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清理門戶，遨遊諸天
「隱藏規則？」
眾位元祖心中一動。隨後聽完千秋人的陳述，不由驚嘆、慰藉。
這最後一次道君降臨，終是迎來轉機！
「如果這個隱藏規則是真的，對我尋找道君之缺，幫助不是一般的大。」
羅亮目光閃爍，幾乎有些不可置信。
細想之下，這個隱藏規則，似乎又合乎情理。
該規則是：如果能滿足那些有緣者的心愿，就能繼承其身上與「道君之缺」相遇的機緣。
那些機緣者，很多是赤誠之人，往往層次並不高。
有些機緣者，甚至是凡人。
受眼界所限，那些有緣者的心愿可能並不高。
譬如一介凡人，或許只想得黃金千兩，或者封王拜相。
某些有緣者，心愿可能更單純，只是想復仇。
這些心愿，對於組織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幫有緣人完成心愿，繼承他們的道君之緣，這合情合理。」
「完成的心愿越多，積累的機緣就越多，獲得大道之缺的機率更高。」
這個隱藏規則的邏輯很容易理解。
玄龍道君平均萬載現世一次，總共出現的次數也很少，因此這個隱藏規則在不說出來的情況下，極少人能總結。
主要是案例太少，有緣者分布諸天各地，就顯得極為稀缺。
或許，某些強者誤打誤撞，幫某個有緣人完成過心愿，但幫助的人少，無法總結規律。
……
在得知隱藏規則的情況下，各位元祖很快商議出對策。
首先，通過天命算盤和組織滲透諸天的影響力，尋找那些有緣者。
跟據以往的經驗。
有緣人在小範圍內，有可能被推算到，當然也可能找錯人。如果有緣人接觸過大道之缺，會有特別的玄機之氣，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身份。
玄龍道君並沒有完全屏蔽掉天機，給諸天大能留下一線希望。
確認目標身份後，有兩種處理方式。
「第一，羅亮化身高人，仙人之類的角色，親自去找有緣者，幫他們完成心愿。」
這樣完成的心愿，羅亮可以更大限度的繼承道君之緣。
羅亮精力有限，只會親自找那些機緣深厚，身份確定的目標。
「第二，羅亮發布任務，委託可靠的組織成員出手，代替自己去完成心愿。」
這種間接完成心愿的方法，羅亮也能繼承大半的道君之緣。
當然，完成心愿的花費，由組織買單。
羅亮答應諸位道祖，假使得到道君的大道之願，許下的心愿是讓主宇宙歸一。
這個心愿的難度，應該接近玄龍道君可接受的上限。比殺兩三個道祖還要難。
除了以上兩個策略，還有一個傳統的方法。
那就是派弟子門徒，去網羅有緣者。
諸天間的大能者，基本都是這種方法，自身偉力太強，不好干涉，就讓弟子們去做。
網羅到的有緣人，很多是收為徒子徒孫。
假使收的徒子徒孫，僥倖得到道君之缺，對大能者有利無害。
要麼，有緣人完成心愿，偉力大漲，壯大師門勢力。要麼，有緣人提出的心愿，受大能者的影響，對自己的勢力有利，影響一界格局。
至於殺死有緣人？
確實有人做過，但參與者無一人落到好境地。往後都是修為境界停滯，氣運越來越糟，最終結束悲劇的一生。
因此，對於道君的有緣人，諸天大能不敢動強，最多是誘之以利，蠱惑人心。
「這種傳統的策略，也不能放過，至少可以掩人耳目。」
羅亮沉吟道。
歸一者的身份，在諸天間有一些勉強可稱作弟子的後輩。
其實，歸一者在諸天間沒有收過正式弟子。不過是曾經指點過一些人，讓他們心甘情願，以弟子自稱。
譬如仙界的廣寒仙子，御靈世界的靈主。
想到廣寒仙子，羅亮不由好奇，那位仙界第一美女的「便宜師姐」，到底是何等的驚艷。
當初，他以歸一者弟子「冷月無聲」這個馬甲，跟「廣寒弄清影」偶爾有聯繫，曾得到對方的資助。
「這份人情，還是要去還的。」
羅亮理所當然，確定了這一去向，絕不是為了貪戀廣寒仙子的美貌。
……
