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儀式結束後,鄧布利多站起身給學生們講話,艾格沒太聽懂他講了些什麼,隨即就看到那個白鬍子老頭拿出魔杖帶著學生們唱校歌。
艾格嘗試著學習弗雷德和喬治,聲情並茂的用葬禮進行曲的調子唱完了最後一句,死氣沉沉且悲哀的歌聲讓艾格成為了最後一個唱完這首歌的人,鄧布利多拿著魔杖一甩,為艾格的最後一句歌詞結束了指揮。
大廳內一片死寂,人們瞠目結舌的看著霍格沃茲建校史上第一個用葬禮進行曲唱完校歌的艾格,弗立維教授扭頭看向斯內普。
「或許鄧布利多是對的,他應該進格蘭芬多。」
斯內普聽到弗立維教授的話,臉色更黑了。
熱鬧的掌聲響起,艾格笑吟吟的站在椅子上向著四周鞠躬,愛莎笑得前仰後合,抱著艾格對著他的臉蛋就親了一口,看的周圍男生們一陣羨慕。
「那麼,我沒什麼需要多說的了。」鄧布利多笑呵呵的一揮手:「吃吧!」
話音落下,四排長長的桌子上,一盤盤的菜餚出現,學生們開始興奮的吃了起來。
有意思的是艾格的面前多出了一杯冰鎮檸檬汁和一盆小火鍋,這明顯不是正餐中該出現的菜頓時引起了其他學生的注意。
艾格知道,這是小精靈們為自己準備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愛莎好奇的看著艾格。
「東方的一種食物,叫火鍋。」艾格夾起辣油上漂浮著一片厚厚的牛肉放到愛莎的盤子裡。
愛莎拿著叉子叉起牛肉放到嘴裡,隨即眼睛一亮:「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艾格咧咧嘴:「卡卡,可以再幫我準備一份麼?」
話音落下,面前桌子上又出現了一個小鍋子。
「你是怎麼做到的?」愛莎驚訝的看著艾格。
「這是家養小精靈做的,做完後從廚房對應的桌子上送上來,你不知道麼?」艾格也有些驚訝。
「不知道…」愛莎看樣子並沒有去過廚房,有些茫然的看著艾格。
「有機會我帶你去看一看。」艾格笑了起來。
愛莎感覺有些古怪,明明自己才是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的那個人吧?
艾格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弗雷德和喬治還沒入學的原因,這個學校還不是那麼歡樂。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應該會知道廚房的入口,不過估計愛莎是沒什麼機會接觸。
兩人在晚飯期間聊了很多,關於艾格最近幾天的奇遇,除了一些不該說的,其他的都告訴愛莎了。
「你竟然和海格去了禁林?」愛莎看著艾格微微蹙眉:「那是違反校規的,我們都不允許進去的。」
「校規對學生有用,我現在並不是學生,不是麼?」艾格咧咧嘴:「何況鄧布利多說的是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進去,而不是不准進去。」
「有區別麼?」愛莎一臉茫然。
「區別大了…」艾格嘟嘟囔囔的說著。
晚飯後,艾格跟著格蘭芬多的學生一路來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胖夫人掃了人群中的艾格一眼:「親愛的,以後再進來就需要口令了。」
「新口令很好記,小雞蛋。」愛莎笑吟吟的看著艾格。
「口令正確,進去吧,親愛的。」胖夫人笑眯眯說道。
「我真是感謝你這麼記掛我…」艾格碎碎念著鑽進洞口回到房間。
「為什麼你能進到我的房間?」艾格扭頭看向愛莎。
愛莎嘿嘿笑著捏了捏艾格的小臉蛋:「女生是可以進到男生寢室的,男生則不能進入女生寢室。」
「這不公平。」艾格攤攤手。
「女生和男生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公平,如果你以後要談戀愛的話,我希望你能記住這點。」愛莎絲毫不以為意。
寢室里,拉克正蹲在鳥籠子裡閉目養神,愛莎驚嘆的看著四周的擺設:「鄧布利多真是偏愛你,是麼?自己一個人的寢室,裝飾還這麼好。」
「多虧了卡卡。」艾格笑了笑:「房間的花都是卡卡幫我摘的,也是他一直幫我清理房間的。」
從懷中掏出擺弄著一枚金加隆的可達還有怯生生的鍋巴,艾格轉身走出房間:「我不介意你留下來晚上和我一起睡,不過現在我需要去一趟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愛莎笑吟吟的跟在艾格身後走下樓,顯然對艾格的調戲很開心。
幾分鐘後,卡卡帶著艾格來到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口,艾格看著面前的石雕:「滋滋蜜蜂糖。」
推門進屋,鄧布利多正拿著拉文克勞的冠冕細細打量著。
