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南斯拉夫
世界大戰結束後英國麻煩不斷，先是經濟危機，然後是華盛頓海軍會議，緊接著又是愛爾蘭和南非獨立，看上去日不落帝國似乎已經日落西山，命不久矣。
以小尼古拉對英國的了解，英國人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阜姆港的騷亂肯定和英國有關。
「斯拉夫人最致命的缺點就是太仁慈，我們應該學習某些人，將土著人全部殺光，這樣肯定就沒人反對我們了——」
小尼古拉一句話，讓很多人都萬般糾結。
小尼古拉並沒有點名，這時候誰敢接話，就是對號入座。
如果說希伯來人的傳統技能是放高利貸，那麼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傳統技能就是種族滅絕。
這倆屬於一丘之貉，誰都不比誰高尚。
「告訴波利斯，如果他的刀不夠快，我可以派人去幫他！」
小尼古拉殺氣四溢，對反賊就得殺他全家，講道理是沒用的。
尼古拉當初如果硬起手腕，對反賊趕盡殺絕，也不至於走到眾叛親離的程度。
「大公爵閣下，您不能這樣——」
托尼·梅雷特大驚失色，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你想教我做事？」小尼古拉一臉傲慢：「你還不夠資格！」
托尼·梅雷特敗退，他對斯拉夫人還是不夠了解。
小尼古拉對波利斯也不夠了解，波利斯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助。
波利斯不像尼古拉，他對於叛亂的態度是零容忍。
保加利亞王國的情況，遠比俄羅斯更複雜。
世界大戰結束後，保加利亞王國大擴張，國土面積從世界大戰爆發前的11萬平方公里，陡然擴張到29萬平方公里。
保加利亞王國現在的全稱是：保加利亞-塞爾維亞-阿爾巴尼亞-克羅埃西亞-斯洛維尼亞王國。
世界大戰剛結束的時候，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急於擺脫奧匈帝國的統治，對於併入保加利亞並沒有太多抗拒。
為消除當地人的牴觸心理，波利斯以當地士紳為主組建議會，試圖用懷柔政策完成對當地的同化。
讓波利斯沒想到的是，懷柔政策不僅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讓當地政府變本加厲，要求成立自治政府，建立國中之國。
1月27號，波利斯決定改國名為南斯拉夫王國，取消各地自治議會，由阿德里安堡排出官員，對各地進行直接管理。
這個決定遭到阿爾巴尼亞和克羅埃西亞，以及斯洛維尼亞的強烈反對。
喬治太熟悉這些春秋筆法了，阿爾巴尼亞和克羅埃西亞以及斯洛維尼亞，只是一小部分人反對王國直轄，大部分民眾嚮往安定生活，根本不在乎統治他們的到底是當地鄉紳，還是阿德里安堡派出的官員。
「保加利亞軍隊是忠於阿德里安堡的，任何反對阿德里安堡的人，都會被徹底消滅。」
瓦西里很遺憾，他已經做好了出兵保加利亞平叛的準備，沒想到波利斯居然自己扛下來，沒有尋求君士坦丁堡的幫助。
喬治看著窗外的博斯普魯斯海峽沉默不語。
聖誕節前，俄羅斯正式啟動遷都，政府部門開始分批搬遷至亞歷山大。
國防部將於6月份遷往亞歷山大，瓦西里堅持將巴爾幹軍區司令部放在君士坦丁堡，扼守黑海門戶。
「除非阿德里安堡請求，否則不要插手。」
喬治劃下紅線，將這一次的動亂，當做是對波利斯的考驗。
波利斯倒是沒想那麼多，他牢記葉卡捷琳娜的叮囑，對於反賊絕不手軟。
「你爺爺就是因為對刺客太仁慈，所以才遭到刺客的刺殺；尼基同樣是因為軟弱失去皇位；你如果想成為南斯拉夫的沙皇，一定要強硬起來。」
葉卡捷琳娜已經將對喬治的喜愛，全部轉移到波利斯這邊。
波利斯現在還是國王，並不是沙皇。
沙皇也並非俄羅斯獨有，從東方文化角度出發，改國王為沙皇，類似泰山封禪。
「過去一個月，我已經判處了1.5萬個死刑——」
波利斯也不嗜殺，奈何反賊層出不窮，波利斯只好殺雞駭猴。
1.5萬個死刑並不意味著殺死1.5萬人，有些個作惡多端的傢伙，一個人就有十七八個死刑，數罪並處。
「這樣的人，死再多都死不足惜。」
葉卡捷琳娜不以為意，她對待普通人的態度和喬治不同。
喬治堅信歷史是由普通人創造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葉卡捷琳娜和亞歷山德拉一樣，崇拜和她重名的葉帝。
葉帝當初登基的時候，也遭到俄羅斯貴族的強烈反對。
葉帝於是應殺盡殺，殺到血流成河，最終成為有史以來最受俄羅斯人敬重的女沙皇。
評價沙皇的標準，不是看你殺了多少人，而是看你為國家帶來多少收益。
「也不能太過分，我們還要利用當地鄉紳，維持對當地的統治。」
波利斯還算冷靜，沒有被權力沖昏頭腦。
大人物最常犯的錯誤是，錯將平台實力誤以為自身實力，最終帶領整個國家走上毀滅之路。
「你如果這麼想，南斯拉夫就永遠也無法成為俄羅斯。」
葉卡捷琳娜和波利斯說了很多話，晚餐只吃了很少一點東西，又喝了半杯葡萄酒。
第二天一早，喬治接到波利斯的電報，稱葉卡捷琳娜於當晚在睡夢中安然去世。
喬治和安妮乘坐火車前往阿德里安堡。
波利斯詳細描述當晚的情況，醫生證實葉卡捷琳娜死於心臟驟停。
唯一讓喬治感到安慰的是，葉卡捷琳娜沒有遭受任何痛苦。
喬治很難過，他重生不久，葉卡捷琳娜就被迫離開俄羅斯，一直等喬治去阿穆爾「就藩」，喬治才和葉卡捷琳娜重新生活在一起。
從1881年亞二遇刺到現在，葉卡捷琳娜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喬治，在葉卡捷琳娜的臥室里，還遺留著葉卡捷琳娜未完成的毛線手套。
那是葉卡捷琳娜為喬治親手編織的。
雖然葉卡捷琳娜沒有皇后之名，她的離世還是引發廣泛關注，不僅英國國王喬治五世親自來到阿德里安堡，連流亡至荷蘭的威廉二世也和荷蘭女王一起來到阿德里安堡弔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