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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別康橋

2024-08-14 15:58:29 作者: 東北張大爺
  燒烤店對面有一家髮廊,裡面亮著粉色的燈光,這樣顏色的燈光一看上去就覺得很曖昧,讓人遐想連篇。

  門口站著兩名濃妝艷抹的女子,王有才時不時的朝那邊瞅兩眼,那女子似乎發現了王有才在偷看她們,便一直朝著我們這邊微笑。

  傻老二也看到了,口齒不清的說道:「餵老張,你看,她在看著我笑呢。哇,她竟然在看我,她是不是愛上我了呀?」

  說著,傻老二激動的手發抖,就想起身朝那邊去。

  王佳貝也搖晃著身體站起來,揪住傻老二的耳朵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敢去,你今天動一下試試,你看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傻老二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坐下來,逗的對面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哈哈大笑。

  看見傻老二的囧態我也忍不住笑,假裝正經對他說道:

  「二狗子呀,你看你那個完蛋樣。這麼兩個女的就把你激動成這樣。你等咱們盜墓回來之後,我帶你去大城市開開眼界。什麼北京啦,還有上海,還有那個叫什麼,叫什麼州來著,我都帶你去,你看那兒的姑娘穿的,那個小超短裙,短的都能看到肚臍。」

  易小玲聽完眉開眼笑,笑得身體輕微抖動。胸部也隨著身體的抖動一上一下的晃動。我的心臟也隨著晃動的節奏上竄下跳,我趕緊用手捂住,生怕這心臟一不小心從嗓子眼跳出來。

  醉酒之後的易小玲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矜持,一邊彎腰夾菜一邊說道:

  「哎呀大侄子呀,你看你這話說的,還超短裙短的都能看到肚臍眼,能看到肚臍眼那還叫裙子嗎?那跟沒穿有啥區別,哈哈哈……」

  王有才也被逗得笑了起來。傻老二說:

  「唉老張啊,等你盜墓回來發跡了之後,你準備做啥呀?」

  我想都沒想,勾住王有才的肩膀說道:

  「等我發跡了,我就把這條街所有的髮廊,所有的小姑娘全都找來陪我喝酒。我要大醉三天三夜,然後,,然後我就去美國,把那個白宮給買了。什麼白妹,黑妹,我娶她一百個……」

  一位老大爺來到我身邊,伸出大拇指對我說:

  「你們這幾個癟犢子吹起牛逼來跟說相聲似的。」

  我抬頭仔細一看,這個老大爺長相還挺和藹,飄逸的髮型有點像陳佩斯。我對他說道:

  「哎呦,老禿驢我跟您說,牛逼這玩意是個好東西,閒著沒事吹一吹不但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這牛逼如果吹好了,您能升官發財哩,哈哈哈哈……」

  我一邊笑著一邊舉起酒杯:

  「來嬸子,二狗子,表妹再喝一個。」

  易小玲晃動著身體再一次舉起手中的酒杯,迷人風姿甚是銷魂,臉上泛起紅暈,兩眼些許迷離,兩個大大的胸脯在緊身打底衫的束縛下更顯得圓潤有彈性,讓我和傻老二王有才三人垂涎三尺。

  每人六杯扎啤之後,已經喝到了最盡興的時候,王有才提議每個人要么喝一杯酒,要麼就講一個笑話。

  我揉一揉朦朧的眼睛,舌頭髮直含糊不清的說道:

  「說笑話嘛!這個我在行,我,我先來。」

  「說從前有一個和尚,愛上了一個人尼姑。」

  我剛說了兩句突然被王佳貝說話打斷了。只見王佳貝聳聳肩說道:

  「張哥呀!咱們可不准講黃色笑話啊,只准講普通的。」

  我心想:你個小丫頭,在這跟你張大爺我裝純。等到了古墓里我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我非把你給調教成一個……。

  但是想歸想畢竟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夜市,可不是古墓。我也只能陪著笑說道:

  「哎呀,我本來已經準備好一個黃色笑話,可你不讓說黃色的,那容我再重新想一個,還是你們先說吧。」

  「要不,表妹你先說一個?」我繼續說道。

  這時只見易小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雙手往後攏了攏頭髮說道:「我先來,我先說。」

  緊接著,她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緩緩的說道:

