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每個人身上或輕或重的都有陰瘴之毒,他們一時無法祛除毒素,但是秦天行卻可以運用陰陽混沌訣化解此毒啊!
這種情形等於是老天爺意外給秦天行送了一個難得的機會,不光可以打劫這些人賺取大把的靈石,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打劫,想想都很爽!
看到眾人目前的不利處境,秦天行心中一陣盤算,不禁暗自竊喜起來,這種得了便宜還能賣乖的好機會,難得一遇,自然不能錯過!
不過有了主意後,秦天行沒有著急行動,而是要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等待有利於他打劫的時機。
只有當一個人被逼的走投無路時,才可能生無所戀,才會視錢如糞土,才願意肯出大血本來救自己的命。
若是這些人認為還有迴旋的餘地時,只會見利忘義,以強凌弱,脅迫別人來做只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秦天行不急不慌地靜靜坐在散修人群後面,全身讓陰陽混沌訣自動運轉,不斷吸納天地靈氣,來鞏固新的境界。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眾人都在安靜療傷時,突然一聲發狂的慘叫聲,驚擾了所有人。
「啊,妖獸,我要殺妖獸!你們都是妖獸!」
只見散修當中,有一名徒靈境五重天的男子突然雙目赤紅,狂性大發,拿起自己手中的大刀,就沖向旁邊之人砍了起來。
因為事發突然,有三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此人重傷一人,輕傷了兩人。
眾人見此一幕,一時哀嘆無言,也別無他法,只能以眾暴寡,將其合力殺之。
更可怕的是,此人之後,又接二連三地出現幾人陰瘴之毒發作的現象,這些人突然發作襲擊,令一些人幾乎防不勝防。
凡是毒性發作的人,結果都是一樣,最終都被其他人出手,全部滅殺在此。
鑑於這種情況,各方勢力之間以及各個人員都開始拉大間距,至少兩人之間會相隔十數丈遠,彼此也會相互提防著對方,唯恐距離自己最近的人突然毒性大發而傷到自己。
「諸位道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解除陰瘴之毒的好方法,否則此次來天雲山我等不但顆粒無收,反而會斷送了性命不可!」
說話之人正是龐家少主龐焱,他被龐家強者圍在中間,顯然也中了不輕的陰瘴之毒,只是被家族強者暫時給壓制住了。
「龐兄說的是,我們不能一直在此耗著等死!若是有那位道友能解我等身上之毒,我們司徒家願意付出高額的報酬來酬謝!」 司徒浩天跟在龐焱後面,神情著急地說道。
「對對,我們靈山門也願意付出高價酬勞!」
「我鐵王幫也願意給付高價酬勞!」
……
「我趙家也願意,而且我們趙家將發天地誓言來竭盡全力來保護解毒之人的此行安全!」 趙九清神色略顯黯然,冷淡說道,同時她還加了一個承諾,願為解毒之人提供全程的安全保障,要護其周全。
很顯然,趙九清考慮的更為周全一些,若是有人真能祛除陰瘴之毒,那麼此人在解除這麼多人的陰毒後,肯定會大賺不菲的靈石,一個人身上有如此多的靈石等於身懷其壁,必會遭到他人惦記。
而這種有命賺錢沒命去花的事情,誰願意出頭露面去做呢,有這樣的傻子嗎?
「我們秦家贊同趙小姐承諾的條件,除了支付酬勞外,也會承諾保其安全!」 秦文吉略一思量後,跟在趙九清之後大聲說道。
「我萬寶閣也是這個意思!」
萬寶閣說話之人正是柳汐煙,她對秦天行的神秘手段可是清楚的很,如果這裡有人出面為眾人解陰瘴之毒,那麼十有八九隻有秦天行能辦到。
隨著各方勢力之主紛紛承諾後,其他散修也跟著承諾起來,意思只有一個,就是不但願意付出相應報酬,而且會以天地誓言起誓,確保解毒之人的安危。
見此情況,秦天行心中暗自大喜,等了半天,這機會總算來了。
這時,他也不裝模作樣的打坐修煉了,而是直接起身站起,假裝十分膽怯害怕的樣子,對眾人小聲說道:「諸、諸位道友,在下有辦法為大家解毒。」
秦天行聲音雖小,但是此話說出後,原本嘈雜的場面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幾乎沒有一個人再敢繼續說話。
這些人此刻都是扭著頭,看向了剛才說話之人,並且對其進行了三百六十度打量,就仿佛在看一頭怪物似的,眼中不光浮現一抹驚喜,更多的還是驚訝與疑問。
看到秦天行誠惶誠恐地登場模樣,柳汐煙望著他,不禁心裡樂滋滋地掩嘴而笑,要不是這裡有其他人,她恐怕都要捧腹大笑起來。
同時,她心裡暗自嘀咕道:「這傢伙,太能裝了,瞧他那驚慌失措的可憐樣,仿佛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實際上呢,這傢伙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比誰都可怕!」
若是此時有人仔細觀看柳汐煙臉上的神情變化,定能看到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另一番趣味景象。
