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雨晴:「……媽,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明明我的手機一直保持著通暢,也沒有人打電話給我,怎麼可能是打不通的,也不需要打電話呀,我都和他見著面了。」
「許雨晴,你是不是覺著你在外面,就可以胡說八道,亂編謊話來騙你媽?人家穆先生等你大半天都沒有見著你的人,你見著哪個穆先生了?」
聽著母親憤怒的質問,許雨晴愣了愣後,很小心地問道:「媽,你說真的?我的相親對象還在廣城大酒店的咖啡廳等著我?」
「當然是真的。」
許母都要被氣瘋了。
小女兒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那幾個果園,安排她相親無數次,都沒有個結果。
今天居然放人家的鴿子,介紹人都生氣了,說以後都不想幫許雨晴介紹男友,她在電話里說了不少好話,才熄了介紹人的怒火。
「不是,媽,我都見著沐長風了,是真的,我對他印象很好,就一步到位了,我們在半個小時才領了結婚證,媽,你小女兒我終於嫁出去了,你以後都不用再催催催婚了。」
許母:「……」
「還有,媽,媒婆的嘴最會騙人了,說什麼沐長風是個獨生子,人家是有弟弟的,說他才二十八歲,可人家都三十一歲了,還有,他收養了他亡友的一雙兒女,那兩個孩子今年四歲,很可愛,我一看就喜歡上了。」
「雖然媒婆騙死人不償命,我覺得有一點還是真的,就是沐長風老實,心地善良,自己還是個未婚的,都肯收養亡友的一雙兒女,當成親生的,養到了現在四歲。」
許母:「……」
女兒閃婚了。
閃婚對象是穆常豐沒錯,可是資料對不上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母的大腦都短路了,一時間想不明白。
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被貓叼走的舌頭,問道:「晴晴,你真領證了?把結婚證拍個照發給媽看看,還有,你現在哪裡?」
「我在眼鏡店配眼鏡,我那副眼鏡在廣城酒店門口被人撞得摔壞了,得重新配一副。」
「你相親的時候沒有戴著眼鏡。」
「眼鏡都摔壞了。」
女兒高度近視,不戴眼鏡,連她這個親媽從她面前走過都認不出來的,她嚴重懷疑女兒相錯親,閃錯婚了!
許雨晴聽出母親話里的急切,再聯想到相親對象和介紹人說的話,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從褲兜里掏出自己那本結婚證,翻開後湊近前看,男方的名字的確是沐長風呀。
她用手機的照相功能拍下了結婚證,然後通過微信發送給母尚大人。
不到一分鐘,她老媽的電話轟炸又過來了。
「許雨晴,你怎麼就不問清楚一點,這是穆常豐嗎?他是沐長風,同音不同字的,叫你帶上人家的相片去,你偏不放在心上,忘帶。現在好了,你相錯親了!這個男人不是你的相親對象!」
許雨晴:「……」
不會吧,她相錯親了?
可他真是沐長風呀。
許母解釋了真正的相親對象叫穆常豐,不是沐長風,同音不同字的。
許雨晴頓時風中凌亂了。
現在怎麼辦?
證都領了。
許雨晴也就是慌了幾分鐘便冷靜下來,對母親說道:「媽,嫁誰不是嫁?這個沐長風雖然年長一點,但我是跟他相親的,我就是看中他這個人了。」
許母竟然啞口無言。
「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在工地上班的,媽沒看到結婚證上他都是穿著工人的衣服?」
許母認真地看了看,是穿著工人的衣服,可她總覺得這個女婿不像是在工地搬磚的。
「他現在不在你身邊?」
「不在,從民政局出來就分開了,我要重新配眼鏡,等會兒還要去買化肥,不想帶著他。」
許母:「……」
「你個死丫頭,真是膽大包天,都沒有了解清楚就敢亂嫁人,你連他的家庭背景什麼的都沒有弄清楚,你就嫁了,萬一嫁個黑社會,有得你哭,人家還帶著兩個拖油瓶,你一嫁過去就是當後媽的。」
許雨晴涼涼地應著:「媽不是老說我能把自己嫁出去,我們家的狗都能笑得滿地打滾嗎?整天和我爸催催催的,催得我煩死了,好像我是三十七歲的老姑婆一樣。」
「難得看到一個合眼緣的,我乾脆就速戰速決,省得你們以後再催催催,各種賞我白眼,懟我,好像我二十七歲還不嫁人是丟了你們祖宗十八代的臉一樣。」
「放心吧,你新鮮出爐的女婿絕對不會是黑社會的,他是個老實巴交的,心地善良的,在工地搬磚的!當後媽怎麼了?多省事呀,不用自己生都能當媽。」
「媽,我先忙,你趕緊去泡杯菊花茶喝了,下下火。」
許雨晴說完便先一步掛電話,免得母親的炮轟又轟過來。
催婚是他們,她真嫁了,又罵她不長眼不長腦子,什麼人都敢嫁。
她相親,本來就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一見「鍾」情,直接領證,多省事呀。
反正她的人生大事解決了,以後可以安安心心地打理她的果園啦。
現在進入了夏季,正是荔枝,芒果大量開始上市的時候,她得趕緊買了化肥回去和工人一起摘果,再聯繫水果商去她的果園收貨。
另一端。
大沐集團那棟六十八層樓高的辦公大廈屹立在廣城最繁榮的市中心,雖不是最高的建築物,卻是讓無數精英擠破頭都想擠進去的地方。
位於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里,沐長風從休息室里出來,已經把那身工人的衣服換掉,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西裝。
他在黑色的轉動椅坐下,想起他的閃婚妻子,便摸出電話打電話給他的總特助歐陽衛,等歐陽衛接聽電話了,他沉聲吩咐:「歐陽,你幫我調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