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迷霧重重,天色漸黑,清冷的月光照著滿地的枯枝殘葉,白霧絲絲縷縷地飄蕩,莫名有些瘮人。♡♢ 👌💢
不遠處的養蠱房黑氣四溢,旁人看不出來,溫久卻看得一清二楚,黑氣中逐漸走出了一女鬼,捕鬼令微微開始嗡鳴。
突然周圍寒鴉四起,一排烏壓壓的蝙蝠嘩啦啦經過二人的頭頂。
陸敘下意識壓著溫久的頭,只見養蠱房裡匆匆忙忙走出了一個人,溫久瞪大了眼睛,此時一雙通靈的眼睛是好也不好。
比如此時的養蠱房,瀰漫著黑氣,連人走出來溫久都差點沒有看到。
「是他?」
溫久似乎認出了那人,巫府那個被稱作「先生」的人。
可是那日她和周瞭然在巫府也是見到了這個巫先生,為何他能同時出現在此處,傷了師兄呢?
陸敘壓低了聲音:「你認得他?」
溫久點了點頭,但又不確定:「很眼熟,還要再確認一番。」
若是他傷的師兄,這也太詭異了。
只見那女鬼循著符紙的氣息露出了猙獰,怨氣極重,原是綢緞般的墨發如今已經完全乾枯,凌亂的披在肩上
想過會遇上人,但沒想到會遇上兩個敵人。
溫久壓低了聲音:「陸敘,若是放一把火把這少了怎麼樣?」
陸敘皺了眉頭:「你想做什麼?」
「這女鬼不好對付,這養蠱房的主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我和這女鬼打起來,必然會引起這巫先生的注意,到時候更麻煩,若是我一把火點了他的養蠱房,他就只能先忙著滅火了」
溫久這一番話,竟讓這沉悶詭異的空氣里多了幾分輕鬆。
「這倒是個好辦法」
陸敘還沒說出但是,溫久已經燃起了手上的符紙,直接往養蠱房丟了過去。
不出手還好,一出手那原在找尋的女鬼瞬間鎖定了這個方向。
那巫先生見養蠱房冒煙,趕緊去尋起火處。
沒走幾步,他敏銳地跑回來,往周圍打量了一圈,鎖上了養蠱房的門。
養蠱房周圍土地濕潤,幾乎不可能起火,除非有人故意縱火。
溫久並未理會那處,左腳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輕盈一縱,飛身而上,自樹叢間越過。
她朝那女鬼揚起了捕鬼令,面露狡黠,似乎在告訴那女鬼自己的位置。
風聲嗚咽,像是女鬼哭泣的聲音
不知哪裡起了一層濃霧,迷濛蒙的濃霧瀰漫在溫久面前,視線模糊不清。
溫久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預感到不詳的氣息,四面刮來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的腐臭味道讓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不對,腐臭味。
溫久迅速抽身而退,搖響銀鐲,似有什麼在手鐲里蠢蠢欲動。
女鬼出現時已在溫久面前不過一寸的距離,嘴上扯著血紅的笑如此近的距離,溫久甚至能看到她臉上蠱蟲的屍體。
她忍住胃裡翻滾的噁心,召出三張符紙打到女鬼身上,堪堪拉開了一段距離。
可沒想到那女鬼只是怔愣了片刻,馬上發起了攻擊。
這三張符紙打在她身上竟有些不痛不癢溫久有些難以置信。
她哪裡知道,這女鬼死前所承受的痛苦,比這幾張符紙要疼上好幾倍。
女鬼周身的黑氣逐漸膨脹,溫久甚至有些看不清她的真身了,只能看到隱隱的紅色長甲,似乎一碰到自己就能讓她皮開肉綻。
那團黑霧猛地沖向溫久,溫久騰空而起,旋身飛出六張點燃的符紙,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火光從半空墜落而下,化解了女鬼的攻勢,立即將戰場變為主動。
她銀鐲在手,收斂笑容,三條火龍在她面前慢慢亮起,眼波流轉,隨著她的手勢,三條火龍躥了出去。
「受死吧!」
溫久逐漸搖動手鍊,收緊火龍,那團黑霧逐漸消散,露出了女鬼的真身。
不對她怎麼沒有半點要消散的樣子,難道這火龍在南疆功力變得不如京城了?
這法器也挑地方麼?
女鬼突然消散,溫久還未反應過來,三條火龍倏地回到溫久身邊,化作一條繞著她上下翻飛,女鬼從背後鑽出,妄想近身,卻被燙得縮回了手。
她意識到溫久似乎不好對付,迅速挾著黑氣退出了戰場。
溫久試圖追過去:「別跑!」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了打鬥聲。
陸敘和那巫先生已經打成了一團,還未看出勝負。
溫久怕這巫先生又要故技重施,不敢離開此處,只能任由那女鬼跑走。
她在陸敘身旁落地,剛準備助他一臂之力,發現自己手臂一緊。
陸敘一隻手緊緊攥住溫久的胳膊,猶如鐵鉗一般,迅速往後移動,溫久剛剛所在之處,被那位「巫先生」砸出了一個深坑,裡面還有蠕動的蠱蟲。
「你不是巫先生。」溫久站定,故意開口。
對面攻勢一頓:「你認得我?」
「我不認得,因為你不是巫先生,所以我應該沒見過你。」
那人陰測測地盯著溫久:「沒關係,總之你們今天都逃不了。」
溫久抽出腰間的軟劍:「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陸敘趁著這個間隙恢復了氣息,剛剛他一邊看著溫久在樹林間忽上忽下地飛躥,又見她一直後退,似乎處在劣勢,這「巫先生」本就難對付
溫久扯了扯他的衣角,靠近陸敘:「打不過的,我們跑。」
而且也沒有必要,如今他們知道了養蠱房的主人,又重傷了那女鬼,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陸敘臉色一變:「恐怕不好跑,你先走,我們客棧匯合。」
溫久睇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你不走我怎麼走?」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三人過了幾十招後,雖沒有分出勝負,但明顯人多的處於上風。
可是溫久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這「巫先生」最厲害的應該是蠱蟲。
否則以二師兄的本事,光說武功,怎麼會不如這個「巫先生」呢?
果然,還未等溫久思考完,那「巫先生」已經迅速取出袖中的瓷瓶,溫久與陸敘的武功高下立見,他毫不猶豫地將瓷瓶砸向了陸敘,卻只是虛晃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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