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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身側坐著的,正是上次那位老封君。
老封君一抬眼,看見這麼多人,領頭的還是慶王,就道:「聽說魏老夫人在王爺府中,老身就不請自來了,還請王爺見諒。」
魏老夫人長得慈眉善目,含笑道:「老封君哪裡的話,您能過來,王爺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罷思慮了下,才打出一張牌。
魏老夫人是宮裡德妃的生母,慶王的親外婆。
慶王回過神:「外祖母所言不錯,倒是本王失禮了,擾了幾位的雅興。」
老封君這把年紀,還與宮中太后是多年好友,連皇帝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慶王在她面前也不敢端王爺架子。
老封君搖頭道:「若是知曉王爺今日在府中設宴,怎麼也不該今日上門的……你愣著做什麼,打牌。」
抬手在林水月面前叩了下。
林水月皺眉沉思,猶豫半天打出去了一張牌。
老封君當即推到面前的牌組:「胡了!」
林水月:……
桌上另一個老太太陸老夫人沒忍住:「我說你把這林二叫過來做什麼,原是為了吃她的牌。」
魏老夫人點頭附和:「她沒來之前,老封君都輸多少把了。」
老封君揮揮手:「瞧你們說的,我哪知道能贏,給錢給錢,都別耍賴。」
一邊對林水月道:「我們玩一兩銀子的,你就給一文錢就行。」
林水月忙道:「這如何能行?」
老封君只笑:「怎麼不行,你是個孩子,手裡也沒多少銀子。主要你這牌打得太臭了,陪著我們打幾圈下來,怕是要把家底都賠個底兒掉!」
「我們打牌就圖個樂子,不差你這幾個錢。」
旁邊兩個夫人都樂了,她沒來之前她們三人拖著個下人打,她們這些當主子的自然不可能要下人的銀子。
輪到林水月身上也一樣。
「你就聽老封君的吧,不然傳出去啊,還說我們幾個老姐妹騙孩子的錢呢!」
林水月:?
她好像受到了侮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老封君這番話,直接堵了那些又打算詬病林水月騙老人銀子的人的嘴。
「小姐。」緋珠悄無聲息地走到林瑾鈺身後,對她點了下頭。
林瑾鈺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見容芯蕊走了出去,她揚起了唇角。
「林二小姐真是來這邊打麻將的?」容芯蕊冷笑。
不等林水月回答,又道:「只怕不然吧,前些日子我在府外還見到了林二小姐,天不亮就上了馬車,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來。」
林水月:「讀書確實很辛苦。」
容芯蕊嗤笑,她身側的丫鬟忽而道:「那輛馬車,是英國公府樊公子的。」
「樊籬?」有人驚訝道。「沒想到林水月還勾搭上了他。」
「這是為了攀龍附鳳,臉都不要了。」
容芯蕊正好走到白曼語身邊,嘆氣道:「所以我才為白姐姐不值,這種人,她也配與你相提並論?」
白曼語還算冷靜:「她如何,得由王爺來判定。」
但慶王的臉色已明顯變差。
今日林水月受邀過來,是他的意思。林水月卻在宴上被人曝出與他人有染,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稀罕!」老封君一出聲,周圍都安靜了。
這位老封君,年紀越大眼裡越是容不得沙子。
他們都想看,當她得知了林水月的真實意圖後,會是個什麼表現。
哪知老封君一回頭,眯著眼睛看的,卻是容芯蕊:「我記得你是容家的姑娘吧,什麼時候好好的小姐不做,當起了家裡的門房,去管別人上誰的馬車了?」
容芯蕊臉一變,卻不能跟她發火:「老封君,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身的意思,是讓你下次看清楚一些!林二是上了樊籬的馬車,但在馬車裡的,是老身而非樊籬。」
老封君不耐地道:「眼下這世道也真是變了,什麼時候老身用一下孫輩的馬車,都要遭人詬病了?」
魏老夫人只能出來打圓場:「誤會一場,容姑娘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我是想不計較,可你看看這都什麼事。林二雖牌打得臭,但是脾性好,我就樂意跟她打牌。」
「那天正好碰見她去太學院,又沒馬車坐,我就將樊籬趕下去借了自家馬車給她,只讓她散了學來英國公府陪我打打牌就行。哪知到了旁人嘴裡,就編排成了林二與樊籬之間不清不楚了。」
老封君氣道:「得虧今日我在此,否則就林二這傻的,還不定叫人說道成什麼樣了!」
眾人:……
雖說容芯蕊沒安什麼好心,但林水月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啊。
這老封君別是對林水月有什麼誤解吧?
