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挖到小尾巴了。
而且這個小尾巴,還是在這裡附近的。
會是今天參加宴會的哪個人呢?
黛爾惴惴不安的看著顧兮兮,她現在再也不敢有半分輕慢顧兮兮的心思了。
黛爾唯恐顧兮兮會把她給賣了。
顧兮兮猜到了黛爾的顧慮,輕輕一笑,說道;「今天來者是客,黛爾小姐請盡興。」
說完,顧兮兮就起身站了起來。
黛爾急切的說道:「尹少夫人,您不會把這些告訴景家吧?」
顧兮兮好笑的看著她:「你覺得這個事情能隱瞞很久嗎?被人利用的這麼徹底,黛爾小姐真的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嗎?不管是幕後那個指使者還是景家亦或是的墨家的怒火,黛爾小姐真的能承受的起嗎?」
「尹少奶奶,求您指點一條出路!」黛爾是真的絕望了,不顧一切的抓住尹司宸的袖子,哀求說道。
顧兮兮身邊幾個保鏢馬上出現,將黛爾跟顧兮兮拉開了距離,防止黛爾會傷害到顧兮兮。
顧兮兮卻抬手阻止了保鏢的行動,開口說道:「看在黛爾小姐今天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說兩句。既然那個幕後指使給了你不少的錢讓你做事,景家也為了拉攏你,給了你不少的好處,你為什麼不帶著你的家人遠走高飛呢?這個世界大的很,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大區。在外面的很多地方,是那個幕後主使和景家,都鞭長莫及的。只要你懂事,墨家自然不會為難你。」
說完這句話,顧兮兮便轉身離開了。
黛爾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直到顧兮兮的身影看不到,黛爾這才回過神,將顧兮兮剛剛說的話,反覆回想了好幾遍,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也不跟景家的人告別,提起裙子悄悄的離開了宴會。
小王一直密切盯著這邊的情況,看到黛爾離開,馬上就匯報給了顧兮兮。
正在跟其他貴婦交流的顧兮兮,聽了小王的匯報,只是笑著點點頭,便繼續跟別人打招呼去了。
「抱歉,失陪一下。」顧兮兮衝著幾個貴婦點點頭,轉身來到了休息室,對小王吩咐了下去:「把這邊的消息,轉告若娜和梓萱。既然這個黛爾有問題,那麼周立德那邊肯定也有問題。讓他們想辦法撬開周立德的嘴巴,看看是不是跟黛爾一樣的情況。」
「少奶奶,您也懷疑最後的幕後主使是梅樂嗎?」小王忍不住好奇問道。
「目前她的嫌疑最大。」顧兮兮回答說道:「但是也不能最終確定。現在是抽絲剝繭,一層層揭開面紗的時候。去吧,早點解決這個事情,梓萱也早點擺脫煩惱。」
「是,少奶奶。」小王馬上轉身就去聯繫國內,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沐若娜和墨梓萱。
巧了,沐若娜正好跟墨梓萱在一起,小王都省得再打一遍電話了。
聽了小王這邊的消息,墨梓萱輕笑了起來:「看來這個人是真的看不慣景榕和我,廢了這麼大的勁兒,都要拆散我們。嘖嘖嘖嘖,簡直惹的天怒人怨!」
沐若娜說道:「你有什麼打算?周立德那邊,你下的去手?下不去手的話就交給我吧。」
「周立德……他畢竟是我的同學。」
「少來,黛爾還是景榕的同學呢!」沐若娜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行了,這個事情就讓我家平山來吧!現在就只有他,能不講情面的直奔問題核心了。」
說完,沐若娜就起身準備走了。
「這麼急啊?」墨梓萱假惺惺的問道。
「我不急能行嗎?」沐若娜惡作劇的捏捏墨梓萱的臉頰:「某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快去辦事這四個字了!」
「我哪兒有……」墨梓萱頓時跟沐若娜嘻嘻哈哈的就鬧在一起了。
到了晚上,平山次郎回家,沐若娜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平山次郎雖然中二,但是不笨,馬上就懂了沐若娜的意思:「你想讓我撬開周立德的嘴巴?」
「嗯。」沐若娜在跟自己老公交流的時候,從來不拐彎,都是直說:「你有沒有能讓人說實話的藥劑?」
「有。」平山次郎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想的更多,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實驗品,是不是可以順便實驗一下別的?
