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妹情深
如果溫久猜的沒錯,劉妙兒一直藏匿在沈府。♢🐚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她此時來到花間閣,極有可能是因為陸敘查到了花間閣,盯上了劉甜兒。
劉妙兒是來殺人的?
溫久摸了摸腰間的符紙,心裡有了主意。
「紫蘇,核桃酥。」
紫蘇深吸了一口氣,「姑娘,上上次買的核桃酥,吃一半丟一半,上次買的我和半夏」
視線觸及到自家姑娘的欲咳又止的樣子,紫蘇頓時吞下了嘴裡的話,轉身往張記糕點鋪走去。
待紫蘇走遠後,溫久輕車熟路地繞到了花間閣後面的小巷中。
剛剛陸敘還未來之前,她在對面的茶館看似喝茶,其實早就將花間閣的位置摸得清清楚楚。
這花間閣的後巷幾乎沒有什麼人經過,況且錦衣衛剛走,沒人敢靠近這裡。
溫久微閉雙眼,全神貫注地驅動符紙,口中輕聲念出咒語:「魑魅魍魎,縛!」
周圍的空氣微微顫動了一下,六張黃色符紙忽明忽滅,速度極快地朝花間閣飛去。
原本四溢的黑氣瞬間聚攏,被困在了花間閣內,六張符紙也消失不見了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且讓你再多橫行半日。
溫久走出了巷子,大街上人來人往,依舊如往常一樣。
她剛在馬車上坐定,紫蘇便抱著核桃酥鑽了進來。
「喏,姑娘要的核桃酥。」
「當作宵夜吧。」溫久隨意道。
紫蘇一臉愕然:「姑娘不是不吃宵夜麼?」
溫久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今晚可能要費點力氣。
「大人,事情已經查清了。」
屋內一道暗影閃了進來,樓伍的聲音從角落裡傳出。
「說。」
「京中能做出「步步生蓮」的店鋪就此一家,這是近半年去定製過的所有名單。」
樓伍低頭將手中的冊子遞上。
陸敘面無表情地翻閱著這冊子,他只看了一半,就將冊子合上了。
「你再到劉家村打聽一下,是否有劉甜兒這個人。」陸敘的眼裡透露出一絲清明。
「大人,這名字好熟?」樓伍眼睛倏地變大,「難道此人和劉妙兒有關係?可是那日他們明明就說」
「他們說的是現在就一家四口了,而不是說以前就是一家四口。」
劉甜兒極有可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花間閣了。
樓伍臉色一變,「是!」
血紅的晚霞。
溫久用完晚飯就一直靠在窗邊。
「姑娘在等什麼?」半夏沿著溫久的視線看向窗外。
「等夜色降臨。」溫久沒有回頭,眼裡倒是多了幾分沉著冷靜。
「什麼?」半夏似乎沒有聽清。
「和院子裡的人說,今晚我想早點歇息,不要進來打擾,你和紫蘇一樣。」
「是,姑娘。」半夏這會兒可算是聽清了,姑娘想要早點休息。
最後一道霞光終於被暗夜吞掉了。
溫久避開府里的守衛,熟門熟路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老爺,這」溫太傅夫婦從假山後出來,溫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夫人當時既讓她跟著泉真散人修習捉鬼之術,自然是要想到有今天。」說罷便沉著臉往書房走去。
溫久跟著泉真散人常年在外奔走,腳下功力自然不會差,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她便走到了花間閣。
閣內人聲嘈雜,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琴奏舞曲甚妙,若不是今日自己有任務在身,高低要進去欣賞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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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繞到了後面的小巷子裡,將目光投射到了三樓一個未點燭的房間。
花間閣作為京中數一數二的青樓,自然不會捨不得這一點燭火。
閣內燈火通明,唯有這個房間漆黑一片,反常必妖。
溫久身披紅色斗篷,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已凌空而起,藉助屋檐再次飛身而上,輕飄飄地落在了那房間的窗外。
她剛想推窗而入,卻聽到了裡面有人在對話。
「姐姐,你走吧,這裡已經被靈符完全封住了,我恐怕」
「妙兒你別怕,姐姐一定能救你,你還記得朗哥麼?他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我們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
若不是溫久能看見鬼,定會錯過這一出姐妹情深,只可惜
她不僅能看到,還是個捉鬼師。
一陣冷風從窗外灌了進來。
「這窗戶剛明明是關」
劉甜兒腳下一頓,震驚地看著窗外那一襲紅衣。
只見溫久一手撐著臉靠在窗沿,一手捏著符紙,甚是無辜地說道:「今日,怕是誰來了都沒用。」
劉妙兒認得這紅衣斗篷,當日她親眼看著溫久將一小鬼打得魂飛魄散!
定是她將自己困於這閣內!
溫久定睛一看,裹挾著劉妙兒的黑氣如一團墨汁,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竟是連劉妙兒的臉都看不清。
房中的物件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黑氣里突然顯出一張齜牙咧嘴的臉,狠狠朝溫久衝去,仿佛要將她一口吞噬!
溫久臉一沉猛地側身翻窗而入,遊刃有餘地躲過了劉妙兒的攻勢。
她快速地畫下一個符號,口中不停地念著法訣,手一揮,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劉妙兒自知來者不善,想要從窗戶離去卻被溫久午時布下的法陣擋了回來。
溫久手背向上迅速翻掌下壓,法陣開始運轉,瞬間將劉妙兒囚入其中。
「啊」劉妙兒發出了悽厲的叫聲。
此法陣遇強則強,劉妙兒身上怨氣越重,則越痛苦。
她的指尖燃起了一張靈符,「驅邪縛魅」
「姑娘手下留情!」劉甜兒趕緊出聲阻攔。
溫久神情淡漠,眼底有一絲不耐煩。
「我只抓鬼,你自然有人收拾。」
劉甜兒扯了扯嘴角,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姑娘,你是故意在茶鋪和我碰上的吧。」
溫久眉梢略微上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奴家雖沒看到姑娘的真面目,但姑娘腰間的捕鬼令,全京城應該只此一枚。」
「你竟識得捕鬼令?」溫久頗為驚訝地轉過身來。
「奴家在書里見到過。」劉甜兒看了眼法陣里的妹妹,眼裡盛滿了悲傷。
「你既修道,為何還要殺人?」
「人是我殺的!和我姐姐無關!」
劉妙兒在法陣中早已奄奄一息,卻還在垂死掙扎。
「求姑娘莫要插手此事,等我報完仇,任由你處置。」
「他們自有朝廷頒布的律例加以約束,你不該干涉人間秩序的。」溫久冷冷地看著法陣中那女子。
劉妙兒已經逐漸顯現真身。
一身血紅色的嫁衣透著詭異,空洞的眼裡充斥著仇恨,臉上毫無血色,十根手指血肉模糊,連指甲都掉了,像是在什麼硬物上撓的
「哈哈哈哈」劉妙兒突然發出了瘮人的慘笑。「姑娘出生鐘鳴鼎食之家,自然不知人間疾苦,若是這律例能將惡人繩之以法,我又何必化身厲鬼呢!」
「劉妙兒,你可曾想過,你一旦變為厲鬼,就再無法進入輪迴道,只等著灰飛煙滅?」
「這人世間,我本就不願再來一趟了。」
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輕輕顫抖,錦衣衛要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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