派的關係?」
寧淵淡淡問道。
「這是自然知道的。」
向問天微微拱手。
「你既然知道,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就不怕我殺了你?」
寧淵目光掃過向問天,接著繼續喝酒。
「我相信岳盟主與旁人不一樣,不然當初就不會去救與魔教長老為知音的劉正風,更不會救下魔教長老的孫女。」
向問天卻是輕笑一聲,恭敬說道。
「那可不一樣。」
寧淵扭過頭,瞥向向問天,似笑非笑地道:「劉正風是我五嶽劍派的人,和什麼人相交並不算什麼大事,至於曲非煙只是一個小女孩,她又選擇不了自己的出生,岳某人還做不到連這樣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但你不一樣,身為魔教使者,位高權重,可是不缺殺你的理由啊!」
寧淵感慨說道。
向問天面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以盟主實力,若要殺我,又豈容在下活到現在。」
「你倒是聰明,怪不得能歷經任我行、東方不敗兩任教主,依舊身居高位,說說吧,你找我想說什麼事情?」
寧淵放下酒杯,眯著眼打量著向問天,問道。
「其實在下很早就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岳盟主。」
向問天深吸一口氣,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哦?什麼問題?」
雖然寧淵心下已經有所猜測,但還是不咸不淡地問道。
「我想知道……」
向問天臉色一肅,話語也變得鄭重,「我想知道,我家教主何在?」
「你家教主不就在黑木崖上嗎,你們魔教的教主在哪裡,不問你們魔教的人,反來問我這個魔教的對手,於理不合吧?」
寧淵玩味說道。
「岳盟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指的不是東方不敗,而是任我行任教主。」
向問天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問了出來。
「笑話,任我行在哪裡,你更應該去問東方不敗,而不是問我。」
寧淵淡淡說道。
「岳掌門看來還是不相信在下,我已經從梅莊回來,梅莊四友,不,現在是三友,他們已經告知了我事情真相,我只想知道,任教主如今究竟是生是死?」
向問天上前兩步,情緒有些激動。
寧淵眼睛微眯,一股懾人的氣息爆發,向問天頓時止步,無形的壓力,讓向問天額頭冷汗滲出。
寧淵眯起眼睛,許久之後才開口,「你是希望我回答他是生,還是死呢?」
寧淵玩味問道。
而隨著寧淵開口,這股無形的壓力這才消散,向問天也長出一口氣。
聽到寧淵的問話,向問天心下一沉,這樣的回答,讓他產生了一股很不妙的感覺。
「如果教主還活著,那麼俠客島如此神秘機緣,以教主性格,絕不會錯過,但我昨晚走遍了整條船,卻沒有發現絲毫蹤跡,再加上如今岳不群的說辭,恐怕……」
向問天的心猛沉,雖然早有預感,但現在這種感覺卻越發強烈。
向問天看了一眼對面的人,不由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昨晚他在船上找尋任我行行蹤的時候,可是意外看到一道身影步入了岳不群的房間。
過了一個時辰才出來,而且衣衫也略有不整,面色潮紅。
因此向問天很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名滿江湖的大俠君子劍,暗地裡可絕非真正的光明磊落。
不然又豈會做出這種事情,與別人的老婆有染。
只是這一條,就足以說明了對方的心機深沉以及手段之不光彩。
因此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唯一讓他疑惑的是,之前江湖上,尤其左冷禪,死於吸星大法,而這是任我行的獨門絕學,絕無他人會用。
就連東方不敗都不懂的絕學。
這一點他還沒有徹底搞清楚。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但是卻不敢肯定,也不願意肯定,難以相信。
「岳掌門是正人君子,在下只想得到一個答案,也好安定己心。」
向問天深吸一口氣,再次抱拳說道。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人生何須執著!」
寧淵拍了拍向問天的肩膀,「向右使真是忠心耿耿之人,任我行如果知道還有你這樣的忠心手下效忠於他,一定會很欣慰。」
向問天愣了一下,接著心猛沉。
這話聽著不對味。
「難道任教主真的……」
向問天面色一變,忍不住說道。
「真相與事實已經不重要,你也沒必要多問了。」
寧淵隨口說道。
向問天拳頭緊握,望著寧淵的背影消失,臉色難看。
他幾次有心問是不是他得到了吸星大法,但還是克制了下來。
