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劍客驚呆。
就算暗殺者的速度再快,也沒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躲開這麼多次攻擊吧!
他又怎麼可能會想到,易銘是來自於十年後的未來,在這個末世世界生存了整整十年,對於神域九大職業,每一個職業從小技能到大招以及各方面屬性成長全部了如指掌,哪怕這劍客曾經在上一部全息網遊巔峰裡面是個高手,想要對付易銘,也還是太嫩了。
劍客的速度相比暗殺者差之甚遠,兩個技能落空,易銘開始反擊,連續兩個10級飛鏢,扔出兩個50點的傷害,劍客追擊過來的一劍橫掃,更是被易銘後向腰身躲過去的同時,一刀嗜血從劍客腰間划過。
接著,憑藉高達48.4的速度,繞到劍客身後,「刷刷」兩刀衝著劍客後背劈斬而去,沒想到第二刀也被劍客抽身倒退給避開。
並沒有被易銘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給威懾到,劍客迅速調整心態,一套看似凌亂,實則很有動機的連續斬擊招呼過來。
左右亂斬限制易銘的走位,易銘只能一邊後退,一邊揮刀不斷格擋劍客的斬擊,「鏘鏘鏘」,刀劍碰撞的聲音以及強烈的刀光綻放在黑夜中。
果然這個劍客,還是有點實力的,曾經在巔峰里,應該是個二線而且排名靠前的高手。
不過劍客的亂斬,從始至終並未有一劍擊中易銘,每一劍都被易銘準確無誤的揮刀格擋下來,就像是被對方提前知道自己的攻擊形式一樣。
所以雙方在無法擊中對方身體的情況下,只能進行換血。
所謂換血,指的就是兩個獵魔師在近戰交鋒之時,各自利用武器格擋下來對方的攻擊,這種情況下系統判定為雙方都擊中目標,但是本次攻擊只造成50%傷害。
所以,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刀光劍影,易銘與劍客倆人頭頂,也是不斷跳起一個個20點與35點的傷害。
除了等級比劍客高出2級,易銘的裝備在現在這個階段來說也是極好,F上等的武器與戒指給易銘帶來極高的攻擊力,以及黑暗套裝帶來的10點攻擊力加成。
易銘的攻擊力高出劍客太多,換血操作,明顯劍客吃虧。
哪怕劍客的初始總血量高於易銘,雙方頭頂的血條差距也是越來越大。
本來劍客這一通亂斬,只是想擊中易銘哪怕一劍,來證明一下,因為他不相信,真的會如易銘所說,除了開頭那一劍,從始至終他都不會再碰到易銘一下。
然而事實證明,他錯了,這個對手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顛覆了他對「強者」這個詞的認知。
「鏘!」
一刀由下而上的倒刮挑開劍客豎劈下來的長劍,看準對方釋放技能的前搖,劍客的【挑飛】落下來之前的0.1秒,易銘發動影襲,突殺在劍客身後,使得劍客再次一擊落空,並且受到易銘的二連擊。
瞬間,血條被打的只剩下一絲,而易銘的氣血經過一輪長時間的換血,也還剩下一半有餘!
劍客剛剛轉身,一把冰涼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時此刻,劍客全然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囂張氣焰,整個臉頰,乃至眼神里都透露出無神的絕望。
「我輸了……」
「意料之中。」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
「我說了,因為你遇到了我。」易銘面無表情的看著劍客,道:「還有什麼遺言嗎?」
不甘而又絕望,劍客忽然很認真的看著易銘,問道:「有!」
「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我只是一個菜鳥。」
這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易銘是個菜鳥,他豈不是連菜鳥都不如了?
「你肯定是巔峰里的頂級高手,這種操作,連我都自愧不如。」
「連你都自愧不如,你很厲害嗎?」
劍客苦笑:「你到底是誰,告訴我吧,我都要死了,讓我死的瞑目。」
「說了,我只是個菜鳥,沒有什麼其他遺言的話,那就再見,哦不,永別吧。」
話音剛落,就在易銘準備最後一刀殺了劍客之時,忽然一個小女孩跑到了易銘的身邊,抓著易銘的胳膊,苦聲哀求著說道:「大哥哥,別……別殺他!」
轉面看去,發現正是剛才劍客準備要殺的那個馬尾辮女孩。
這就讓易銘感到非常不解了:「他剛剛要殺你,你現在,還在為他求情?」
女孩哭著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殺他……」
從女孩被淚水浸濕的眼眸中,易銘仿佛看到了一些什麼,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抵在劍客脖子上的刀刃。
劍客居然並沒有為之所動,就好像他剛剛想要殺的那個女孩為他求情,是理所當然似的,反而是刺激易銘道:「想好了嗎?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易銘回過頭,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禁讓劍客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等你養肥了再殺,未嘗不可。」
劍客後退兩步,將長劍靠回了後背,大言不慚道:「那你就等著後悔吧!」
說著,劍客轉面看向易銘身旁的馬尾辮女孩:「還有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今天算你運氣好,先饒你一命,你這條命,留著我下次來取!」
說完,劍客轉身離去。
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易銘饒他一命,還敢這麼囂張跋扈,若非是易銘察覺到了什麼,他今天必死。
想想看,一個人想要殺了你,而後事態轉變,你還在替他求情保護他,這是因為什麼?
只待劍客離去,那扎著馬尾辮,僅有7級的修者女孩抬起頭看著足要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易銘,深深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大哥哥。」
收回手中的戰刀,易銘看了一眼女孩。
皮膚有些黝黑,眼眸卻是異常乾淨與清澈,一米六的個頭,身形瘦弱。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女孩低下頭,很小聲的說道:「我爸媽都死了,我沒有家了……」
沉默了下,易銘又問了聲:「怕嗎?」
聽得易銘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女孩愣了一下,隨而搖了搖頭,轉而立馬又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
「怕就跟我走吧。」
「去……去哪?」
「我家。」
說完,易銘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女孩一人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最終,跟上了易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