元祖議會後。
接下來一段時間，羅亮耐心的等待。
即便組織滲透諸天，有天命算盤相助，要確認有緣人，並沒有那麼容易。
道君缺失之物，飄忽不定。
大多數的有緣人，都是擦肩而過。
少數有緣者，甚至已經觸及缺失之物，卻又迎來各種反轉。
閒暇之餘。
羅亮取出一張彩色面具，戴在臉上。
房間裡，他的面容形象，一次次的變化。
時而化作仙風道骨的道長。
時而變成一位淡雅出塵的仙姑。
時而變作西方世界的天使，上帝。
甚至化作神獸，鳳凰，神龍，麒麟……
這張彩色面具，是千面戲人的助力，可以演繹諸天間的一切形象。
連道祖的氣息，都可以模擬，以假亂真。
……
幾日後。
羅亮和林清清乘坐星際遊輪，在白卉星度假。
一周後，得知董夢瑤省親回來。
羅亮跟林清清使用定向傳送符，回到天雲莊園。
這一次。
羅亮索性公開關係，帶著兩位女友一起回家見父母。
「清清，嗯？夢瑤，你們怎麼……」
羅德成目瞪口呆，有些傻眼。
江漫琴很快反應過來，回頭以凌厲的目光狠狠剮了羅亮一眼。
隨後，江漫琴笑意盈盈，拉著林清清和董夢瑤去說家常。
得知二女不是來上門討說法，羅德成一屁股做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到如今，羅亮父母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人族雙聖之一。
羅亮和羅無量的身份形象，還是有區別的。
只有上層人物，確認二者是同一個人。
天藍星如今是羅亮的領地，也不曾對外公開。
羅亮不想讓父母知道太多，從而疑神疑鬼。雖然在今日，兩位女友同時上門，已經顛覆了父母的三觀。
「唉，咱們自由聯邦是一夫一妻制，我雖然不反對你們三人在一起，可以後結婚領證怎麼辦？」
趁二女在廚房幫忙的時機，羅德成抓住羅亮的手，偷偷的埋怨道。
他豈知，兩位未來兒媳都是星空大能，這種私下細語，根本瞞不到林清清和董夢瑤。
「爸，別擔心。我申請了雙國籍，赤龍帝國那邊可以一夫多妻，不違法的。」
「雙國籍，我怎麼沒聽過這種事？難道是近年，帝國和聯邦交好，開放的新業務？」
羅德成面露狐疑。
「對，新開的國籍業務，要找關係才能辦。」
羅亮順著話風道。
在當前，帝國和聯邦其實並沒有開放雙國籍，羅亮屬於獨一份。
兩邊都想交好羅亮，哪怕不合法的雙國籍也認了。
……
關係坦白後。
羅亮和董夢瑤、林清清回到天雲莊園，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
天雲莊園的僕從，都改了稱呼，二女都成為莊園裡的少夫人。
這一天，寧夜鶯來訪天雲莊園，打破平靜的日子。
一襲鵝黃長裙的女弟子，優雅欠身，分別跟老師和兩位年輕師母見禮。
在如今，寧夜鶯的修為超過兩位師娘，每次見面依舊尊敬，講究禮數。
「老師，這次來訪，有件事向您匯報。」
寧夜鶯聲音悅耳，有種餘音繞樑的動聽感。
沉浸在美好的聲音，羅亮幾乎忽略了寧夜鶯敘述的內容本身。
「很過分！」
林清清秀眉凝起，面色不悅，「那兩人，一個背叛師門，一個背信忘義。如今，竟然都打著曾經師徒關係的名義行事謀利。」
「阿亮，你打算怎麼處置？」董夢瑤美目一轉。
「嗯……這件事，就交由夜鶯便宜處置吧。」
羅亮作沉思狀，這才想起寧夜鶯美妙聲音下的內容。
當年，羅亮在北辰總院收下的弟子其實不止五個。
其中一人名為「凱特」，是摩卡軍火集團的少爺，曾經追求公孫琴，因為賭注成為羅亮的門下學生。
但是，這名學生心思不純，暗中使壞，想動搖少年導師的職務。
另一人，名為「戴小萍」，羅亮解決了她的修行難題，答應拜入門下，結果被付先鋒導師收買，在校園論壇上捧高踩低，可謂是忘恩負義。
「凱特畢業後，手上犯了十幾條人命，涉險故意殺人、強-奸，戰爭期間惡意囤積糧草，軍資。其所在的摩卡軍火集團，在兩場文明戰爭期間，攜家族核心成員去其它文明避難，後遭到聯邦的治罪，集團崩離解析。」