「如果教主真的死了,那麼江湖上有人所使用吸星大法的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有另外一個人獲得了教主的絕學,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岳不群。」
「只有他最近實力突飛猛進,這最是符合吸星大法的作用。」
「但如果我當面問出此事,只怕容易引火上身,讓岳不群對我產生殺機。」
「此人看似光明磊落,如今看來,卻是手段卑鄙,陰狠毒辣,心機深沉,竟然還想出了嫁禍的手段,讓人誤以為教主重出江湖,從而無人懷疑他。」
「當真是好手段。」
向問天心中暗暗自語。
再想到昨晚看到的閔柔深夜進入對方房間,一個時辰才出來的事情,這讓他對岳不群有了一個更深刻的了解。
「君子劍、冰雪神劍,都是江湖上無比聖潔的稱號,不想他們竟然會搞到一起,這正道果然是藏污納垢,還不如我們神教。」
向問天心中冷哼,她眼珠轉動,心道:「我與岳不群實力差距太大,恐怕不容易威脅岳不群,但是這個秘密或許合適的時機可以放出去,讓那岳不群身敗名裂。」
「還有石清,或許應該找機會先告訴他,讓他去找岳不群算帳。」
向問天露出冷笑。
如今任我行死了,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雖然他不是岳不群的對手,但也絕不會讓岳不群好過。
勢必要給對方找點麻煩。
更何況,他本就是正道人口中的魔教,而岳不群則是正道魁首,雙方本就是敵對勢力,坑害起來,自然也就毫無顧忌。
「岳不群與石清都是正道有名大俠,這場熱鬧,我一定要看。」
向問天握緊拳頭。
現在他只缺一個合適的機會。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我直接告訴石清,他恐怕未必會相信,我要找機會讓他親眼看到這一幕。」
「這對狗男女,我就不信他們接下來的幾天,還能繼續按耐的住寂寞。」
向問天眼神堅定。
接著目光向下望去,看向了石清與閔柔。
靈機一動,「或許,這次就是一個機會。」
向問天雙眼眯起,心下產生了一個想法。
……
甲板上。
挑戰繼續。
石清與閔柔也接連遭遇挑戰。
因為夫妻兩人是一間房,因此兩人一起出手對敵。
但是幾番挑戰下來,二人也是心力憔悴。
他們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能上船的人,本就是各派最強者。
能得到俠客令的,都是張三李四精挑細選過的,沒有濫竽充數的人。
因此夫妻二人再強,也比其他人強不了多少。
幾次挑戰下來,也已經喪失了最開始的凌厲。
這讓更多的人看到了機會,挑戰者不止沒有少,反而更多了。
「兩位使者,這恐怕不公平吧?」
石清忍不住開口,「我們這些人要守擂,就要不斷接受挑戰,這是車輪戰,遲早會被擊敗,而挑戰者卻都是精神飽滿,占據優勢,若是因此戰敗,我們不服。」
「對,我們也不服!」
還有幾個與石清類似狀況的掌門也開口說道。
「這種車輪戰,恐怕就算是雪山派的威德先生都扛不住,甚至五嶽盟主都未必撐得住,如果這樣戰敗,那對我們守擂的太不公平了。」
不少人大聲喊道。
「這船上就是實力為尊,既然你守不了擂,那就自己主動讓出房間,交給別人,到時候自然還會有別人去挑戰他,甚至你們也可以去挑戰,再將房間奪回來嘛!」
有挑戰者不陰不陽地道。
「哈哈哈,書的不錯,我贊同,這樣才公平,有本事你們下擂之後養精蓄銳,重新挑戰奪回來便是。」
不少人開口附和。
其中有不少人是徹底喪失爭奪的資格,但是他們好不了,顯然也不希望別人好過。
唯恐天下不亂。
這話讓石清、閔柔等人臉色難看。
張三、李四兩人對視一眼,斟酌片刻之後,才上前幾步,大聲說道:「他們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這樣吧,守擂之人,每天只要撐過三個挑戰者,便可以繼續住在原本的房間,而挑戰之人,當天也只能挑戰三次。」
「這……」
石清等人面露猶豫,但其他人卻已經紛紛響應。
這對他們而言,依舊有好處。
畢竟能上船的都是高手,差也不會差多少。
面對這樣級別的高手,三場戰鬥下來,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石清與閔柔也遇到了第三場的對手。
如果換成巔峰時期,兩人自然無所畏懼。
但放在現在,兩人卻也面露緊張。
因為他們此刻內力損害嚴重,體力也同樣損耗嚴重,已經沒有把握。
而一旦戰敗,他們也沒有力氣再挑戰其他人,只怕今晚就要住到最底層了。
一想到那樣的環境,閔柔就感到噁心。
才剛做了兩天的徒手運動,手臂肌肉就開始酸疼,兩側肋骨這一次的皮肉摸上去也是酸疼,做了一套入門深蹲,下樓腿都發軟,但是還是要堅持!!!飯後終於破百了,第一次達到一百斤,哪怕是飯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