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歡呼聲,不少人圍著那處載歌載舞,溫久抬眸望去,視線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另一個人,陸敘的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她的身上。,-*'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周瞭然還在耳邊絮絮叨叨,溫久一句都沒有聽清,她原以為找到陸敘還要費上一些功夫,沒想到真應了那句話,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陸敘看著不遠處的人提著裙角朝自己跑來,裙裾飛揚,眼中星星點點,像是落入了一片銀河,好像是她,卻好像不是京中的她。
溫久拿著油紙包在陸敘面前站定,微微喘著氣:「陸敘,我終於找到你了!」
陸敘難得沒有穿著錦衣衛那身飛魚服,今日他雖一身黑衣,卻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凌厲逼人的氣質,劍眉斜飛,目若朗星,他無論在哪裡該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你來找我?」人影綽綽,陸敘的桃花眼裡只映了溫久一人,他剛從藥鋪出來,手上還提著剛取回來的藥。
溫久揚眉一笑:「嗯也不算,就是巧了,我也來南疆有些事情,本來以為追上你們還需要花點時間的。」
她指了指陸敘手上的東西,有些疑惑:「有人生病了麼?」
陸敘眼神一黯,隨即解釋道:「不是我。」
「我當然不是你,若是你不舒服,我多少也會有些難過吧。」
這就是同生符啊
「我們來的路上碰上刺客了,樓伍他們受了傷,所以在此處休息了幾天。」陸敘想起前幾日的幾輪刺殺,幾乎都是有備而來,他也不是在此處休息,而是等著祭祀那天,看看是否有什麼其他發現。
溫久剛想說話,身後就傳來了葉子珩和周瞭然的聲音。
「小九,怎麼一沒注意你,你就跑的這麼快?」葉子珩對溫久和姜瑤溪就像親生妹妹一般,講話自然也是溫柔親切,沒有顧忌的。
周瞭然嘴裡還嚼著東西呢,附和道:「是啊,你這要是不見了我們還要找你。」
溫久又是狠狠踩了周瞭然一腳:「你還有臉說我呢,要不是你每一樣東西都要吃,我們至於逛這麼慢麼!」
這一腳踩得可算是實誠,周瞭然齜牙咧嘴:「師姐你真的是我不就吃點東西麼你這分明就是殺人」
葉子珩無奈地看著溫久和周瞭然,這才發現陸敘就站在不遠處。
「小九,那是」他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打鬧。
溫久這才想起來,陸敘還站在身後呢,她回過頭,陸敘正盯著他們這處,目光沉沉。
她帶著周瞭然和葉子珩走到陸敘面前,一本正經道:「陸敘,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二師兄葉子珩,還有我的不爭氣的師弟,周瞭然,你見過的。」
葉子珩看到陸敘剛剛眼中的寒意瞬間收了起來,他看小九的眼神可不像普通朋友
溫久又轉過頭來:「這個就是陸敘,是我在京中的朋友,他是錦衣衛。」
周瞭然驀地睜大了眼睛:「當日多謝陸大人搭救之恩,沒想到能在南疆見到陸大人。」
陸敘認得周瞭然,但也只是微微頷首:「周公子。」
溫久總覺得一堆人站在這人擠人的大街上怪怪的:「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正好看看是否順路,大家一起有個照應。」
此行她雖不知道師傅給二師兄下的任務是什麼,但她給自己下的任務便是保護陸敘,尤其是在看到他手上還提著藥的時候。
身邊好幾個錦衣衛都受傷了,這不就說明來暗殺陸敘之人各個武功都不差,若是一個不小心,這一次是樓伍,下一次陸敘就出事了。
陸敘看著溫久東張西望,好似在找敘舊之地,便開口道:「我住的客棧就在不遠處,正好將藥拿回去煎,若是你們方便,那就一起去坐坐吧。」
溫久趕緊點了點頭:「好啊,那就再好不過了。」
葉子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久,這小九也有些奇怪,從未見她對誰如此殷切過,事出反常,反常必妖。
他帶著周瞭然跟在陸敘與溫久身後,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何時到的蠻嶺?樓伍他們怎麼樣了?傷的嚴重麼?」
「還好,只是普通刀傷,幸好沒有毒,再休息一兩日應該差不多了。」陸敘小心地伸手幫溫久擋掉前面湧來的三五個人,繼續說道「我們到此處差不多已經有十來日了,本是打算繼續再往裡走走,但聽說這裡有祭祀,就想留下來再看看。」
溫久恍然大悟,又是一個為了看祭祀的。
「你們為何也要看這祭祀?我只聽爹爹說你們這次因為龍脈守護者才來的南疆,我能問問麼?」她眨巴眨巴著眼睛。
陸敘側過頭,看著溫久一臉好奇,表情靈動,連講話都少了幾分顧忌,與京中那個總是擔心這個害怕那個的溫姑娘全然不同。
原來這才是她麼?
他笑了笑,言語間帶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既然是機密,你說我能不能說呢?」
溫久臉上的笑瞬間沒了:「好好好,這一趟南疆可真是無趣,師兄也不曾和我說自己的任務,你也不和我說你此行的目的,原是我一個人蒙在鼓裡,還要跟著你們吃苦。」
周瞭然可不服氣了:「師姐,這一趟本就是師傅對你的懲罰,換句話說,你這吃的苦啊都是應得的,可不怪我們的。」
溫久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長嘴巴了。」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陸敘落腳的客棧就到了,此處不比他們入住的客棧,明顯清淨了許多,也是,如今樓伍他們還受著傷,自然是靜養比較好。
幾個人進了客棧,周圍幾乎沒有其他聲音,溫久低聲問道:「陸敘,你是將整個客棧包下來了麼?」
陸敘似乎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包下來未免太過招搖了,想來是他們都和你們一樣在街上逛著,還沒有回來,才會如此安靜。」
溫久又打量了下這個客棧,確實安靜,但陸敘住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異常,那應該就是如他所說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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