沐若娜拍了他肩膀一下:「周立德不是你的小白鼠,不能玩!」
「好吧。」平山次郎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一下:「那我就只問問事情的真相好了。」
「辛苦了。」沐若娜大方的在平山次郎的臉頰上一吻,原本還有些低落的平山次郎瞬間精神了起來,指著另一邊臉頰說道:「這邊也要。」
沐若娜:「……」
經過一,夜的奮戰,第二天平山次郎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精力十足。
比起顧兮兮費盡心機辦個宴會,把黛爾騙到莊園,然後,進行詢問不同,平山次郎的手段那就簡單粗暴的多了。
平山次郎直接跟蹤周立德,在一個酒店的洗手間,一塊手帕捂住口鼻,就給放倒,然後就帶回來了。
對,就是這麼簡單直接粗暴。
周立德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昏暗的房間,搖曳的燈光,身邊還有一些窸窸窣窣奇怪的聲音。
周立德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可是大腦一陣陣的眩暈,讓他不得不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才能再次睜開眼睛。
可是等他看清楚周圍一切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只見周圍不少的籠子,關著一群群的小白鼠。
他整個人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跟那些小白鼠,似乎沒什麼兩樣。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哪裡?
他被綁架了?
周立德頓時慌了,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拍打著籠子:「來人啊,來人啊!這是什麼地方?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
房間裡除了小白鼠的吱吱叫,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就在周立德喊的嗓子都要幹了的時候,終於有人進來了。
那個人穿著白色的大褂,帶著口罩,進來拎著一籠子的小白鼠就要離開。
「等等!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周立德高聲尖叫了起來:「我是周家的二少,你們這麼對我,就不怕周家的報復嗎?」
那個人只是看了一眼周立德,眼神跟看小白鼠沒什麼區別,轉身繼續往外走。
「別走,別走!我有錢,我給你錢!」周立德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馬上換了一種語言,對方還是不為所動,周立德把自己會的所有語種都用上了,終於那個人的表情有所動容,朝著周立德看了過去。
周立德看到對方聽懂了自己的話,趕緊摸身上的口袋。
手機不見了,錢包不見了。
周立德趕緊摘下了手腕上的表,隔著柵欄遞了過去:「這個給你!這個價值一百多萬!你只要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千萬,不,五千萬!」
那個人從周立德的手裡接過了手錶,隨手揣進了口袋,然後拎著小白鼠就離開了。
「喂喂喂!」周立德看到這個人走了,頓時急了:「你別走!你回來啊!」
回應他的只是一聲門響。
周立德瞬間萎了。
他開始不停的頭腦風暴,猜想到底是誰將他綁架到這裡,會是他哪個對手,或者是敵人或者是看不慣的人。
就在周立德想的腦子都要糊成一團的時候,又有人進來了。
那個人拎著一桶的食物,挨個籠子餵養小白鼠。
輪到周立德的時候,那個人給周立德放下了一個盒飯。
周立德看看自己的盒飯,看看小白鼠們的食物,渾身的汗毛刷的一下豎了起來:他們不會是把他當成小白鼠用來做實驗了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周立德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吃東西?
一把抓住欄杆就恨不得能鑽出去,撕心裂肺的狂吼:「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當小白鼠,我不想死啊!來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個人餵完了小白鼠,走到周立德的面前,上下大量了一番之後,果然打開了籠子。
周立德剛要欣喜若狂的衝出去,眼皮一抬,就看到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個項圈,朝著他伸過來了手。
「不不!你走開!你要做什麼?我是人!我不是小白鼠,我不是試驗品!」周立德拼命的揮舞著雙手,可他全身軟綿綿,一點力氣都沒有。
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項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卡扣扣住的那一刻,周立德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電流,打在了他的脖頸上。
全身一麻,他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立德的眼底閃過一團絕望。
完了,他戴上這個項圈,大概是逃不出這個地方了。
那個人拎著已經癱成一團的周立德,就那麼簡單粗暴的拎了出去。
周立德被放在一個輪椅上,終於離開了這個房間。
周立德全身沒有力氣,但是眼珠子還是能動的。
他發現這裡的環境,簡直像極了科幻電影裡面會出現的實驗室,到處都是穿著白色大褂的人,以及一個個半透明的實驗室。
那個人將周立德推進一個房間後,就離開了。
周立德奮力的抬起腦袋,一眼就看到了台子上被解剖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