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這才尷尬的笑了笑,擺弄著手中的曼德拉草。
「你剪毒觸手的新長的枝子幹什麼?」哈利有些奇怪的看著艾格。
「收購價很高的,毒觸手很珍貴的,他們長牙時候的枝子一小根最少也要好幾加隆…」艾格小聲嘟囔著:「曼德拉草有什麼好學的,這玩意的作用只能放在火鍋底料里去一去肉的腥味……」
「幾加隆?」羅恩頓時眼神火熱的看著身後的毒觸手。以往覺得討厭的草藥課突然也變得分外有趣了起來。
「是啊,我生活的那些錢絕大部分都是在霍格沃茨弄到的。」艾格攤攤手:「無論是禁林還是溫室或者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只要你想,肯定能在霍格沃茨獲得幫助的。」
「禁林里有什麼能賺錢的東西?」羅恩期盼的看著艾格。
「很多啊…」艾格想了想:「鳥蛇的蛋殼啊,那東西的蛋殼是銀子的,獨角獸的毛啊,一根十加隆,八眼巨蛛的毒液啊什麼的,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海格竟然都不告訴我們!」羅恩有些發酸的說著。
「海格不喜歡拿禁林里生物們的東西換錢,而且他了解的也實在有限。」艾格搖了搖頭:「除了我入學之前海格幫我弄了不少學雜費,去年一年的時間我一直都是自己去禁林里弄的,更何況,光是把你那雙胞胎哥哥們攆出禁林就夠他受的了…」
羅恩恍惚的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隨即斯普勞特教授的聲音響起。
「好了,大家都把耳包帶上,幼年的曼德拉草叫聲雖然不致命,不過也能讓人昏迷幾個小時。」斯普勞特教授示意眾人戴上耳包:「我想你們不會願意開學第一天就躺進醫院的。」
「艾格,別去拽曼德拉草的葉子!」斯普勞特教授大聲的叫著,不過艾格戴著耳包,裝作聽不見的樣子,飛快的薅了幾片裝到了兜里,斯普勞特教授頓時一臉惆悵。
『噗嗤』一聲拔出了曼德拉草,艾格隨手把手中皺巴巴叫著的黑娃娃塞到了另一邊的盆子裡,黑娃娃小爪子按著花盆邊想要往外爬,艾格順著它的勁微微一提,再次一把把它塞了進去。
一旁的哈利幾人有樣學樣的跟著艾格學著,不得不說,這樣確實方便了很多,不過斯普勞特教授很不高興,她覺得艾格的動作太過於粗暴了些,不利於植物生長。
「這東西生長起來能有什麼用?」羅恩是這麼說的。
「你剛剛到底在聽什麼?我明明都回答了斯普勞特教授的問題了。」赫敏有些不耐煩的說著:「曼德拉草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讓中了變形或石化的人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好好地誰會中什麼變形術?」羅恩嘀嘀咕咕的說著。
一趟草藥課下來,折騰的學生們疲累不堪,紛紛埋怨著草藥課的勞累,然而很快就有更糟糕的課程在等著他們了,麥格教授的變形課…
不過對別人而言這堂課或許很難,但是對艾格和赫敏而言,這就是一個刷分的課程…
他們的功課就是將一個小甲蟲變成紐扣…
哈利廢了好半天的力氣,那甲蟲飛速的躲避著哈利手中的魔杖,企圖從桌子上逃跑,另一邊的羅恩更是不堪,三番五次想要按住甲蟲,結果不小心把甲蟲按死了,無奈之下只好去找麥格教授再要一隻,不過看麥格教授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
艾格覺得就算有了自己的出現,羅恩那破舊的魔杖沒有損壞,在他手中貌似也和壞了的魔杖沒什麼區別…
一直到午飯的鈴聲響起,哈利和羅恩兩人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哈利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一塊擰乾了的海綿,羅恩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艾格站起身牽起赫敏的小手,向著兩人打了聲招呼後,施施然的向著禮堂走去。
「真是羨慕艾格…」羅恩無力的呻吟著:「他的人生是那麼美好。」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哈利小聲說著:「艾格是個孤兒,我想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應該是親情。」
「哦…那我願意拿珀西跟他換霍格沃茨的城堡…」羅恩哼哼著。
「我想他可能看不上…」哈利扁扁嘴,隨即兩人對視一眼,惡意的笑了起來。
午飯時,格蘭芬多的長桌上,艾格小聲嘟囔著:「準備好了麼?多比?」
「已經安排好了,艾格先生。」多比尖細的嗓音在艾格耳邊響起。
