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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斬太子(上)

2024-08-14 16:06:05 作者: 元余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提及魏朗,大堂內外議論紛紛。

  有說魏朗死得蹊蹺的,有說魏朗是個好官的。

  大理寺有些官員眼眸閃爍,到底是慚愧地低下了頭。

  都知道魏朗的死不是意外,卻都沒有人敢開這個口,敢為魏朗伸冤。

  張弘見事不對,是再也站不住了,飛快上前道:「慶王墜馬案如今已然查清,岑大人也認罪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全然不似剛才搬出皇帝的模樣,語氣緩和不少,也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林水月卻看都不看他。

  她只抬眸,掃了一下太子周圍,問道:「今日怎不見太子隨身侍衛葉三?」

  太子面色陰沉:「與你何干?」

  張弘卻端著小心,謹慎地作答:「葉三家中有事,近來都不在京中。」

  林水月目光冰涼,上前一步。

  她的身量並沒有張弘和太子高,但無端地,就好像是從高處在俯視著他們一般,那眼裡透出來的審視滋味,叫張弘心頭直打鼓。

  「是不在京中,還是不敢在京中?」

  周圍安靜下來。

  「林大人。」大理寺卿周代忙上前:「審理也結束了,無關緊要的事,便不必再提了吧?」

  周代這個大理寺卿,官職雖高,但為人圓滑,很早前就已經不管底下的事,魏朗在的時候,事物都是魏朗處理,魏朗沒了,又變成岑讓。

  若說識時務,周代必然是朝中當仁不讓的存在。

  「岑讓之事,我竟無所察覺,也是失職。今日全仰仗大人,替大理寺清除敗類。」周代躬身,對林水月拱了拱手:「待得早朝重開,我便親自去皇上的面前請罪。」

  「不過……魏朗的事情,到底牽連到了整個大理寺的名聲,也與刑部並無干係,我不知道林大人是從何處知曉他將證據吞入腹中的。」

  「也念在大人一心為了查探案件的份上,不再追究。」他說罷,對林水月輕笑:「將要年節了,也請大人高抬貴手,我代大理寺所有的官員,先謝過大人了。」

  這人話說極有意思。

  三言兩語,話裡有話。

  說林水月伸手太長,卻又將姿態放得很低。

  大理寺卿的官職不低,至少在某個層面上與林水月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官職相同的情況下,林水月在他面前,還真占不到好處。

  然而這是尋常的情況,今日的林水月,顯然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

  她看了這周代幾眼,隨即淡聲道:「看來,周大人是更想要聊岑讓的事情了。」

  「那我就陪周大人聊。」

  周代面容微變,見得林水月輕拍了拍手,便有底下的人呈上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張宣紙,一些藥物。

  「慶王墜馬案之中,還有一樣最為主要的東西,那便是墨雲身中的藥物。」林水月抬眸,白果便將那幾張宣紙拿來宣讀。

  上面所寫的,都是些藥材名。

  偶爾還有幾樣珍惜藥材,是在場之人鮮少聽到的存在。

  而張弘的神色是徹底變了,他心下發沉,也心知無法勸阻林水月,微頓後,只能差遣了自己身邊的人。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再回頭,林水月已經明確指向了其中的幾味藥材。

  「這毒不簡單,從調配到用料,都格外罕見。其中有更有珍惜藥材千山雪蓮,菩提果,血絨花……」

  「這些東西,隨便一樣都價值連城,不是尋常官員可以觸及得到的存在,其中最為矚目的一味,當屬菩提果。」

  「此物,乃是毗鄰邊境的相國至寶。相國上下都信佛,所有藥材皆以佛為名,菩提果生來嬌貴,相國種植多年,不過得了幾株。」

  林水月轉過頭,看向周代:「所結的果子,都為相國皇室專用,唯有幾年前,相國使臣出使晉朝時,曾將三枚菩提果獻於晉朝。」

  「而這三枚菩提果,其中一枚因此前太后病重,而被太醫院取出,用作藥引子,剩下兩枚,一枚藏於國庫,最後一枚……」

  她抬眸:「則是由皇上賜予了太子殿下。」


  靜。

  堂中的官員俱是白了臉色。

  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你的意思是,孤是謀害慶王的主謀?」太子死死地盯著她,隨後笑了:「憑著一個果子,你便要給當朝太子定罪?」