「我還在想你會和史密斯小姐敘舊到什麼時候,你比我想像的要來得早,這是一件好事艾格。」鄧布利多笑了笑:「沉醉於溫柔之中太久未必會是什麼好事,可能會過早的掏空你的身子。」
「老流氓…」艾格面無表情:「叫我來有什麼事?」
「啊…是這樣的…」鄧布利多聲音柔和:「我今天收到了學校某一位曾經學生的來信,他說你今天下午的時候對他家的孩子似乎造成了一些不太友好的影響。」
「德拉科·馬爾福?」艾格歪了歪腦袋:「您沒有告訴他,他兒子將來可能還會活在我的陰影下,讓他放老實一點麼?」
「我確實有這樣勸過他,不過他似乎並不是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好在西弗及時回信勸住了他,和那孩子的父親關係不錯。」鄧布利多銳利的眼神看著艾格:「在這一點上,我也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默默然很有可能會在你情緒激動的時候爆發。」
「好吧,我知道了。」艾格聳聳肩。
鄧布利多無奈的搖了搖頭:「真可惜,你似乎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要喝點什麼嗎?」
艾格咧咧嘴,看樣子鄧老頭子也不是很在乎這種事情。
「冰鎮檸檬汁好了。」艾格說道。
「對了,還有一點,斯內普教授讓我通知你,因為學生開學的原因,以後你每天的學習要在晚上六點到他辦公室去。」鄧布利多雙手十指交叉墊在下巴前。
艾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吱吱的喝著冰鎮檸檬汁,艾格看了看鄧布利多:「教授,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為什麼沒有對你攝神取念麼?」鄧布利多笑了起來:「事實上,我之前有過一瞬間的試探,相信我,以我的能力,你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
鄧布利多看著一臉驚訝的艾格眨眨眼睛:「不過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只是對你這八年的生活匆匆一瞥。」
艾格愣了愣,有些疑惑。
「人的靈魂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東西,不是麼?」鄧布利多站起身,擺弄著一旁的一個盆子中的銀色液體:「它可以分裂,匯聚,又或是重生,即便我被人稱之為最偉大的白巫師之一,也無法去窺探烙印在靈魂上的記憶。」
鄧布利多轉身看著艾格笑了起來:「你很安全。」
艾格不知道鄧布利多說的安全是指自己還是自己的安全,總之他現在有點繞。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艾格看向鄧布利多:「不如我們來談幾筆交易怎麼樣?」
「你想要什麼交易?」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看著艾格。
「像我給您的那個冠冕,一個換一樣您所能提供的東西,由我選擇。」艾格想了想:「哪怕是我帶您去的,也算,可以麼?」
鄧布利多無奈的笑了笑:「你已經快掏空了我的養老金了艾格。」
隨即看著有些失落的艾格,鄧布利多還是點了點頭:「不過我同意,我想我這副百歲殘軀還是有著不少的家底的…」
艾格頓時嘿嘿笑了起來看向鄧布利多。
「所以,你想用冠冕換些什麼?」鄧布利多看了看艾格。
「光輪2001。」艾格咧嘴笑了起來。①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貪心的要求。」鄧布利多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可以,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過比這好的掃帚。」
鄧布利多看著艾格笑了笑:「我聽說巴克正研製一款新型掃帚,叫特威格90,如果你不急的話,要不要我幫你預定一把?聽說他們要在明年上市。」
艾格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我想也是,我看過他們的加工流程,我敢肯定,就他們的手藝而言,那掃帚飛快了很可能會發生變形,還是光輪2001更合適一些。」鄧布利多笑了起來:「打算送給你那個小女朋友麼?」
艾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年輕真好。」鄧布利多看著艾格調侃道:「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愛情的滋養,雖然你滋養的有些早。」