「凱特多次言明，自己曾是『羅聖』的記名弟子，有視頻，照片的憑證。此人家族破產後，明目張胆涉及灰色行業，聯邦上層有所顧忌，讓他幾次逃過法律的制裁。」
「夜鶯準備賜他一死。」寧夜鶯請示道。
「好。」羅亮聽了凱特的罪刑，深惡痛絕，又略感自責。
他沒想到，一個門下叛徒借著自己的名號，犯下這麼大的罪行，還能逍遙於法律之外。
「戴小萍，畢業兩年後，創建了一家超能教育培訓機構，解決超能者的各種疑難雜症，如今市值幾百億，正在高速發展中。她自稱是您的學生，上過您的課，得老師的指點，最終創建了這家機構。」
「戴小樂的行為屬於打擦邊，但忘恩負義的行為讓人不恥。夜鶯準備廢掉她的修為，以儆效尤。」
寧夜鶯說出自己的處罰。
羅亮微微頷首，對於戴小萍的事，他當年並沒有太掛記在心。到沒想到，戴小萍如今創建培訓機構，還藉助自己的名號牟利。
……
次日，聯邦各大媒體，爆出一個大新聞。
一個是幾次逃過法律制裁的凱特，死於天外一箭，暴死街頭。
不少好事者挖掘新聞，發現凱特當年被奇蹟導師（疑似羅聖的化身）逐出師門。
今日的惡果，很可能是羅聖在清理門戶。
同時，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戴小萍修為全失。
得知凱特的下場，戴小萍當天宣布關閉教育結構，賠償天文數字的違約金。
很快，這兩件事被人聯繫在一起。
羅聖「清理門戶」的傳聞被篤定，讓一個個扯大旗、招搖撞騙的人士心驚膽戰，全部偃旗息鼓。
「哈哈！還是冒充『陽聖』的情人最保險，根本沒有人追求。」
聯邦的不少網友在虛擬網上打趣。
因為，李天陽風流快活，在外面的女人太多了。在聯邦開開這樣的玩笑，帝國那邊也管不上。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對羅亮的生活並無影響。
……
直到半個月後。
羅亮乘坐星際遊輪，在聯邦某國旅行時，天命算盤傳來一道訊息。
「咦！這顆星球上，居然有道君之緣的眷顧者？」
羅亮心頭一跳，驚喜意外。
他讓董夢瑤和林清清在遊輪上休息，自己一人去往不遠處的星球。
這是一顆工業發達的老化星球，空氣里彌散各種刺鼻的味道。
地表都市上，聳立著一座座超高建築，牆體斑駁，顏色泛黃，仿佛在風中搖搖晃晃，隨時要傾倒。
羅亮感慨一聲，這是一顆幾乎被放棄的移民星球，上面的居民大多是社會地層。
污染嚴重，高樓密集，拆遷困難，治安混亂……
黑剛星，協民醫院。
「……準備後事吧！不必再浪費錢，以黑剛星的醫療體檢，真的無力回天。」
女醫生嘆了口氣，將一迭診斷資料，遞給面前疲憊不堪，眼睛充斥血絲的帥氣青年。
最近一周，這個名為「周亞」的青年，賣房救母，幾乎傾家蕩產。
女醫生於心不忍，實話實說。
如果早點提醒，或許能讓對方少一些經濟損失。
「袁醫生，伱是首府來的醫生，能不能再想一下辦法？」
周亞苦苦哀求。
上個月，女友跟他分手，原因是自家的房子太老，只有六七十平。為了照顧生病的老母，他根本沒有錢置換，最終只能選擇和平分手。
「想救你的母親，要轉移到首府星，路途遙遠，須要特殊艙室，代價昂貴。這還沒算頂級專家的費用。哪怕是拆遷戶，賣十套房都不夠……」
女醫生的話，讓周亞面若死灰。
老母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為了掙錢給他念書，買婚房，在重污染的工廠上班。
十幾年來，導致心肺肝嚴重衰竭，還有幾種新型的細胞癌變。
行屍走肉般的回到病房。
「你，你是誰……」
周亞打了一個激靈，全身汗毛炸開。
在她母親的病床前，漂浮著一位「一字白眉」的青袍道長。
「小友勿要慌張，貧道來此，是為了結一段因果。」
一字眉道長撫須而笑。