  「林水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林水月亦是笑了。

  「菩提果難得,太子想要自證清白也簡單,只需隨意差個人去將太子庫中的菩提果取出便可。」

  見太子陰沉著臉不說話,她便道:「太子拿得出來嗎?」

  張弘一抬眼,就見得太子手在身側的手,青筋暴起。

  慌亂之際,他急思道:「那枚菩提果,早在太子病時便已經用了。」

  待得回神過來,被太子陰狠暴戾的眼神掃了下,激得他額上冷汗直冒。

  自從太子不能人道後,最為忌諱別人提他身體之事。可眼下張弘也是沒辦法了,菩提果實在珍貴,已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拿得出來的東西。

  林水月挑眉:「好,此事太子不承認,那我們就再說回太子侍衛葉三。來人,傳魏府小廝!」

  那小廝被帶上來時,目光死死地盯著太子,若非是這邊這麼多人攔著,只怕已經衝上去與太子同歸於盡了。

  還是在林水月開口後,他才反應過來,大聲地道:「小的是魏大人跟前的長庚,原是個窮苦出生,遭人欺壓吞併財產,帶著病重的老母親欲投江時,被魏大人救下,此後就在大人跟前伺候著。」

  「……大人死前一晚,曾支開身邊伺候的所有人。小人正好那幾日告假回家探望母親,回來恰逢深夜,進院時,正好看到了太子侍衛葉三離開。」

  「隨後小人進入內院,見得魏大人時,他已經沒氣了!」

  有人倒吸了口涼氣。

  看向太子的眼裡,已經帶了驚愕之色。

  張弘已經是面色蒼白,幾欲站不住了。

  他清楚的知道,今日這事一出,或許太子不會如何,但他們這些在身邊伺候的人,都別想活命。

  他還想掙扎,還欲辯解。

  然而林水月根本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她隨即喚來了大理寺之中的一位仵作。

  這仵作並不是大理寺中最受重用之人,魏朗的屍首在拉到了大理寺後,也沒有讓他們多看幾眼,就被魏夫人帶走下葬了。

  如今喚來這人,都叫許多人大吃一驚。

  而那仵作卻直接跪下,道:「魏大人下葬匆忙,下官是受了魏夫人所託,半夜至魏府,為魏大人驗屍。」

  「也是驗屍時,方才發現大人藏於腹中的證據,以及……魏大人脖頸上的淤痕,並非是上吊所致。」

  「在此的同僚可以驗證,上吊所致的淤痕與被人活活勒死的淤痕,是截然不同的!」

  仵作說完,雙手將自己留下的案宗奉上。

  堂內一片死寂。

  張弘已經是辯無可辯,腳下一軟,癱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太子目光深沉,落在了這些人的臉上,似是要將這些人的模樣都記在了心中一般。

  最後對林水月冷笑:「葉三做的事情,林大人抓葉三去啊,在這裡問孤做什麼?」

  堂下一凜。

  連帶著周代的臉色都變化了下。

  太子舉動,分明是不把任何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不論是岑讓、張弘,還是跟隨了他多年,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的葉三。

  當然,這些人在他的手底下,經手了不少髒事,落得這個下場是咎由自取,可瞧著的人不免心慌。

  不管曾多麼得力,只要出現點變化,太子就會毅然決然,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拋棄掉。

  不說仁義,這是基本不把他們當成個東西來看。

  只是個隨時可用隨時能丟棄的物件罷了,可就算如此,還是有人前仆後繼地去當太子的嫡子。

  不為何,就因他是晉朝的儲君,是皇帝親封的太子。

  就如同眼下,樁樁件件都與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他卻還能面帶不耐,無所畏懼地與林水月對峙。

  他根本就不覺得,這些事情能將他如何。


  這等情況之下,不免叫人生出悲涼之感。

  任何情況,需得要在能贏的情況下,才可以付出一切。而這連帶著希望都看不見,做得再多,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太子的地位依然牢固,而站出來的人,卻會因為開罪了太子,禍及家人。

  晉朝朝堂的混亂,也多由這個原因引起。

  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

  沒有勝率的事情,硬碰硬,只會傷著自己。

  就如同眼前的林水月,沒有人覺得她能贏,故而哪怕事已至此,也無人為她喝彩。

  不想,林水月依然面色如常。

  她見得太子這般,無端生出了幾分好笑來。

  她人在笑,而那冰涼的眸子,卻帶著能凍死人的寒霜。

  看之一眼,就好似走在了冰天雪地里,處處都是寒涼。

  「此番回京路上,我與裴塵共經歷三次暗殺,最後抓得活口,自此人口中得出,欲將我二人殺之後快的人,出自東宮。」

  「燕國之行,燕國二皇子及五公主最後拿出來的底牌,亦是出自晉朝太子之手。」

  「那幾封親筆信上,不光寫著與燕合作,藉由燕之手,處理掉一直以來同太子作對的我及裴塵,且為了讓他二人信服,還蓋上了東宮太子的印章!」

  她看著太子,冷聲說道:「依照太子所言,菩提果是病時用了,刺殺魏朗,是葉三個人恩怨,那親筆信及死士,自然也是他人之錯了。」

  「凡所有惡事,皆是太子手中的人所做,跟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哪怕是身邊的人鮮血淋漓,太子也是那起子最為乾淨,不染塵埃之人!」

