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腿打斷

2024-08-14 16:06:03 作者: 元余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砰!」漠陽城內,被晉軍打得落荒而逃的燕國將士並著二皇子曲琨,暫且在此處落腳。

  能夠得以喘息,並非是因為晉軍手下留情,亦或者是曲琨手底下的殘兵了得,而是漠陽城已屬於大漠地界。

  這邊地形不比尋常,晉軍謹慎,未直接追擊入大漠之內。

  饒是如此,卻也駐紮在了離漠陽城外三十里的營地之中。

  等待晉軍的十七萬援軍趕到。

  曲琨赤紅著眼睛,面色狂躁非常,他砸掉了屋內所有的陳設,尚且還不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在屋內來回踱步。

  憤怒之下,對底下的將士高聲道:「十七萬?怎可能有十七萬?」

  「株洲之戰,晉朝籌備許久,密謀多年養精蓄銳,發兵二十萬尚且說得過去,如今你說因著裴塵一封信,就換來了十七萬的援軍?」曲琨嗤笑不已:「你是在同本皇子說笑嗎?」

  跪在地上的將士面色發白,瑟瑟發抖。

  聞言閉了閉眼,沉聲道:「末將怎敢欺瞞殿下,可晉軍確實是有所準備,只怕此前也是與咱們假意說和,背地裡卻整合大軍,等待著給咱們致命一擊。」

  這一擊,幾乎要了燕國大半條命。

  一路潰敗下來,至漠陽城。

  此處已經是燕國的最後一道防線,雖說這邊尚有幾萬將士,整合之後兵力較此前的殘兵強盛許多。

  可他們面臨的,是晉軍近二十萬的兵馬!

  這段時日以來,晉軍不斷追擊著他們蹤跡,裴塵用兵實在狡詐,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晉軍隊伍未受到太多的減損,而燕軍卻已經吃不住這樣的夾擊。

  以至於株洲出來的兵馬,來時三萬,如今還有三萬。

  再加上晉朝援軍,就眼下他們這點殘兵,加上漠陽城的這一點點兵力,在晉軍面前,只怕脆弱得跟一張紙似的!

  而漠陽城作為燕國最後一道防線,若被晉軍突破,這大軍可一路直驅,直搗燕國皇城!

  眼下,已不是曲琨發火惱怒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再不想辦法叫晉軍停手,等待著他們的,就是親自將燕國葬送掉!

  「……原與燕交好的幾個鄰國,在收到了求助信之後,皆是反應漠然,而其中,毗鄰的幾個奸詐小國,趁著混亂之際,不斷出兵騷擾邊境。」

  「邊境兵力本就不如株洲,這下更是無暇顧及其他。」

  跪在了地上的將士滿臉絕望,低聲道:「消息傳回閆都,皇上說,讓、讓您自去尋林大人請罪,若您辦不到,他便提著您的頭顱去與晉朝說和。」

  「啪!」拎著食盒走了進來,打算勸導曲琨吃些東西的曲韻如,聞言色變,手中的食盒摔落,她卻渾然不覺,只怔愣地看著曲琨。

  曲琨亦是沒有想到,皇帝竟是這般狠絕。

  他面上的怒意消散,淡到了幾乎看不見,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亦是半晌無言。

  「除此之外,就別無他法了嗎?」底下又將士問。

  那跪著的將士搖頭,閆都是燕國都城,官員都在那邊。

  消息傳回去也有好些時日了,如若還有辦法,皇帝也不會下了這麼一道旨令。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那曲琨的臉色,卻見曲琨整個人隱在了陰影里,半句話不說。

