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的治嗎?這萬一要是請了大夫,說是幾天可以治好,還是沒用的。」
顯然苟熊就知道蘇黎就這樣問,因而道:「我做事,你放心吧。那大夫都診斷不出來的,只有我知道要怎麼做。」
曾經他就是因為誤食了這個草,全身先是長滿紅腫斑疹,接著化為膿包。最後大夫看了確診是天花,將他趕出門。
他前後找了不少家大夫,都認為是天花。只要阿黎吃下這草藥,到時候必然能讓那項大地主自動放棄這門親事。
「好,既然這樣給我吧,我現在就吃。」蘇黎是極其信任眼前的這位竹馬哥哥。
一聽他這話,便直接伸手跟狗熊要草藥。她爹和「好」姐姐,著實可恨,千方百計的算計自己。
如果能藉此機會,讓她們死心,那是最好不過了。
「阿黎,我是這麼想的。你吃了這個藥,先回家。待項大地主看到後,退親。晚點兒,我去找你。不過我想你娘會以為是天花,把你趕出來的。你……」
苟熊一臉的擔憂,要是阿黎因此被趕出來,那怎麼辦?雖然說那個家不待也罷。但那蘇劉氏畢竟是她的親娘,血脈是割不清的。
「那整好,到時候你來接我,我就可以離開那個家了。」蘇黎還巴不得,她們把自己趕出來,和自己斷絕關係呢。
誰願意待在一個,成天費盡心思的要算計自己的家。自己那個「好」姐姐要是看到自己沒嫁給地主,沒準暗地裡還會把自己賣進勾欄院。
「你可想清楚了?」苟熊緊緊的捏緊手上的藥草,雙拳微微顫抖,雙眸慎重的盯著眼前的嬌人。
「別囉嗦了,你再說,他們就過完八字,回去了。」蘇黎一想到此時在家的那頭肥豬,就和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一把搶過苟熊手上的藥草,放進嘴裡嚼了嚼,就著苟熊遞過來的水,咽了下去。
半個時辰才發作,那多簡單啊,哼……家裡的那兩位以為自己太好欺負了,才沒完沒了,看她不整點事出來,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狗熊,我先回家了,你幫我把水送給我爹,順便告訴他家裡的情況。」蘇然啊蘇然,我看你還是沒學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全是你的主意。
只是這蘇劉氏,真的是親娘嗎?如果是的話,為何如何的狠心?可如果不是的話,這村裡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帶著各種疑惑,蘇黎怒氣沖沖得往家裡趕。
「呵呵,家裡簡陋,不能好好招待,請項老爺見諒。」蘇劉氏笑的天花亂墜,一臉的榮光滿面。
這麼多人都擠在自家門前,知道自己和項大地主攀上了關係,看他們用羨慕的眼神瞧著自己,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項地主自知之前叫錯,雖然自己的年紀略微比這蘇劉氏大一些,可自己要娶的是她的女兒,怎能叫她親家母呢。
可一想到叫這樣的女人岳母,他又著實叫不出口。看了看周圍的人,也沒太在意,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提出要求。
自己來之前可是打聽清楚了,這蘇黎在這個家並不受寵。一直以來的風評也並不是很好,可不管怎麼樣,自己要娶的女人,終究還是先見一面再說。
雖說八字相合,但這要是娶了一個母夜叉回家的話,那定然是不行的。後代雖然重要,但都說爹丑,丑一個,娘丑,丑一窩的。既然為了下一代,還是先看一下,再來議這親事才好。
「這……」蘇劉氏本來還很高興這賤丫頭不在,趁著她不在之時定下來,那到時候壓著她上轎就行。
最近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成日不著家不說,膽子還長肥了不少。
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
「怎麼,很為難嗎?」看到蘇劉氏的猶豫,這項地主更加疑惑了。莫非這蘇黎丑得不能見人?
自己得到的消息都是她的負面評價,還沒說她長相如何的。他只知道,這蘇黎長得一副瘦骨如柴的模樣。
本來心裡還打定好了,娶回家慢慢養胖後,好給自個兒生個大胖小子的。
「不,不,一點也不……今兒她幹活去了,我這就找人去將她找回來。」蘇劉氏感覺到項地主的不樂意,連忙開口。
她可不想這到手的銀子,就要飛了。前幾天自己看傷和女兒的臉,就著實花了她不少銀子。
這頭蘇劉氏叫來的人還沒出去,那頭有人遠遠地就看見蘇黎,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來了,回來了。您看,那個就是我家的二丫頭,模樣生的一等一的俊俏,手腳又麻利,做事利落,人也聰明。怎麼樣,您還滿意嗎?」
房間內的蘇然,聽到娘這樣夸小妹。心裡都快要吐血了,娘怎麼可以這樣夸小妹呢?
雖然她知道,這樣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好讓項地主下決心。但夸一兩句就好了,為何還要說得那樣好,聽著心裡都膈應的慌。
「嗯,不錯,著實不錯。就是不知道,這聲音是否好聽!」項地主想到家裡的六七房妻妾,每一個都是聲如珠玉。現在瞧著這位,模樣是不錯,就不知道聲音是否值這個價了。
蘇黎一口氣沖回家,還來不及喘氣,就聽到一個男聲響起:「好,生的著實好,模樣俊俏,身段玲瓏。」
頓時抬起看,看到只剩下眼縫的大肥豬,頓時不樂意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成這樣模樣的,恐怕母豬都沒你胖。」
「聲音不錯,好,我們過八字吧。」項大地主自動忽略蘇黎的話,很是滿意蘇黎的各種外在條件。
「過八字,過你妹的八字,給我滾開,誰要嫁給你這死肥豬了。」蘇黎指著項大地主的鼻頭,破口大罵。
蘇劉氏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要糟糕了。連忙上前,伸手捂著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