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降服帶土
陰暗的山洞外，被巨獸骨骸分割的寬闊空地，一隻接著一隻白絕正從土地里冒出。
它們神情呆滯，扎堆擠在一起。
「帶土，你去穢土斑吧，我安排白絕大軍潛入地下。」
白絕阿飛看著陸續歸來的同伴，回頭對帶土說道。
「等等…」帶土忽然回頭。
他看向身後的阿飛，認真思索，然後說道：「把它們以防禦陣型布置在墓場附近吧，以防萬一！」
「好的。」阿飛應答下來。
帶土快步向山洞裡面走去，歸來途中，他的內心便隱隱不安。
哪怕此時已經回到大本營，也沒有讓帶土感到一絲安全感。
『難道說，把白絕大軍召回，真的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帶土內心升起各種想法。
但很快。
他穿過狹隘的山洞甬道，進入山洞內部區域，來到斑的棺材附近。
摒棄內心各種複雜思緒。
「……」帶土看著棺材裡躺著的斑，沉聲道：「睡了這麼多年，也該讓你起來上班了！」
說著，帶土從地下喚出一個白絕，以它為祭品，開始施展鑽研已久的穢土轉生之術。
在施術之前。
帶土回頭看了一眼山洞外，內心暗想，時間應該來得及！
…
山嶽墓場外，阿飛按照帶土的指示，將白絕大軍以防禦陣型在附近山脈布下天羅地網。
此刻，別說外界有忍者進入這裡，哪怕就是有蒼蠅進入，通過六萬多隻白絕的共享感應，阿飛也能感應得到異常情況。
只是，突襲帶土老本營的人，並未走尋常路。
「嘿嘿，只要斑大人被穢土出來，一切麻煩就能解決。」阿飛坐在山洞入口，看著陰沉的天空，感慨：「六萬隻白絕，哪怕就是六萬隻豬，入侵者想抓也需要一些時間。」
這種念頭剛升起。
阿飛便大叫不好。
「帶土，帶土，帶土！！」阿飛猛地起身，大聲驚呼。
它忽然感應到，此前自己布置在山脈里的六萬多隻白絕，眼下它居然完全聯繫不上。
二者之間失去了感應。
這種感覺太嚇人了。
就像是自己的手掌，明明上一秒還在自己手上，下一秒，它就消失不見，不聽自己使喚。
阿飛呼喚了好幾聲。
山洞裡都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它沒有多想，立馬下潛，俄頃，腳下出現空間扭曲。
雙腳剛墜下，一股實質性的支撐感便將它從下方抬了起來。
「！！！」
阿飛低頭望去，驚恐發現，地下浮出無數白絕，正托舉著它，向地面上升，它們伸出手掌，死死抓著它的身體，將它禁錮在原地。
這一幕像是喪屍出籠活捉『口糧』盡顯生物本能。
「唔唔——」
阿飛剛想吶喊，一隻鹹濕的白絕手掌便死死捂住了它的嘴巴。
「！！！」
阿飛瞪大眼睛，掃視周圍，不敢置信白絕攻擊白絕這種事，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腳步聲忽然在它身邊響起。
餘光望去。
阿飛心生絕望，此外驚恐，害怕，懊悔，各種負面情緒接踵而至。
它看到了飲月，以及那名令它感到心悸的白髮女人經過它的身邊。
飲月瞥了阿飛一眼，目光落在阿飛身上的火雲袍上面。
輝夜心領神會。
一個意念。
抓著阿飛的白絕，立馬下手，將阿飛身上的火雲袍撕扯下來。
飲月眉宇舒緩。
嗯，這下舒服了。
曉組織的定律，脫衣必死。
「把它同化了吧！」
飲月收回目光。
「嗯。」輝夜並未理會白絕，跟著飲月朝山洞裡走去。
「唔——」
白絕阿飛瞪大眼睛，發出嗚咽，但很快，只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精神力量襲來。
它隨隨便便修正了白絕腦海里多餘出來的精神意識。
阿飛瞳孔里閃爍的異樣光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呆滯與機械，這才是白絕原本該有的狀態。