  曲韻如卻在此時開口道:「或許也並非毫無辦法。」

  在場之人皆看向了她。

  只見她深吸了口氣,咬牙道:「此前我在晉朝京城,是得了那太子的暗示,他道只要我能夠讓林水月命喪株洲,日後他登上了大位,必定會優待燕國。」

  「既是替他辦了事情,他也當助我們脫險才是!」

  「五公主所想未免也太簡單了些。」這聲音一出,眾人回身看去,見竟是曲煊並著姜喻、楊勝宇等人。

  曲韻如面色冷沉下來:「四皇兄怎會在此處?」

  此前曲琨與她在皇帝面前立下軍令狀,糾結七萬兵馬埋伏株洲,曲煊卻是不同意。

  甚至連夜上書,請求皇帝撤回旨令。


  送出去的信件被曲琨攔截,曲煊便連夜帶著身邊的人離開。

  楊勝宇功夫了得,曲煊身邊也有幾個能耐超群的人,加之此前曲琨的關注力都在株洲之上,便沒有再管他。

  沒想到時隔多日,他竟又出現了。

  「軍事要地,怎能夠讓人隨隨便便的闖進來?左將軍,仔細著你的腦袋!」曲韻如瞪大著眼睛道。

  姜喻聞言,卻是笑了:「五公主有所不知,二皇子與你捅出這塌天大禍來,原我們也不想管。」

  「可皇上說,二皇子不堪重用,如今已經下旨剝奪了二皇子的兵權,交到了四皇子手中。」

  「該走的人,是公主你才是。」

  若換做尋常,曲韻如聽得這個話,必定會大怒。

  憤恨之下,叫人將姜喻斬殺了泄憤。

  可如今形勢大變,她傳回閆都的信件有如石沉大海,尋常疼愛他的父皇,連帶著隻言片語都未曾給她。

  足以見得此番他們行為,已經徹底失了聖心。

  再看曲煊身側,跟隨著他的皆是楊家將士。

  燕國將士,單家獨大。

  但單阿木已被俘虜許久,如今杳無音訊。如今皇帝派遣了楊家的人來,意思很是明顯了。

  曲韻如心知肚明,卻仍然不願相信。

  「四皇子。」屋內除去一干武將外,還有唐恆這個文臣。

  他沉吟片刻後道:「五公主所言不錯,晉朝太子當是個突破點,林、裴二人再如何了得,也不過是為臣子。」

  「晉朝皇帝對太子多有寵愛,他若開口求情,燕國也不是沒有生機。」

  曲煊聞言,抬眸掃向了他,隨即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唐大人有所不知,林水月手中,有晉朝皇帝親賜的御天令,見令如見天子。」

  此言一出,滿場死寂。

  「從漠陽至晉朝京城,耗費時日太久,哪怕是那位晉朝太子真的願意幫助燕國,這一來一回之下,也足夠晉軍一路突破漠陽,直搗閆都。」

  所有人都沉默了。

  與之而來的,是一種深切的絕望。

  姜喻怒聲道:「二皇子一意孤行,力排眾議都要對晉用兵,如今令得燕國被動至此,而今還好意思在這裡對旁人頤指氣使,簡直荒唐!」

  那主座上的曲琨動了動,可到底未能開口。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晉軍殺過來?」曲韻如也徹底慌了,她啞著嗓音,看向曲煊:「四皇兄,你既是帶著楊家將士來,必定是還有辦法吧?」

  「漠陽城一定能夠守得住吧?」

  「四皇兄,你說話啊!」

  曲煊瞥見曲韻如那張幾欲崩潰的臉,冷聲道:「楊家將士多年以來,極少征戰沙場,用兵方面,尚且不如單家軍。」

  「且晉朝,有裴塵。」

  提及這個名字,叫屋內所有人膽寒不已。

  此人手段太甚,在這一個月的對戰中,他們已經有著深刻的體會了。

  曲韻如只覺得渾身發涼,讓秋風一吹,險些昏倒在地。

  她沒有想到,當日裴塵那句狂妄的話,而今竟是已然應驗。

  如今晉軍不光兵臨城下,還極有可能會將燕國吞噬。

  曲韻如再也控制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哭聲綿長,一如眼下燕國眾人的心境。

  姜喻看著她這等模樣,更是生氣,現在知曉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四皇子是聰明人。」沉寂中,那唐恆又開了口。

  他抬眸看向曲煊:「漠陽城若失守,燕國淪陷,於四皇子而言也是天塌了一般的存在。」

  「老臣從前對四皇子多有得罪,還請四皇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放下恩怨不提,眼下最為主要的,當屬阻止晉朝進一步進攻。」

  唐恆看著長身玉立的男子,認真道:「四皇子心中可有應對之策?」

  曲煊城府極深,如果不是真有辦法,想來也不會應下這個差事。

  「為今之計,唯有賭。」曲煊眼眸深邃地道。


  賭晉朝並非為著攻破燕國而來,賭漠陽城這道天然的大漠防線,賭……林水月會願意見他。

  消息傳回株洲,林水月還在府上喝茶。

  她輕挑眉:「曲煊要見我?」

  秦嶼手下的副將恭聲道:「是。」

  「此為曲煊親筆所寫之信,裴大人已經看過,還請林大人過目。」

  林水月接過那封信。

  曲煊的字寫得不錯,言辭懇切,誠意十足。

  林水月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細細看完後,將其遞給了高清源。

  高清源隨即道:「大人是何想法?」

  劉桐皺眉:「理他做什麼?要我說,如今那燕軍並著二皇子曲琨,就是條喪家之犬。」

  「有這個機會,當然是直搗燕國皇城,從此占據整個燕國為妙。」

  高清源聞言卻是搖頭:「哪有這般簡單,漠陽城隸屬大漠,晉軍並不擅長沙地作戰,而燕國四皇子曲煊身邊,還有幾名猛將。」

  他微頓後道:「此番能活捉單阿木,全因林大人料事如神,斷定曲琨在憤怒之際,必定會加以報復,極大可能是學著裴大人此番的舉動,派人夜襲。」

  「因此,咱們提前做好了準備,可卻也幸得裴大人身邊的青衣衛功夫了得,才將單阿木活捉。」

  「而曲煊身側的幾名猛將,從前在燕國都收斂聲息,瞧著是半點名氣沒有,實則實力驚人,不比單阿木差。」

  劉桐撓頭道:「就算如此,咱們不也有二十萬大軍在嗎,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並非人數多就占據優勢,此前燕軍不比咱們人多嗎?」