「仙人？超能者？」
周亞激動起來，發現病房裡的其它人，看不到二人的對話。
「撲通」一聲。
他跪倒在地，磕著響頭。
「仙長，求求您救我的母親，晚輩願意來世做牛做馬，銜草結環……」
「不用來世相報。只需你借我一份機緣氣運，貧道便可許你一個心愿，這世間之事，富貴權勢皆可滿足。」
羅亮含笑道。
「我的心愿，只求您救活我的老母。」
「你不考慮一下別的心愿？你的老母，縱然救活過來，也只剩下兩三年的壽命。」
羅亮有意考究一二，諄諄誘惑。
「這個心愿，可讓你成為超能者，或得到數億宇宙幣，甚至成為這顆星球的上層權貴，從此美女如雲……」
「仙長，求您救我的老母。」
周亞心有執念，無視那些蠱惑之言。
「好，貧道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羅亮面露讚賞，輕輕一揮手。
一片漣漣碧流，落到老婦的身上。
幾個呼吸後。
老婦蒼白的面容恢復紅潤，體內的頑症一一根除。
「兒啊，不要再花錢……」
老母醒來，眼角掛著淚光，伸出一隻老手，死死抓住兒子的手。
「媽！您醒來了！媽，你輕一點……」
周亞欣喜若狂，已然察覺到老母的變化。
手掌傳來的力道，哪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仙長……」
周亞正要道謝，病床前已經不見那位神秘的一字白眉道長。
他振奮之餘，心頭莫名的悵然若失，感覺失去了什麼。
仙緣！
我錯過了仙緣！
周亞如此猜測，心裡確沒有任何後悔。
咚！咚！
他畢恭畢敬，對著神秘仙人剛才的位置，連連幾拜。
……
羅亮身形隱匿，飛到醫院的上空。
剛才，他不單單救活周亞的母親，還贈予三十年壽元。
對於周亞，羅亮也有補償，給予一些氣運加持，可保對方往後半生事業風順，得遇貴人，兒女成雙……
完成周亞的心愿後，羅亮沒有發現身上有何變化。
直到祭出天命算盤，經過推算聽查，才發現有一絲莫測的玄機，微不可察的融入身上。
「周亞身上的道君之緣很稀薄，最終成功的機率很渺茫。」
羅亮心安理得。
周亞遇到他，其實也是一種幸運。
……
經過周亞這件事後。
接下來，羅亮時而接到天命算盤的消息，去宇宙諸天的各地，完成各種各樣的心愿。
與一個個不同的人生命運相遇。
那些超能者的心愿可不簡單。
在某個武道大世界，一個少年要成為武神，按照該世界的背景，相當於宇宙至尊。
好在，羅亮背後有組織，有眾多元祖鼎力支持。
只要不是特別過份的心愿，羅亮都能兌現。
用兩個標籤，來衡量羅亮接下來的工作：
燈神。
遨遊諸天。
「唉，勞苦勞心，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穿梭一個個世界，剛開始興致盎然，往後就漸漸麻木了。
……
半年後。
仙界，廣寒宮。
「主人！我上次派出的弟子，尋到一個疑似道君之緣的目標，已經將它帶到廣寒宮。」
一身白裙的兔耳少女，笑意盈盈的匯報導。
「帶上來。」
頭戴鳳冠，風華絕代的廣寒仙子，斜躺在藤蔓上，銀霜般的拖地長裙，勾勒出無瑕無垢、宛若冰玉般的仙軀。
淡淡的月輝，幽靜的庭院，讓她的氣質愈發清冷，縹緲，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淒涼感。
「仙界大能眾多，你能尋到一個道君之緣，實屬不易。」
一個滄桑，質樸的男子聲傳來。
「誰？」
廣寒仙子嬌叱一聲，回首望去，一雙鳳眸不由痴住。
那是一位目若朗星的布衣男子，雙手負背，置身混沌迷霧中，有種俯瞰諸天的高渺氣度。
「老師，是你？」
廣寒仙子清越縹緲的聲音，微微顫抖，絕世容顏露出驚喜之情，泛起的梨渦笑靨，仿若萬載冰蓮綻開，美撼三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