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傻了!」
阿嫵瞪眼不悅的看著我。
我只得伸手握住眼前那隻白嫩的小手,輕聲道:「小師妹好。」
「小師妹不好哦!」拖兒臉上含了抹狡詐的笑看著我,指了她一觸便鬆開的我的手,嘿嘿笑了道:「你今天晚上將軒轅澈負責引到阿嫵屋裡來,不然的話……」
儘管她沒有將話說完,而,我也不需要她將話說完,因為手上那種癢得恨不得拿刀劃的感覺告訴我,我中毒了!
「阿嫵!」我惱怒的瞪了阿嫵。
阿嫵無辜的搖了搖頭,「魚腸師兄,是拖兒姐姐說,犯了錯就要受懲罰,不然不會長記性的,你上次在清心池犯的錯,還沒受懲罰呢!」
「阿嫵,師兄不是跟你道謙了嗎?」
我不敢去撓手上的癢,就怕一動,下一刻,全身都會遭秧,就希望阿嫵能回心轉意,替我解了這手上的毒。
「道謙?」拖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了我,「如果道謙就能將錯誤抹殺,那是不是所有的人只要在做錯事後,只要道個謙就行了?」
我搖了搖頭,那怎麼一樣呢!
「你搖頭就是說你也認為犯錯就要受懲罰了?」
拖兒眨了眨她那對撲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我,我有心想要否認可是卻又覺得她說的是有道理的,但隱隱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那,你不說,我就認為是你同意了!」拖兒往前一步,突然伸手朝我胳膊抓來,好在我早有防患,身子一扭,避開她那一抓,下一刻,便一個縱身朝後躍了開去。瞪了她道:「你想幹什麼?」
「我是想告訴你,現在只是你的手癢,若是再拖上點時間,怕是便會漫延到你全身。」
「師兄!」阿嫵跑了上前,一把攥住了我另一隻手,抬頭,瞪了我道:「你要是不按拖兒姐姐說的去做,我就抓好多好多的蛇放你被窩裡。」
蛇我到是不怕,可是就怕這小丫頭片子為了抓什麼稀世奇世再次將自己掉進什麼蛇窩裡,到時師父跟師娘少不了又要爭勢,師父師娘一爭勢,我就又要成了兩個人的傳聲筒。
「阿嫵,你知道的,我騙不到他。」
我為難的看了阿嫵,真心的,不是不肯幫她,而是,我太明白軒轅澈本身就跟只狐狸一樣,到他跟前使詭計,那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麼!
「你不去做,怎麼知道就不行呢?」拖兒一把將阿嫵扯了開,站在跟前盯了我看,「不戰而降,你到底是不是師伯的陡弟啊?」
「好了,你別再磨磨嘰嘰的了,我告訴你,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軒轅澈引來。」拖兒一揮手,像趕只蒼蠅一樣,將我趕走了。
她們到是說得輕巧,將人引過去,當是引只羊嗎?一路撒點鹽,就能引過去。那可是軒轅澈啊!
山裡的夜,說變就變。
這不,白天還驕陽似火,有著秋老虎的餘威,一到夜裡,卻是涼風陣陣,雖不是刺骨卻也是沁人的很。
我點了手上的穴,暫時止了那撓心撓肝的癢,下一刻卻只能像只沒頭的蒼蠅一樣徘徊在小院之內。苦思冥想著,到底要怎樣才能引了軒轅澈去了阿嫵的房間。
「魚腸你在這晃什麼呢?」
耳邊響起一道如黃鶯出谷的女聲,我大驚之下,慌忙抬頭,對上一張如花似玉的臉。
「師娘,我……」我看著一臉狐疑看過來的師娘,情急之下,急忙道:「屋裡太熱了,我出來乖乖涼。」
「屋裡熱?」
我頻頻的點頭,「沒錯,屋裡熱。」
為了裝作真的是很熱的樣子,我探手撩起衣襟扇起了風。
「你沒傻吧!」師娘怔怔的看了我,「你這手上汗毛孔都凍起來了,還說熱?」
我怔怔的低頭看了裸露在外的胳膊,果不其然,一大片雞皮疙瘩此起彼伏。
師娘,你眼睛那麼毒幹什麼啊!
身後響起師娘疑惑的聲音,「不是傻了吧?」
這會子我也沒法計較我是傻的還是不傻的了,因為軒轅澈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怎麼,西北風吃飽了?」
敢情,他早就看到我在院子裡了?
「那個……」我想著走上前,在他身邊坐定,略一沉吟,輕聲道:「你是我師弟是不是?」
軒轅澈狹長的鳳眸眨了眨,雖然臉上還有疑惑,但卻還是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我心下一陣狂喜,有門了!
「既然我是師兄,你是師弟,那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
我眼巴巴的看著他,很希望他如同剛才一樣,點點頭。
但是……
他搖頭了!
點個頭會死啊!要不是因為我打不贏他,我真想按著他狠揍一頓,自從他來了,我就沒過上好日子啊。
「你別忘了,師父說了,你以後是我的侍衛。」軒轅澈笑吟吟的看著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是你聽我的,而不是,我聽你的。」
我費力的咽了口口水。
其實,我真不在意誰聽誰的。我只是想要他去擺平小師妹,不管是拒絕也好,接受也罷,只要不秧及到我就行了!
這要求過份嗎?
「可我還是你師兄!」
「我沒說不是啊!」
我這會子看很想一拳打碎他臉上的笑,憑什麼啊,我這麼痛苦,他卻什麼事都沒有。
「既然你也承認我是你師兄,那你聽我一回,不行嗎?」
我幾乎是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他,聽我一回吧,小師弟,你現在聽我一回,我以後聽你一輩子!
軒轅澈沒有回答我,他只是目光淡淡的瞥向,我一隻垂著,輕易不敢動的那隻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什麼叫度日如年?這就是度日如年啊!
「拖兒擅毒,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著他的道了吧?」
我憤憤的看了他,「你既然知道還問這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