艾格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放個雞蛋說不定都能燙熟了,趕忙離開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內門口的柜子頂端,一個髒兮兮的破帽子彎了彎,帽子上的褶皺形成了一個人臉:「我喜歡那孩子,鄧布利多,一點也不做作,雖然很貪心就是了。」
「我也很喜歡,這是一個很容易被看穿的孩子。」鄧布利多抬了抬眉毛:「我敢肯定他不會走上歪路。」
「我也敢肯定他下次要的絕不是掃帚這麼簡單的東西…」分院帽嘟嘟囔囔的說著。
鄧布利多攤攤手,看樣子很認可分院帽的說法。
「你太遷就那個小鬼了阿不思!」一旁的畫像上,一個老頭看著鄧布利多不滿道:「那只是一個默然者而已,在我那個時代很常見,他都不一定能夠活得下去!」
「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想法,菲尼亞斯。」鄧布利多看了看一旁的畫像:「那個孩子的重要之處顯然不在於他體內的默默然。」
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一個性格急躁的前任校長,當然,也是史上最不受歡迎的校長。他是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自從得知家族最後一個後人小天狼星被關進了阿茲卡班後,他的性格明顯變得更加急躁了。
「奇奇怪怪的理論,我看你是上了年紀了。」菲尼亞斯嘟嘟囔囔的轉身離開,看樣子應該是去和格里莫廣場裡自己的畫像發牢騷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艾格閒逛在霍格沃茨的莊園中,身旁一隻銀色的小貓咪不時的撲著路過的蝴蝶。
霍格沃茨清晨的空氣很好聞,淡淡的青草味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花香鑽進艾格的鼻子,吸了吸鼻子,艾格向著海格的小屋走去。
「早上好,海格。」艾格走進小屋,海格正繫著一條粉紅色的圍裙吃著早餐餅。
艾格不理解海格為什麼對餅乾類情有獨鍾,更不理解的是海格為什麼不管做蛋糕餡餅還是餅乾都能硌掉別人的牙。
「早上好,艾格。」海格推過一壺奶:「很遺憾我今天不能帶著你去禁林閒逛了,南瓜地剛剛施完肥,我需要給他們上一點驅蟲藥,無聊的話你可以去找巴克比克讓它帶著你去飛兩圈,不過要記得給它帶幾條老鼠臭鼬什麼的,那傢伙很饞。」
艾格點點頭,看了看海格遞來的早餐奶,壺中的奶明顯的要比牛奶粘稠的多,掛杯很嚴重,艾格不確定自己喝一口會不會被噎到。
「這是什麼奶?」艾格問道。
海格咔吧咔吧的嚼碎嘴裡的餅乾:「毒角獸的奶,是當初斯卡曼德先生放生在禁林中的兩頭毒角獸,說是世界上最後兩隻,不過他們在禁林中生活的很好,現在有了自己的小族群,最起碼不用擔心滅絕了不是麼?斯卡曼德先生真的是非常偉大…」
海格絮絮叨叨的說著,看樣子很崇拜紐特·斯卡曼德,艾格覺得這兩人很相似,都對神奇生物有一種謎一般的執著,不過相比於紐特,海格看樣子更喜歡那些體型碩大,利爪獠牙的…
比如巨龍?
艾格嘴角抽了抽,隨即眼睛有些發亮,說起來,如果有機會能養一條巨龍的話其實也很不錯啊?
一整天的時間,艾格都無所事事,儘管下午時他去了一趟霍格莫德喝了點黃油啤酒,不過這似乎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樂趣。
夜晚,斯內普辦公室內,艾格瞪著眼睛看著四周綠油油液體中泡著的各種陰森森的東西,艾格不確定斯內普是配魔藥的還是玩解剖的。
「拿出你的魔杖,艾格。」斯內普臉色不是很好,艾格覺得他可能還在為昨晚自己拂了他面子而耿耿於懷,畢竟斯內普明顯不具備什麼廣闊的胸懷。
「我聽說你昨天下午在破釜酒吧釋放了一個威力十分強大的粉身碎骨咒?看來即便我不去教你些什麼,這種限制級的黑魔法你也能信手拈來。」斯內普膩膩歪歪的語調在艾格耳邊環繞,艾格不確定現在需不需要懟他,因為他暫時還沒聽出來斯內普的意思到底是讚賞還是諷刺。
「過獎了…」艾格想了想還是張嘴說道。
「你似乎覺得我在誇你?」斯內普冷冷的掃了艾格一眼。
艾格一陣茫然:「不是麼?」
「很顯然,跟你這種沒什麼腦子的人嘗試著溝通是我的失誤。」斯內普哼了一聲。
「我還以為我們會很有共同語言。」艾格不咸不淡的回懟,我傻你也傻,大家都一樣!
斯內普臉色很難看,他發現言語上的交鋒他基本上沒什麼希望能戰勝艾格,想扣分又不知道扣誰的,人家還沒分院。
想關禁閉卻沒有好的理由,艾格不是學生。
想來一發封舌鎖喉,艾格現在還全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盔甲護身。
我特麼為什麼要教他鐵甲咒?斯內普面無表情,感覺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