那邊,容京今日也在宴上,收到消息後匆匆趕來。
見容芯蕊漲紅著一張臉,無地自容。他只得上前道:「妹妹口無遮掩,開罪了老封君。」
「還請老封君見諒。」
林水月手裡把玩著麻將,笑:「老封君也別怪容小姐了,這事是我不對,我去太學院第一日就借坐了容公子的馬車。」
「容小姐會誤會倒也正常。」
她突然出來自爆其短,反而叫人看不明白了。
老封君皺眉道:「你好端端的,老是借坐旁人馬車是何道理?」
林水月掃了旁邊一眼。
林瑾鈺心頭猛跳,不待她開口,忙道:「是我的不對,家裡馬車調不開,連累二妹受了委屈。」
「我就算是自己不坐,也該讓出來給妹妹的。」她滿臉慚愧。「容小姐和老封君要怪就怪我吧。」
「林家大小姐可真是不容易。」
「有那麼個跋扈不講理,做事不守規矩的妹妹,可真是難為她了。」
圍觀的人都憐惜起了林瑾鈺。
容京看她的目光滿是溫柔。
老封君卻點頭道:「確實該怪你。」
林瑾鈺的笑僵在了臉上。
「女院離你們林府也就一條街的距離,太學院卻跟林府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罷了。」老封君滿不在意地揮揮手。「你們林家實在是騰不出來馬車給林二,老身便叫人給林二送一輛。」
林水月:「這怎麼好意思。」
老封君臉上帶笑,她最喜歡的就是林二這不裝相的模樣:「行了,給你就收著,時常來陪老身打麻將就行。」
她不再追究,容芯蕊也沒臉再待下去。
宴席已開,這邊的人都散了。
慶王回頭看了眼林水月。
她穿著身素淨的青衣,衣擺上繡了些白色小花,墨發用一根玉簪挽上,玉手纖纖,熟練地碼著麻將。
白如凝脂的細腕上戴著一對成色普通的玉鐲,隨著她的動作叮咚作響。
微風拂來,她輕笑了下。
恬靜又美好。
與從前,是全然不一樣了。
「王爺?」
慶王轉過頭,與白曼語對上。
白曼語見他臉上來不及褪下去的笑,問道:「王爺在看什麼?」
「沒什麼,走吧。」慶王不欲多談,白曼語卻有些心浮氣躁,回頭深深地看了林水月一眼。
而這些,林水月都全然不知。
她陪著幾位老太太在王府打了一天的麻將,把把輸,也不生氣。
因為老封君在,宴上的人沒法過來為難她,更沒有讓她去與白曼語同台競技。
林水月落得一天清靜,臨近傍晚,老封君還親自將她送回家。
「你那姐姐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己留心一些。」下馬車前,老封君還特意囑咐了她一番。
林水月笑眯眯地應下,目送老封君離開後,才轉身回家。
回家後卻一派平靜,今日在慶王府上的事情,根本就無人提及。林水月還有些意外,進了門才聽說,劉家來人了。
劉家主母與林水月的母親秦氏是親姐妹,平常偶有走動。
不過這位姨媽很不喜歡林水月,覺得林水月不光出身鄉間行為粗鄙,而且心思深沉陰鬱。
每次來都要敲打林水月一番。
她的女兒劉玥也是如此,只是不同的是,劉玥面上並不表現出來,反而跟林水月交好。
借著林水月的手,來對付令她嫉妒發狂的女主林瑾鈺。
也就俗稱的惡毒女配二號。
劉玥等了林水月一天,早已經不耐煩。
但她今天過來就是來打探消息的,看見林水月後,詫異了瞬,忙按下心緒道:「表妹怎麼這樣去了王府?你可是慶王的救命恩人啊,怎麼能穿的這麼寒酸!」
「還是說,是大表姐想要在王爺面前表現,故意讓你穿成這樣的?她也太過分了!」
林水月看著她,打了個呵欠。
往常這個時候林水月該跟她一起罵林瑾鈺了,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
劉玥皺眉道:「今日去王府謝宴,一切可還順利?大表姐沒有礙著你什麼事吧。說來也真是羨慕你,竟然能跟王爺搭上關係。」
「聽說,王爺是有意迎娶救命恩人為妻的,表姐可要努把力才是。」一邊又顧影自憐:
「我就比不得表姐了,我出身差,父親也不如姨父那般位高權重……」
以前的林水月很喜歡聽這種話。
她到底在鄉下長大,內心深處還是很自卑的,也唯有在劉玥面前,能夠找回些自信。
她很享受劉玥的追捧,哪怕知道劉玥心中另有所想。
「等你以後入了王府,咱們姐妹之間差距就更大了。真是同人不同命,你不知道,今日母親帶著我過來,就是來談我的婚事的。」
「她想讓我嫁給淮尹表哥。」劉玥說到這裡,眼睛一暗:「我自來都跟表姐交好,表哥不喜歡你,連帶著也不喜歡我。」
「何況我再如何,也是家中嫡出,表哥還沒考上狀元呢……」
她說到這裡,看向林水月:「表姐可千萬幫我想個辦法才是。」
來了。
林水月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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