秦天行這時可顧不上柳汐煙如何看他,他看著眾人驚疑的表情,再次唯唯諾諾的緊張說道:「諸位道友,在下姓玄,得益於家中祖傳秘法和自身血脈傳承,可以勉強為大家祛除陰瘴之毒,只是要給這麼多人解毒,對在下來說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不等秦天行把話說完,龐焱直接插嘴說道:「玄道友你放心,若真如你所說,能為我們祛除體內的陰瘴之毒,我們每個人都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
秦天行臉色浮現出猶豫不決的神色,仿佛如此做,讓他很為難,但是片刻後,他便應道:「既然龐少主如此承諾,那在下必將盡力,不過祛除諸位體內的陰瘴之毒需要消耗在下的生命精元,所以收費也會相對較高,不知諸位有沒有意見。」
「這個道友放心,若誰有意見,那也很簡單,由他自己自生自滅即可。」 司徒浩天開口向秦天行說道。
秦天行聞言,心中不禁連連冷笑,這些人果真冷酷無情,他們只會在乎自己的安危,其他人的性命就如同土雞瓦狗,幾乎不值一提,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對這種人客氣什麼。
「既然解此毒需要消耗道友的生命精元,高些也算正常,不知道友如何收費。」
散修中,一位強者開口問道,他們地位身份不如那些大族,身上靈石也不是很多,自然就很關心這解毒的費用問題。
這個時候,秦天行仿佛前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那種戰戰兢兢的懦弱神色,而是神情漠然而堅毅的將解毒要價一一鏗鏘有力地報了出來。
「凡是中了陰瘴之毒者,輕者,玄某每治癒一人,收費一萬初級靈石;重者,每人收取五萬初級靈石;即將毒攻心神,化病為狂者,每人收取五十萬初級靈石。本次交易,自由買賣,謝絕還價。」
「啊,這,這麼貴?!」 有人聽完,直接驚呼道。
秦天行的報價一出,就把在場眾人嚇了一大跳!
就連柳汐煙都被秦天行的報價驚得目瞪口呆,暗罵這個傢伙鑽到錢眼裡了。
實際上,秦天行按照輕、重、急三種程度分別出價,同時按照人頭來收費,可以說不論收費方式還是收費單價,已經都是頗為合情合理了,但是有人依然會覺得價格很高。
尤其是那些人馬眾多的大勢力,在一清點人數後,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人數越多,支出的費用也就越多,按照這個報價,他們身上也得掉下一大塊肥肉不可,一時都是難以接受!
「如何辯出中毒輕重?」 有一散修疑問不解,繼續問道。
秦天行泰然自若,緩緩地解釋道:「這個很簡單,凡自我修煉時,能壓制陰瘴之毒五日以上者為輕,能壓制三日以上者為重,僅僅能壓制一日或是已經難以壓制者則為急需醫治的病狂者。」
接著,秦天行頓了頓話語,向眾人環視一周,淡淡說道:「至於你們每個人能壓制多久,想必自己都很清楚吧。」
「玄道友,你所言並無問題,只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收費如此之高,這等於明搶啊。」
司徒浩天看似對秦天行笑臉說道,但他的眼眸深處卻暗藏著陰冷的殺意。
秦天行暗自冷笑一聲,對司徒浩天不緊不慢地說道:「哦?司徒少主既然說在下是在明搶,那麼玄某就明搶一次給司徒少主看一看。」
秦天行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司徒浩天,而是對著眾人宣布道:「凡是司徒家族的人要玄某解陰瘴之毒的話,每人不論輕重,均按十萬初級靈石收費,病狂者依舊按五十萬初級靈石收取費用。」
「你!好好好,好得很!竟敢在本少主面前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來人,給我殺了他!」
司徒浩天聽了秦天行專門針對他們司徒家的報價,頓時怒氣直竄心頭,此人竟敢當眾駁了他的面子,而且還敢敲詐他,自然罪該萬死。
司徒浩天一令之下,他身後幾人正要向秦天行圍殺過去,只是不等這些人動身,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呵斥住了。
「慢著!」
趙九清冰寒的聲音傳到了所有人耳朵,接著他們又聽到:「司徒浩天,你是打算讓我們這些人一起給你陪葬嗎?」
眾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對於司徒浩天的魯莽行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心中卻罵了他祖宗十八代。
「呵呵,九清妹妹,我們不能把一個騙子,都當成救命恩人,這種陰瘴之毒如此難纏,就是我們各家武靈境強者,一時都難以根除掉,他一個徒靈境六重天的散修,怎麼可能解得了此毒呢?」 司徒浩天臉上微微陪笑,對趙九清頗為耐心地說道,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然而,在此人內心深處,卻有著異常陰狠的想法,他正暗自罵道:「趙九清,你這個自命不凡的賤女人,等老子找到機會把你徹底弄到手,然後壓在身下好好羞辱一番,看你到時如何給老子裝清高,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趙九清自然不知道司徒浩天此刻內心的陰毒想法,不過她也沒有再理會司徒浩天,而是心中同樣存有疑惑。
「這個人真能解除諸人體內的陰瘴之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