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道皆成空
「吼！」
諸懷古皇長嘯，心中無限悲涼，平生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慘敗，他乘興而來，來此狙殺後世至強，結果卻如此悽慘。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萬年。
顯然，這世間又有一位震古爍今的大帝崛起了，而且是他親手將其送到了神壇之上，踏著太古皇的肩膀登臨頂峰！
事實上，此時此刻，不光有其他禁區至尊暗中觀察，還有姜家的兩位帝子在看著，目光穿透無盡虛空，見到了此間戰況。
所有人都大為震動，玄夜的戰力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能以尚未圓滿的姿態壓過極盡升華的古代至尊，萬古難尋。
正如諸懷古皇所說，他們在玄夜的身上看到了帝尊的影子！
一時間，諸多禁區至尊都沉默了，猶豫著是否要出手，動的話，代價自然不會小，不動的話，他所帶來的變數又太大。
「本皇還未得見成仙路開，怎能這般抱憾而終？殺！」
不遠處，諸懷古皇眸子森然，冷的可以凍結宇宙，斷角之上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密密麻麻的皇道法則交織，割裂十方虛空。
同時，諸懷斧劈落，發出如同龍吟般的顫聲，烏光劃破長空，照亮邊荒，隱隱有開天闢地的景象浮現，朝著玄夜砸去，蘊含著至強的皇道之力。
「戰！」
玄夜面不改色，以時光大道之力覆體，猛然發出一聲道喝，亦是向前攻殺，上來就是一拳，以強撼強，以硬碰硬，沒有任何虛招虛式，一拳一腳皆是殺手鐧，戰至癲狂。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當世至強者與古代至尊之間的最後一戰，既分輸贏，也論生死！
諸懷古皇一生，所存在的歲月太過漫長，見過想化戰仙的鬥戰聖皇，見過覆滅禁區的狠人女帝，也見過垂釣不死天皇的恆宇大帝，只可惜，他與他們之間未曾戰過一場。
而今，極盡升華，重歸皇道，這位太古皇也似乎尋回了曾經的自己，不再有所顧忌，與玄夜血戰、廝殺。
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對決，僅一次碰撞，便有大片大片的星河與邊荒在極道法則的衝擊之下破碎，整座戰場都充斥著無盡的毀滅之力。
在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中，在成千上萬縷帝道仙光中，這一人一獸軀體皆是震動不已，一瞬間，就產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先後倒飛出去。
噗呲！
玄夜倒退時，身上再次開出一朵血花，為諸懷古皇的獸角所傷，自身的戰甲也早已變得四分五裂，而古皇也踉蹌著皇軀，僅存的獸角崩碎，血跡斑駁，滴滴答答的流淌而下。
「裂地！」
諸懷古皇大喝，全然無視了自身的傷勢，神力沸騰，僅是剎那間，整個人間似乎都靜止了下來，被一股厚重的道韻禁錮。
這種殺伐手段雖然名字樸實無華，但絕對是他的禁忌秘術之一，與開天一個系列，由其自身血脈之力演化而來，可以定人肉身，封人元神，進行攻擊。
這一刻，玄夜只感覺像是身處於泥沼、流沙之下，被一層又一層浩瀚磅礴的皇道法則壓在下方，無法動彈。
砰！
諸懷古皇四蹄落下，向著玄夜的頭顱踏去，欲將其碾成齏粉，這其中也未嘗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心思。
玄夜的眉心識海中，元神小人盤坐，周身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大道神韻，綻放著驚世仙光，明明身居仙台，卻仿若端坐在另一片天地。
「萬道皆空！」
元神小人猛然睜大雙目，發出一聲低語，這種莫名道韻瞬間透體而出，取代了原本環繞在側的時光之力，下一秒，玄夜就從諸懷古皇的禁錮中掙脫了出來。
「你還修行了空間大道？！」諸懷古皇驚呼，他封禁得了這片天地，又如何能奈何另一個空間？
「殺！」
玄夜抓住了這一閃而過的戰機，當即將永夜輪拋開，任其在雷劫中沉浮，一手演化歲月的力量，一手駕馭空間的法則，爆發出足以超越極境的速度，撲殺向諸懷古皇。
轟！
這場禁忌秘術的碰撞，以玄夜占據絕對的優勢而告終，原因無他，因為諸懷古皇的攻擊根本就無法觸及玄夜一絲一毫！
萬道皆空，萬道皆成空，誰能想到，玄夜不僅掌握了時間大道，還將空間大道修到了同樣的高度！
諸懷古皇橫飛出去，大口大口咳血，整個人的氣息從巔峰之處滑落，他終是老了，生命本源本就無多，更何況還在玄夜手中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唉，本皇終是見不到成仙路開的那一日了。」
諸懷古皇輕嘆一聲，重新化作人形，如同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腐朽暮氣。
見此，玄夜直接就是演化出一柄時空天刀，揮刀砍向這位古皇，以最乾脆的方式將其擊殺，是他最後的體面。
「當！」
突然，一聲清脆的鐘鳴之音震盪虛空，無數星域之外，飛仙古星的方向，有一道熾盛漣漪傳來，絲毫不遜色於至尊一擊，試圖阻攔玄夜，不讓他擊殺諸懷古皇。
崑崙遺族！
沒有想到，這個早已沒落的種族竟然還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果玄夜的感應不出錯，這力量應當源自早已消失多年的仙鍾。
嗡！
虛空生顫，玄夜眸光凜冽，一手持刀繼續斬向諸懷古皇，另一手則是握拳，迎上了那道漣漪，將其盡皆抵住，打成虛無。
諸懷無力，他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般挫敗，生平第一次遭遇大敗，代價則是自己的命，這是何等的悲涼。
錚！
時空天刀斬落，這種攻擊力極端恐怖與強勢，就連可以徒手打碎極道神兵的皇軀都承受不住，當即就要解體，變得四分五裂，筋骨寸斷。
到最後，玄夜將諸懷古皇一劈為二，沐浴古皇之血，粉碎其元神，徹底結束了這一場至尊大戰。
當世大帝屠掉了一位禁區至尊！
此時此刻，雖然大帝劫仍在繼續，但萬族生靈都視玄夜為人族大帝，包括那些禁區至尊在內，沒有人會認為他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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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