幾分鐘後,學生們便看到洛哈特邁著大步子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艾格默默的坐在弗雷德和喬治身邊啃著一塊烤馬鈴薯,正打算欣賞一出『吐真秀』,隨即便感到一隻大手搭在了自己肩膀。
「嗨,艾格,你那天走的可真早。」洛哈特笑容滿面的和艾格打著招呼。
艾格手中的烤馬鈴薯還塞在嘴裡,聞言面無表情的叼著馬鈴薯轉過了頭:「滾!」
洛哈特頓時笑吟吟的走開了,仿佛剛剛尷尬事不曾發生過一樣…
艾格實在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臉皮,他那句滾是下意識說出來的,原本他是真的沒打算直接開懟的。
眼看著洛哈特坐在教師席上吃著午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隨即便看到洛哈特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艾格向著韋斯萊雙胞胎打了個眼色,雙胞胎點點頭,當即樂顛顛的湊到了洛哈特的身邊,艾格隨手將一個小甲蟲丟在了雙胞胎的袍子上。
甲蟲是麗塔·斯基特,在艾格按下雙胞胎手臂上的蛋蛋堂標誌後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嘿,洛哈特教授,我們崇拜你很久了!」弗雷德大聲的喊著,努力的吸引著禮堂中學生和教授們的注意力。
果然,因為雙胞胎這一反常態的話,讓人們都驚訝的扭過頭來看著他們。
「謝謝!」洛哈特眼神空洞,不過還是咧嘴笑了起來。
「我想請問您一下,您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阻止了狼人,驅逐了女鬼的?」喬治拿著一根蛋卷遞到了洛哈特的嘴邊好奇的問著。
「阻止狼人?驅逐女鬼?那都不是我乾的…」洛哈特的話語如同平地驚雷一般,驚得禮堂內一片譁然。
「肅靜!!」艾格按著嗓子,一發聲音洪亮讓禮堂內再次安靜下來。
「可你在書里寫了那麼多了不起的事啊?」弗雷德聲音戲謔的問著,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洛哈特手邊的一個金色的杯子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不遠處斯內普眼皮挑了挑,嘴角微微動了動。
「書是可以騙人的孩子…」洛哈特聲音歡快:「用你的常識思考一下吧,如果不讓人們以為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書的銷量可就差遠了,讀者不會願意去讀一個醜陋的美國老巫師的事跡,儘管他使一個村子的人擺脫了狼人的禍害,把他的照片放在書上還不是難看死了?他穿衣服一點品味也沒有…還有那個驅逐萬倫女鬼的巫婆,她長著一個毛乎乎的下巴…」
四周再次喧譁了起來,學生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哈特,一個小女生頓時站了起來看著洛哈特:「所以你就把別人做的事情全都記在了自己的帳上?」
「可沒那麼簡單呢…我的工作也不少…」洛哈特眼神略微空洞:「跟蹤調查,了解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最後我還要給他們施展一個遺忘咒,如果說我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那就是我的遺忘咒,知道了吧,孩子?」
隨著最後一句話音落下,洛哈特的藥效終於過去,原本臉上微笑的表情也隨著大腦的清醒而逐漸僵硬,看著四周憤怒厭惡的目光,洛哈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想你引以為傲的遺忘咒是沒什麼機會施展了…洛哈特先生。」斯內普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他兩眼陰沉的看著洛哈特:「我必須要保證我的學生不會受到你遺忘咒的侵害。」
「我想,阿茲卡班的守衛們應該對遺忘咒有著純天然的抗性。」麥格教授有些渾濁的眼睛憤怒的看著洛哈特:「事實上我也不認為你這樣的小人可以施展無杖施法,很抱歉,我們必須奪走你的魔杖!」
洛哈特臉色逐漸變得猙獰,隨即猛地伸手掏出魔杖,然而有人動作比他更快,弗雷德興高采烈的一揮魔杖,直接將其打昏了過去。
「漂亮的無聲施法,格蘭芬多加二十分!」弗立維教授尖尖的聲音喊著,看樣子他也被洛哈特剛剛那一番話氣的不輕。
「我們會珍惜的,向您致敬,弗立維教授!」弗雷德樂呵呵的向著弗立維教授鞠了個躬。
「這可是我們入學以後第一次加分…」喬治嘿嘿笑了起來:「感覺可真不錯。」