  聽到燕國這個前車之鑑,劉桐倒是冷靜許多。

  「不光如此。」底下的文臣亦是道:「若真打算攻下燕國閆都,此戰必定耗時許久。」

  「行軍之上,每一筆皆是銀錢。待到大軍一起,銀錢便會如流水一般花出去。」

  「燕國自來不比晉朝富庶,但他們在當地作戰,取之用之。而晉軍則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花費幾個國庫的銀錢,才能攻下燕國。」

  「哪怕是真的攻下後,讓戰爭消耗太久的燕國,只不過是個空有名字的空殼,掏不出銀錢,戰爭帶來的難民極多,指不定晉朝還要拿錢來安置他們……」

  「總的來說,怎麼算都不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林水月輕頷首:「方大人所言有理。」

  她的目的一開始也不是攻占燕國,而是讓這個一直以來對晉虎視眈眈,且自命不凡的國家,好好認知一下他們之間的差距。

  更為主要的是,晉朝內部也並不平靜。

  朝堂內外紛爭極多,以這等模樣強吞下燕國,只怕會遭到反噬。

  這就得不償失了。

  「曲煊信上言明,若我願見他,他便不帶一兵一卒,來到株洲,與我相商。」

  高清源一怔:「這燕國四皇子,倒是不一般。」

  不說能屈能伸,孤軍深入敵營,這就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說來這燕國皇帝也是眼瞎。」劉桐摸了摸鼻子:「放著這麼個兒子不要,非得寵曲琨那等蠢材。」

  這可是晉朝眾臣的心聲了。

  「大人的意思呢?」方海輕聲問道。

  「他既是要同我相商,那便讓他來。」林水月微頓後道:「只一點,來的人中除了他之外,曲琨並著此前出言侮辱晉朝的一眾將士,都得來。」

  「劉大人,勞你回一封信交予曲煊,我要曲琨卸掉盔甲,在株洲城外賠禮認錯。」

  「什麼時候把話說得好聽了,我便什麼時候見他。」

  劉桐當即笑了,這就有意思了,他當即怒拍大腿:「好,下官這就去辦!」

  不說他,整個株洲上下的官員皆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曲琨怎麼也沒想到,此前他瞧不起的人,看不起的官員,如今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踩在了地上去。

  燕國那邊收到回信,何等掙扎不提,最後到底是應承了下來。

  曲琨此番失利,在燕國皇帝那已經等同於從皇室除名。

  皇室之中本就親情淡漠,更別提燕國險些因他一人過失,而被晉朝攻破。


  就是林水月如今要他的性命,只怕燕國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兩方達成一致。

  曲煊速度極快,於十月二十這一日,就已經領著人,折返到了株洲城外。

  按照要求,他們一行人輕車從簡,曲煊身邊除了楊勝宇,是連姜喻都沒帶過來。

  而曲琨並著那一干將士,則是被其侍衛押解著,行至株洲城外。

  再到這個城門口,整個境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曲琨再不似此前那般,騎馬招搖過市,而是穿著身單薄的衣衫,面容憔悴凌亂。

  那雙陰鷙低沉的眸,而今也是神采全失。

  喪家之犬四個字,當是在他身上提現得淋漓盡致。

  而他身側,則是此前在株洲城外,對林水月不敬的幾個武將。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命喪於晉軍之下,活下來的,有人重傷殘廢,拖著殘破的身體,也得要來株洲城外認罪。

  他們從前,都是耀武揚威的燕國人。

  而此番,卻猶如那起子奴隸般,跪到了株洲城外。

  以曲琨為首,他茫然的目光掃向了安靜的株洲城。

  這邊城門大開,外有城門守衛,內有精兵將士。

  對他們這些殘兵,是壓根沒有放在眼中。

  已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卻連林水月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楊勝宇詢問曲煊的意思,曲煊卻直接道:「還請皇兄便在此前懺悔,林大人說了,若能令其滿意,自會召見。」

  曲琨閉了閉眼,巨大的恥辱感,還是令他多少受到了衝擊。

  他也清楚,今日林水月要羞辱的人,不光是他曲琨,也是整個燕國。

  燕國單方面撕毀盟約,設七萬兵馬埋伏於株洲。

  林水月便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燕國再次淪為戰敗國後,要為自己所為,付出何等的代價。

  今日這一跪,跪下的不光是曲琨,也是整個燕國的脊樑。

  可那又如何?