  「還記得當初我跟我家大朗剛認識那會,有一次他帶我進城去吃鹽水鴨,那可是我第一次吃鹽水鴨啊,我之前從來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我一邊吃著好吃的鹽水鴨一邊好奇的問他,鹽水鴨是怎麼做出來的?你們知道大朗是怎麼說的嗎?」


  我與王佳貝等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易小玲接著說道:「大朗告訴我,用鹹鴨蛋孵出來的小鴨子,長大之後就是鹽水鴨。」

  說完之後我們都在笑,易小玲自己也在笑,醉酒之後的她,笑的是那麼嫵媚,一張嘴角微微的上揚,笑著笑著,她就哭了,是的。她真的哭了,前一秒還在開心的笑。後一秒就哭了。

  頃刻間,她的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瞬間傾瀉而出。

  我明白,大朗的離開,是她心底永遠的傷痛,那是她永遠也抹不掉的傷疤。不去觸碰還好,一旦觸碰了便會讓她痛不欲生。

  易小玲發了瘋似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抽泣著說道:

  「我痛啊,我痛!我真的好痛!王大郎我錯了,我錯了。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啊……」

  回到旅店之後。易小玲向我講述了那些年他與大朗的愛情。通過易小玲的講述。在我的腦海里大概還原了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算起來,那應該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易小玲穿著當時流行的藍色百褶裙。那裙子是王大郎大學畢業回來時給她買的。她穿著那條裙子依偎在王大郎的懷抱,他們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感受著對方的每一次呼吸!

  王大郎是村里唯一的一名大學生。他為了易小玲,放棄了天津以及北京很多好的就職崗位。來到了離家不遠的城市做了一個初中教師。而易小玲對自己能嫁給一個大學生感到很自豪。王大郎懂的很多。他說他最喜歡現代唯美浪漫主義詩人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從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到清朝詩人納蘭容若的《香銷輕夢還》,再到西藏喇嘛倉央嘉措的《不負如來不負卿》,王大郎都會把這些悽美的愛情故事講給懷裡的易小玲聽。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王大郎心裡明白,這首《再別康橋》其實不是一首情詩,那是徐志摩重新回到母校(既英國劍橋大學)時候的感慨,但王大郎覺得,這更像是一首情詩,於是他就以情詩的方式講給易小玲聽。

  每聽一首詩詞,易小玲都會被感動的落淚。每每這時,王大郎都會溫柔的幫她擦去眼淚!在她的耳邊呢喃道:

  「小玲,你不要哭泣。我會永遠永遠的陪著你,一直到永遠。」

  然後,就會用自己的雙唇去蓋住易小玲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的雙唇。

  他們結婚後的第二年,王佳貝出生了。這更讓王大郎欣喜若狂。

  王大郎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我媳婦易小玲是個美人坯子,這輩子我都不會讓她干農活,如果讓她上山干農活,我會心疼。」

  他不但說到了,而且做到了。易小玲每天都會上山去溜達,看一看藍天白雲。看一看山中的緩緩流淌的泉水,只是從來不做農活。因為王大郎這個名牌大學畢業生收入很高。足夠養活這個家庭。

  王大郎一個禮拜住校五天,剩下兩天大禮拜就會回家陪自己的老婆跟女兒。就這樣幸福的日子一過就是六年,直到十年前的一天出事了。

  那天是星期一,王大郎坐上了去城裡的汽車,易小玲依依不捨的目送他離開。

  下午,百無聊賴的易小玲再一次去了自家後院不遠的山坡上,吹著清涼的風,看著眼前突突冒水的泉眼心情很是愜意。

  王天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嚇的易小玲一個激靈,隨即埋怨道:

  「啥時候來的也不吭一聲能嚇死個人。」

  說著易小玲準備轉身回家。

  王天奎一邊說道:

  「哎呀嫂子對不起,誰知道你這麼膽小,這麼不經嚇。」

  一邊把手中的兩瓶礦泉水自己留下一瓶,另一瓶遞給了易小玲。易小玲不喝,王天奎軟磨硬泡,愣是看著易小玲把水喝下去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回到家之後的易小玲就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先是感覺有點燥熱,但是今天的燥熱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往常的燥熱讓她難受,今天的燥熱讓她興奮。

  腦海里一直浮現出昨晚與王大郎在床上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回憶著昨晚在床上時的感覺。

  她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她控制不住。這時候的她也說不清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然後就由自主的呻吟了兩聲。

  聲音一出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頓時感覺很羞臊,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發出這種聲音。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公公王有才也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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