就在學生們因為洛哈特卑劣的行徑而譁然之後,不一會的功夫,魔法部便匆匆趕來了幾個傲羅將洛哈特帶走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半晌後,赫敏擔心的看著艾格:「對於吐真劑的使用魔法部是有著嚴格把控的,你們會被抓起來的!而且公然對教授下藥,你覺得這些教授們會怎麼想?」
「放心好了…」艾格咧嘴笑了笑:「弗雷德剛剛給昏迷的洛哈特灌了一整瓶的陳年威士忌,大家只會以為他喝多了…而且在那之前我和西弗勒斯溝通過了,他覺得這主意好極了,並且就算檢查出來什麼,我已經告訴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們把責任推在多比身上了,至於多比,剛剛我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期,他去度假了,沒有巫師能抓到一個自由的小精靈。」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我在做這件事之前和教授們有過溝通,他們一直認為將洛哈特繩之以法是最好的選擇,哪怕花費多餘的時間來幫學生們代幾節黑魔法防禦課…」艾格笑嘻嘻的說著:「說真的,那傢伙真的有夠討厭的,來的第一天就被全體教授給討厭了…」
夜晚,鄧布利多辦公室內,艾格正笑嘻嘻的看著鄧布利多。
「我原本以為,你大概會等到學期過完一半之後才會受不了他。」鄧布利多嚼著一顆比比多味豆:「嗯…鼻涕味…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在開學第一天就下手。」
艾格眼神詭異的看著鄧布利多:「所以…你能吃出來什麼味只是因為你學識淵博麼?」
鄧布利多眨眨眼,想了想後說道:「人生…總是要什麼都嘗試一下才精彩…」
「嘔…」艾格捂住胸口乾嘔了一聲,隨即決定還不是不要再繼續這個噁心的話題:「我還以為我把他弄走你會不高興呢。」
「事實上,是有點,畢竟這意味著今年學生們沒有合適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你覺得我怎麼樣?」艾格笑嘻嘻的看著鄧布利多。
「原來你是在這等著我。」鄧布利多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我是認可你的艾格,不過我不知道那些學生家長的看法。」
「我想我應該能搞得定。」艾格想了想說道。
「我想也是。」鄧布利多點點頭:「那只有些聒噪的小甲蟲被你抓在手裡了是麼?」
「什麼都瞞不過你,我需要拉攏一些勢力。」艾格坦然的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這是件好事,說實話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樣孤軍奮戰。」鄧布利多似乎並不奇怪艾格的想法:「如果我當初能有伏地魔或者格蘭德沃那種強硬的手腕,我想伏地魔未必會堅持多久。」
「讓你說的我好像和他們一樣似的…」艾格扁扁嘴。
「在我看來,你和他們是一類人,優秀,出色,卓爾不群,甚至手腕一樣的狠辣。」鄧布利多點點頭,半月鏡片下的雙眼打量著艾格稚嫩的面孔:「不同的是,艾格你們的立場不一樣,你們的性格也不一樣,你比他們都要幸福的多,且更加珍視身邊的一切,否則在你當初對奇洛使用阿瓦達索命的時候我就把你控制起來了,在我現在看來,即便是與人為善,但有時候強硬的手腕一樣重要,這或許也是我當初的錯誤。」
「你就不怕我變得不可掌控?」艾格撇撇嘴,他才不相信鄧布利多一點後手都沒有。
「我倒是有想過你會不會變得愈發的貪婪。」鄧布利多點點頭:「不過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沒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你了,你現在唯一差的可能就是權利了,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對那東西沒什麼興趣,嗯?」
「我連作業都懶得寫…」艾格扁扁嘴。
「那就對了,我想你應該是沒什麼興趣去理會那些政治鬥爭…」鄧布利多點點頭:「那麼,就依你,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就由你來代課好了,不過我只給你一年的時間,明年我就再也沒有理由讓學生來代課了。」
「一年就足夠了。」艾格點點頭:「所以,作業什麼的…」
「這個我幫不了你…」鄧布利多想也不想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