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中了玄冥神掌,寒毒入體……
這自信的口氣,要麼此人真有能耐,要麼便是輕浮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無錯章節閱讀】
張三丰認為應是前者。
此人憑空出現,於瞬間擊殺十多名韃子,更一語道破無忌是中了玄冥神掌,寒毒入體,應當真有幾分本事,也許有辦法治好無忌。
懷著這種心思,張三丰向徐遷一禮:「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徐遷道:「在下徐遷,『徐徐圖之』之『徐』,『見異思遷』之『遷』。」
徐遷……
張三丰、常遇春在腦中想了一圈,也沒發現以往有聽過「徐遷」這號人物。
「閣下當真能治好無忌孩兒?」
張三丰確問道,他為張無忌吸取過寒毒,自然知曉張無忌體內的寒毒有多難纏,普天之下除了九陽神功外,恐怕沒其他法子可將之根除。
徐遷微笑道:「張真人放心,即使我沒有辦法,我也知道有何法可治好小兄弟,不會誤了小兄弟性命。」
到時若治不好張無忌,大不了把《九陽真經》所在告知給張三丰就是。
見徐遷這般自信,張三丰點了點頭,張無忌體內寒毒已成了他的心病。
每次見張無忌寒毒發作,備受折磨,張三丰都十分心痛,偏偏他對這寒毒還無能為力。
現聽到徐遷有辦法祛除寒毒,就算最終證明是個謊言,張三丰也願信上幾分。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不是?
「閣下若能治好無忌孩兒,老道我欠閣下一個恩情!」張三丰向徐遷鄭重許諾。
『要的就是你的恩情!』
心裡這般想,徐遷嘴上卻道:「真人哪裡的話?行俠仗義,救死扶傷,乃我輩本分,豈是為求報答?」
「徐少俠所言甚是!」
張三丰點了點頭,對徐遷的稱呼從「閣下」再度升級,變為「徐少俠」。
「這群韃子被殺死在此,蒙古人定不會善罷甘休,此地不可久留,最好先離開此處,尋一安全之地落腳。」徐遷指著江水中泡著的韃子殘骸道。
張三丰思索了下,道:「順水東下,過了仙人渡,便是太平店,可到那裡投宿。」
「便依真人所言。」
徐遷微微頷首,看向常遇春,道:「常英雄也跟著一起來吧。我聽你呼吸,觀你氣色,似乎有傷在身,不如也診治一番,如何?」
常遇春心裡一驚,暗道:『恩公竟看出我身上有傷?』
張三丰也頗為驚訝,連他都未看出常遇春身上有傷,這位居然看了出來?
對徐遷有辦法診治張無忌體內寒毒之言,又信了數分。
常遇春神情糾結,猶豫了會兒,向徐遷躬身一拜,歉然道:「多謝恩公,但小人須得儘早將小主公送回教中,只得辜負恩公好意。」
「也罷,便隨你吧!」
徐遷也未多勸,他提議給常遇春診治,是想藉機觀察常遇春身體,看看這世界的人和原世界、《永無止境》世界的人相比,身體有何異同。
畢竟常遇春也是個練武之人,有觀察價值。
但常遇春既然要先送他那小主公,寧願放棄治療,徐遷也不強求,反正以後還有機會。
「多謝恩公諒解!」
常遇春謝了一聲,看向伏在男屍上抹淚的小女孩,暗嘆口氣,問道:「小姑娘,你家在哪裡?家中可還有人?」
女孩垂淚道:「我就跟爹爹兩個住在船上,再沒……再沒別的人了。」
常遇春眉頭一皺,這事不好辦了。
這小女孩爹爹因他而死,他原想著女孩家中還有其他親人,便送其回家,給些銀兩,日後再來看望便是。
可未想小女孩的家就是這條小船,親人也只她爹一個,如今因他之故,已是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這該如何安置?
略微遲疑後,常遇春咬了咬牙,向徐遷道:「恩公,小人有一不情之請……」
「常英雄請講!」
常遇春道:「這小姑娘爹爹因我而死,小人本當設法妥為照料,但小人要護送小主公回教,這一路恐難顧得過來,小人想請恩公照料她一段時日,待小人將小主公送回教中,再來接她。」
聽到常遇春的話,小女孩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眼,茫然無依地看著常遇春。
徐遷看向小女孩,其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雖是船家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
『這小女娃是周芷若吧?把周芷若交給我照顧?也行吧,看看在我的教育下,周芷若能走到哪一步,養個小蘿莉在身邊,總比養個糙漢子好。』
對養一隻幼年期周芷若,徐遷來了興趣,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道:「我姓周,爹說我生在湖南芷江,給我取名周芷若。」
「周芷若?名字不錯!」
徐遷贊了句周芷若名字,又道:「常英雄要將你託付給我照料,你可願意?」
女孩咬著嘴唇,過了會兒,方有細弱蚊吶的聲音傳來:「願意!」
「既然她願意,那便暫時跟隨於我。」
徐遷看向常遇春,常遇春連聲道謝:「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說著邊從懷裡掏出一包銀兩遞向徐遷,「這些銀兩,還望恩公收下!」
遞過來時,常遇春還一邊解釋:「我知恩公非貪財之輩,但……」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會照顧好周小姑娘。」
徐遷隨手接過銀子,墊了墊,這包銀子份量還不少。
見徐遷接了銀子,常遇春才徹底鬆了口氣,又向周芷若囑咐了幾句,背上那小男孩上岸往南而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目送常遇春離去,徐遷回頭看了看艙中男屍,問周芷若道:「周小姑娘,令尊之軀當如何處置,是隨水葬於江上,還是入土為安?」
周芷若沉默片刻,回道:「我跟爹爹自小在江上生活,請恩公讓爹爹葬於江上。」徐遷點了點頭。
站在渡船上,望著父親的屍身隨小船漂走,周芷若不住哭泣。
渡船順流向東,晚二更時分,幾人才到太平店,張三丰吩咐那船離鎮遠遠的停泊,艄公到鎮上買了食物,煮了飯菜,開在艙中小几之上,雞、肉、魚、蔬,一共煮四大碗。
張三丰要徐遷、周芷若先吃,自己先給張無忌餵食。
周芷若問起原由,張三丰說他寒毒侵入臟腑,是以點了他各處穴道,暫保性命,但吃飯不便,須得有人餵飯。
張無忌心中難過,竟是食不下咽,張三丰再餵時,他搖搖頭,不肯再吃了。
周芷若從張三丰手中接過碗筷,道:「道長,你先吃飯罷,我來餵這位小相公。」
張無忌道:「我飽啦,不要吃了。」
周芷若道:「小相公,你若不吃,老道長心裡不快,他也吃不下飯,豈不是害得他肚餓了?」
張無忌心想不錯,當周芷若將飯送到嘴邊時,張口便吃了。
周芷若將魚骨雞骨細心剔除乾淨,每口飯中再加上肉汁,張無忌吃得十分香甜。
瞧著張無忌被周芷若餵飯,徐遷心道:『這小東西可以啊,老頭餵飯不吃,漂亮小女娃餵飯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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