  「再往大了說,這些死的傷的人,均全部都是咎由自取,大到慶王,小到太子府的一個婢女。」

  「太子何錯之有?全是這些人不開眼,要與你這沾滿鮮血,無惡不作的東宮作對!所以他們該死!」

  堂中死一樣的寂靜。

  若換了剛才,岑讓、張弘以及周代之流,少不得要為太子開脫。

  而今,他們自顧不暇,也沒辦法在林水月盛怒之時,接她這些誅心之話,只能看著太子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消退下去,直到露出了他本來的猙獰面容。

  林水月卻根本不怕。

  她盯著太子,一字一頓地道:「世人不知,叫這些官員層層保護起來的太子,原是個性情暴戾,手段殘忍,且自大愚蠢之人。」

  「無人知曉,咱這位大晉太子,自來葷素不忌,男女通吃。更有著難言的癖好,被他看上的女子或者是俊秀的男子,活下來的甚少,更多的,則是被他暴虐致死之人。」

  「幸得報應,令得太子不能人道,此後則更加扭曲。你怕這做不了男人的你,終究會被拋棄,你怕你始終瞧不起的弟弟,有遭一日會爬到了你的腦門上。」

  「所以你就算是付出所有,也要慶王付出性命的代價。」

  「閉嘴!」太子當下便要動手,林水月退後一步,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邊的夜辭,死死地擋在了她的跟前。

  人被攔住了,林水月嘴上卻是不停。

  她嗤聲道:「你骯髒自私,愚昧狹隘,滿心眼裡以為此番慶王必死,等他死了,你這個不能人道的畜生就可以高枕無憂。」

  「此生太平了?」林水月大笑:「哈哈,說你是畜生,都玷污了畜生的名字,畜生尚且知曉情誼,你就是個生了副皮囊的惡鬼!」

  「恨不能夠以他人的淒涼、悲慘當做你的養料!」

  「最為可笑的是,你機關算盡,心狠手辣,卻連帶著基本的算計都做不好,處處是紕漏,到處留有把柄。你這些走狗只能夠日日懸著一顆心,為你謀划算計,為你掃尾清理。」

  「時至今日,你是不是還疑惑著,為何你下了這麼毒的手,慶王還活著?」

  林水月冷聲道:「因為慶王再有不堪,也是個人,而非是你這樣的畜生可比!」

  「我原以為你將林瑾鈺帶回,原是為了膈應我,不想你是以她為誘惑,誘得梁少卿上當。」

  「梁少卿那蠢貨聽信了林瑾鈺的讒言,滿心眼裡都是你這個儲君,以及林瑾鈺的命定之語。」

  「荒謬的以為,只要除去了慶王,你就是皇上唯一的選擇了。」

  慶王面色微變,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林水月。

  此事他確實是一無所知,初聽得這個話,他亦是半點都不相信。

  但仔細回想,自那日林水月告知他,如若不夠謹慎,下一次會栽個更大的跟斗後,他便不再貿然行事。

  對待身邊的人,也格外的謹慎。

  唯獨梁少卿及容京二人,跟在他身後的時日很長,以至於他待他們根本就不設防。

  冬日狩獵之前,梁少卿來了慶王府好幾次,每次都要里里外外檢查一番,他信任梁少卿,並未細想。

  現下想來,如果不是買通了他身邊的人,狩獵之前,馬兒是他最為在意的存在。

  太子的人,怎可能隨意進了馬廄,給墨雲下藥?