  自漠陽城出來,見得晉軍訓練有素的兵馬,燕國已經不敢與之為敵了。

  「曲琨,為此前言語冒犯林大人,無視晉朝威嚴之事,向林大人賠禮道歉。」他閉上眼,聲音嘶啞,剛吐出口的話零零碎碎,聲音很小,也就周遭的人聽得見。

  「二皇子,還請您大聲一些,這個聲量莫說是林大人了,連帶著老奴都聽不見。」曲琨之所以這般聽話,也有說話之人的原因。

  說話的人是個面色深沉,背脊佝僂的老太監。

  此人乃是燕國皇帝的心腹,宦官王傅。

  王傅冷沉著臉,站在了曲煊的身側,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他出現在這裡,所代表著的就是燕國皇帝的意思。

  曲琨知道自己反駁不得,只能再次開口,聲音高昂。

  然而回答他的,還是一片沉寂。

  整個株洲城內很是安靜,就好像全然沒聽到曲琨的話一樣。

  沒有人搭理他們,莫說是株洲的大小官員,甚至就連一個僕從都沒有出現。

  城門口的守衛面無表情,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二皇子,還請更大聲些,還有,來之前四皇子已經同您說得清楚明白,今日這賠禮道歉,是要讓林大人滿意的,你做錯什麼,說錯什麼,不必老奴一一提醒你吧?」

  王傅也覺得屈辱,可那又如何。

  這般屈辱是他們自己招來的。

  但凡曲琨那日能夠收斂些許,但凡燕國上下敬重晉朝多些,但凡他們態度放低些許,也不會有今日之恥。

  與其說這一切是林水月給他們帶來的,不若說是自己招來的。

  「還有諸位將士,需得要老奴一一點撥嗎?」

  在場之人皆是灰暗著一張臉,對視之下,皆是惶然。

  他們都清楚,若今日喚不出來林水月,他們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大人!林大人!」有人忙大聲道:「下官有眼無珠,言語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開恩啊!」

  「下官再也不敢了!」


  「輕薄之語,皆是下官齷蹉想法,下官該死!」

  「凡此前輕佻、傲慢並著無禮的話,俱是曲琨自以為是之言,並非燕國所想,更不是父皇授意。」

  「伏擊晉朝,也全因我一心想要立功所致,錯都在我一人身上。」

  曲琨咬著牙,大聲地道:「林大人若是想要責罰,那便罰我一人,若實在還是不足以泄憤,那要殺要剮,我也都悉聽尊便!」

  「只我燕國幾萬將士,漠陽城同燕國的百姓,俱都是無辜的。林大人萬不可遷怒其身上!」

  這一番話之後,上首倒是有動靜了。

  王傅抬眼看去,正好看見城牆之上人頭攢動。

  再一看,領頭之人身穿一身天青色衣袍,姿容昳麗。

  哪怕此前不曾見過林水月,這一眼瞧著,都能看出其絕代風華來。

  他心下一動,高聲道:「林大人出來了!」

  這話一出,底下所有的燕國人皆是抬頭望向城頭之人。

  林水月面色平靜,那雙眼眸冷淡不帶情緒。

  掃過底下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曲琨身上,她聲音很淡,但因位置高遠,正好可以叫下方的人聽到。

  「二皇子所言,便是晉朝行事暴戾,我為一己之私,牽連你們整個燕國?」

  滿場死寂。

  曲煊面色巨變,當下便道:「林大人,燕國絕無此意。」

  林水月已經平靜開口:「看來燕國還未意識到錯誤之處,那便請回吧。」

  短短的一句話,卻叫下面的燕國人絕望不已。

  可林水月沒給他們機會,轉身就走了。

  只留下了高清源等人在城牆上,劉桐低頭看著那些個燕國人,嗤笑:「一次兩次的還沒學乖,都已經跪到了大人面前,還想要做這等無辜姿態?」

  「滾回去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他冷著臉看著底下的人:「下次若再有這等不入耳的話,商討之事也不必提了。」

  一片死寂。

  底下的燕國人瑟瑟發抖,方才還沒表情的將士們,皆是埋怨地看向了曲琨。

  「事到如今,二皇子還沒有看清楚嗎?」

  「若惹怒了林水月,二皇子可能負責?」

  無數的話往曲琨身上砸去。

  王傅汗都下來了,著急地看向曲煊。

  卻見曲煊面容冷淡,沉聲道:「此前不是沒有給過二皇兄機會。」

  他一聲令下,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際,那楊勝宇便動了手。

  他拿起手中未出鞘的長劍,直接打斷了曲琨的腿。

  「啊!」瞬間,曲琨痛呼聲,響徹整個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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