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見為實
吳良的修行方式，更確切地來說，是長生法與眾不同，需要一次次將自身埋葬，再一次次復甦，每一世都會割捨所有，直到體內結出九道輪迴印後，才能圓滿，成就紅塵仙。
渡劫天尊曹雨生，那是他的第一世，乃是神話時代九大天尊之一。而後，天尊壽盡，帝屍通靈，化身為冥尊，這便是他的第二世。
至於第三世，則是出現在太古末期，鬥戰聖皇在位期間，眾所周知的衰神，渾拓大聖，曾經還與他打過照面。
時至今日，他已然凝聚出了三道輪迴印，吳良就是他的第四世身份，同樣沒有保留過往的任何記憶，但出於自身潛意識的影響，他本能的想要尋回曾經的一切，不斷挖掘古代遺蹟。
最初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尋找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可能早已隕落在萬古歲月前的人。
可當他從玄夜口中得知有關於亂古紀元，有關於荒天帝的事情時，整個人莫名的激動起來，好似有一束光撕開了籠罩在他身上的迷霧，讓他可以看清某個方向。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亂古紀元，對於當世來說，是一段不折不扣的傳說，流傳下來的古籍少之又少，甚至，有很多人都懷疑過是否真的有這樣一段歷史存在。
但是，九大天尊曾經明確表示過，那是一段比神話時代更為古老，卻是被人遺忘，早已湮滅於歷史長河中的璀璨歲月。
據傳，荒塔的主人，荒天帝，便是那個時代的生靈，曾建立起一座無上神朝，君臨九天十地！
而渡劫天尊曹雨生，與荒天帝關係莫逆，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兄弟，甚至，他如今之所以還能活著，都是荒天帝在上蒼之上鏖戰的結果。
至於為什麼在遮天時期，在後世生靈的認知中，亂古紀元，乃至於荒天帝都成為了傳說，或許與那獨斷萬古的一劍有關。
獨斷萬古，斷開了時間與空間，封印了那片連通上蒼之上的界海，留下了人間、仙域等相對來說寧靜祥和的完美世界！
又或者，在那遙遠未知的世外之地，荒已然對上了詭異始祖，付出了無比慘烈的代價，映照出一個大時代，才會被人磨滅存在的痕跡，不可念，不可想，逐漸將其遺忘。
只是，想歸想，但那些戰局實在有些高端，還不是現在的玄夜等人能夠參與的，他們也很幸運，前方有大佬頂著，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發育。
看著眼前的胖道士，玄夜再度揮手，瞬間帶他跨越無盡虛空，時隔多年再次來到洪荒古星，直接降臨崑崙深處成仙地。
「此地布局精妙絕倫，多天地造化，堪稱世間神跡！」吳良驚嘆一聲，對於四周的各種大藥很是眼饞，卻是沒有妄動。
他能夠感受到那等凜冽的殺機，有大帝陣紋刻畫於此，若是沒有正確的「鑰匙」，怕是准帝來了都要飲恨！
不過，令吳良感到詫異的是，他對這座帝陣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與熟悉。
「此地莫不是與我的過往有關？！」很快，吳良就意識到了真相，目光望向玄夜，眼神之中滿是熱切。
玄夜無言，直接上手激發大陣，映照出過去的一些場景，那是兩道至高無上的身影，一者為帝尊，另一位是源帝，亦是冥尊，面容與吳良一般無二。
此外，陣中還有另一個名字浮現，渡劫天尊曹雨生，他們三個，是同一具肉身，不同的元神！
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考古學家，段德自然知曉這些名震古今的大人物，在得知自己過往的一瞬間，直接就爆了粗口，「無量***天尊！」
隨後，玄夜又拉著吳良前往了泰山，施展出禁忌手段，以時間大道之力貫穿古今，追本溯源。
終於，在擊穿了一個又一個帝與皇的烙印之後，他們來到了神話時代，見到了帝尊、冥尊，也見到了渡劫天尊，然後繼續逆流而上，卻是被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所阻。
「噗！」
玄夜口中咳血，明顯受了傷，即便是他掌握著時間大道之力，也無法在時間長河中肆意遨遊，更何況，他還向上追溯了數個大時代，自然要承擔起相應的後果。
玄夜瘋狂地調動體內法力，竭盡所能地爆發，將時空秘術演繹到了極致，猛然撞向屏障，一拳接著一拳轟出，到最後，砰的一聲，頓時，屏障上布滿了裂痕，變得四分五裂。
「碎！」
玄夜大喝，隨著最後一拳落下，他徹底打進了另一個大時代中，見到了一個無敵古今未來，氣貫天上地下的人。
亂古紀元，荒天帝！
彼時的泰山，乃是一座真真正正的神山，比起崑崙、須彌、不死等地也毫不遜色，懸浮在宇宙中，日月星辰在其面前都顯得十分渺小。
唰！
正在對泰山進行切割的荒天帝猛然回眸，像是感應到了有人在注視他，目光好似能夠穿透時空，與玄夜、吳良對視。
同一時間，他們可以看到，荒天帝的嘴唇微動，仿佛在說著什麼。只可惜，這中間始終隔著萬古歲月，根本無法進行交流。
另一邊，吳良的雙眼竟不知何時濕潤了，兩行熱淚滑落，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到最後，玄夜收斂了秘術，所有的異象全都消失不見，這才緩緩開口，道：「而今，我已經完成了約定，讓你親眼見到了這一切，接下來，你也該幫我個小忙了。」
「什麼忙？」吳良平復了情緒，出聲詢問。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玄夜的傷勢竟然還沒有恢復過來，身上始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怖氣息隱而不發，令人惶恐不安。
「你」
「沒什麼，只是詛咒爆發，有可能就此隕落罷了，問題不大。」
吳良尚未說完，就被玄夜的話給打斷了。
「胖子，伱替我走一趟生命禁區，去找嬴辰大帝，就說我請他來此，有要事相商。」
話畢，玄夜還不等他答應，一手將永夜輪打入吳良體內，另一隻手則是將其送往禁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