  一切的一切,竟是因著他錯信了人。

  有那麼瞬間,慶王都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色。

  而那邊,林水月卻凝聲道:「你萬萬沒有想到,慶王對梁少卿是真心相待,為著梁少卿的仕途,甚至願意違抗聖旨,不叫梁少卿尚了公主。」

  「梁少卿野心勃勃,卻也在最後的關頭之上,念了舊情,你給他的藥物,他並未下完,導致墨雲雖然發瘋,卻並未令得慶王喪命!」

  「若慶王真的死了,你就更加無所顧忌,然而慶王沒死,留下這麼個爛攤子。」

  「魏朗為人正直,遠不是你身邊的走狗之流,你通過各種方式買通他不成,便用他全家的性命威脅於他!」

  「在葉三找到了他之前,他已經是知曉自己活不成了,才選擇用油紙裹了證據,活生生吞了下去。」

  「魏朗死了,我與裴塵被刺殺耽擱,按理來說,你應當放心了才是。」

  「實際上你也放心了,你覺得這些事情再也威脅不到你了,哪怕慶王沒死,卻已然落下殘疾,這晉朝,這龍椅,早晚都是你的。」

  「所以你又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竟是將主意打到了魏夫人的頭頂上!」

  林水月說到這裡,已經是暴怒:「你一個不能人道的廢物,還要對其孤兒寡母下手,你是什麼太子,就是個沒有下限,沒有腦子的蛆蟲罷了!」

  「魏夫人一個女子,自是不敢與你抗衡,可你沒有想到,便是這等女子,能隱忍下所有的難堪和委屈,叫人留下了重要的線索,以至於方才讓你所做之事,無所遁形!」

  「來人,傳魏夫人!」

  魏夫人被帶上來時,這邊的人看向她的目光中,皆是帶著深切的同情之色。

  可魏夫人的身板挺直,她生得貌美,氣質溫和。

  是頗具教養的大家閨秀出身,到了這公堂之下,哪怕要將最為羞辱的事說出口,她也不見卑微怯懦。

  魏夫人證實了林水月所說的話俱是實話,除此外,還提供了另外一件事情的重要證據:「此為太子府中殘留的藥物,乍見得此物之時,我本以為這便是使得墨雲發瘋的毒物。」

  「待得將其殘渣帶回府中,另尋得大夫查探之後,才發覺此物並非是墨雲所中的藥物,而是……另一種毒藥,是一種慢性之毒,人若中了此毒,先是會性情突變,而後毒入骨髓後,會逐漸迷失心智。」

  「且會對此物產生極強的依賴性,以至於為擁有此物之人操控!」

  這話一出,堂下一片死寂。

  有了林水月之前的那番話,眼下就是太子做出再荒唐的事情來,似乎也是正常的。

  只魏夫人找到了藥物殘渣,卻不知道這個藥物又是作用到了誰的身上……

  周代皺下眉頭,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起些什麼。

  「哐當!」他驟然起身,面色大變。

  隨即感覺到一道陰鷙的,宛如毒蛇吐出的毒液般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周代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他額上滿布冷汗,慌亂地看著林水月。

  他終是明白了!

  林水月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下之事在鋪陳,此事但凡被證實,無論聖上膝下是否還有孩子,太子都徹底廢了!

  他滿眼恍惚,深覺此番自己亦是無路可走的時候,便聽得外面腳步匆匆,混亂中,有人高聲道:「榮公公來了!」

  榮忠竟是此刻來了。


  外面的人讓出了一條道來,榮忠幾乎是跑著進來的,見得堂中雖混亂,太子卻相安無事,他復才鬆了一口氣。

  「林大人。」榮忠緩過勁來,低聲道:「皇上有請。」

  此時皇帝來信,是個什麼意思,在場之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只周代想到了那件事,面色更加難看。

  太子渾然不覺,見得榮忠之後,竟還低低笑了瞬。

  他臉上的笑意透著股居高臨下的味道,轉而看向林水月時,是既陰沉又不以為然。

  「林大人好能耐啊。」太子對著她,嬉皮笑臉地道:「就是不知道你這番話到了父皇面前,他會怎麼看?」

  「你猜猜,父皇是會廢了我這個太子呢,還是先摘了你的烏紗帽?」

  他停頓了下,復又苦惱道:「唔……孤實在是不喜歡青雲山那個鬼地方,太窮了。」

  「不過眼下看來,是又得要去青雲山養幾年病了。」他說著,目光陰惻惻地看她:「不知孤從青雲山回來的時候,林大人還在不在了。」

  「大抵應該連骨灰都飄散了吧?嘖,真沒意思。」

  說罷,大笑出聲,轉身欲與那榮忠離開。

  榮忠擦了擦額角的汗,正欲帶著太子走。

  不想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得身後傳來了那道標誌性的冷淡嗓音:「慢著。」

  太子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回頭去看她。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還能翻出些什麼浪花來。

  她莫不是忘了,他才是晉朝的王儲,未來的皇帝!

  屋外忽然吹起了風,這股強勁的風,捲起了林水月的袍角並著她腰間的墨發。

  她眼中漆黑一片,幽沉沉的,似乎裝著無盡的夜與黑。

  她用那雙沒有情緒的眸,看著太子,隨後,高聲道:「來人,將此奸惡嗜殺,惡劣成性之人拿下!」

  「謀害皇室,屠殺朝廷命官!」林水月一字一頓地道:「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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