至此。
阿飛變回普通白絕。
…
山洞深處。
正在使用穢土轉生之術的帶土內心突然咯噔一跳，像是失去了依託，頓時感到格外失落與空虛。
「為什麼…」
帶土伸手抓住自己的心臟區域，神情流露哀傷。
這種感覺，在琳死的時候，他才有過，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
哪怕是師父和師母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正眼看過他們，更別說會感到哀傷與悲痛。
「阿飛。」帶土想到什麼，猛地回頭，看向山洞外。
如果忍界還有但凡一個令他心煩意亂的存在，那便是經常問他『大便』問題的阿飛。
那是自他在神無毗橋重傷之後，附身在他身上，與他朝夕相處過的白絕，他帶土跟阿飛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早就超過了他帶土跟琳相處的時間。
「該死！！」
帶土看著馬上就要完成的穢土轉生之術，猛地晃動腦袋，想要摒棄一切外在情緒。
「啊——」
無數碎片由地面升騰，將帶土指定為祭品的白絕包裹，在靈魂消磨與轉換中，白絕發出悽厲慘叫。
白絕身軀出現斑的輪廓。
「要成功了！！！」
帶土心神一凝，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祭品』很快便從阿飛可能出事的悲傷中掙脫出來。
開玩笑，他帶土經過這麼長時間歷練，早已不是當初的愣頭青，對於自己的情緒掌控，早就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可就在這時。
一陣狂風颳過，帶土猛地側臉看去，面具之下，獨眼神威開啟。
在他的視線里，這股狂風蘊含著極為純粹的能量波動，神威萬花筒甚至無法解析它的能量本質。
狂風掠過帶土指定的『祭品』霎時，原本凝聚出斑輪廓的『祭品』表面的穢土碎屑全部飄散。
一道深藍色的靈魂由『祭品』中升天，他赫然便是身穿紅色迭層掛甲的宇智波斑。
只是，他閉著眼睛，當靈魂升至最高處時，他睜開了眼睛，一雙泛著淡紫色光澤的輪迴眼注視下方。
「不，不，不！！」
帶土發出嘶吼，伸手想要嘗試抓住斑的靈魂，不讓他回歸淨土。
「嗯？」
斑看著下方的場景，威嚴凝重的面龐露出困惑與不解。
不等他開口說話。
靈魂升天。
消散空中。
斑的靈魂在天地規則的牽引下，回歸淨土，陷入沉睡。
山洞再度恢復死寂。
帶土猛地回頭看去，赫然見到飲月和輝夜正朝著自己走來。
而剛剛那股怪異的風遁查克拉，是從那個女人嘴裡吹出來的，帶土親眼所見。
帶土目光掠過容貌沒任何變化的飲月，落在外貌奇特的輝夜身上。
而輝夜還在看著山洞上方，此前斑的靈魂消散的區域。
「剛剛那道靈魂的那雙眼睛？」
輝夜眼眸里閃爍不解，看向身邊的飲月。
「嗯，是輪迴眼。」飲月解釋：「是黑絕用謊言欺騙下，他自己想辦法開啟的輪迴眼。」
輝夜眸光微凝，說道：
「哪怕有黑絕引導，但能在千百年後，依靠自己開啟輪迴眼，應該也是曾經站在忍界最高處的人物。」
「嗯，確實是曾今站在忍界顛覆的人物，說起來，他身上繼承了你孫子的部分查克拉。」飲月說道。
而那個當初比斑站得更高的傢伙，靈魂此刻被自己封禁在體內。
說完，他在內心感慨，收了輝夜後，不知不覺，自己的輩分居然已經這麼高。
「哦？」輝夜不解。
她孫子，自然是兩個兒子留下的子嗣，只不過，孫子輩的查克拉，怎麼會出現在別人身上。
也難怪，輝夜此前便覺得這道靈魂帶給她一絲親切感。
「說來話長，回去慢慢說給你聽。」飲月對輝夜說道。
「好的。」輝夜倒是也不急。
飲月的目光也從此前斑消失的區域收回，略帶思索。
並不是他不想封印斑的靈魂，而是嚴格來說，斑並未完成穢土轉生，靈魂沒有真正降臨忍界。
飲月沒辦法用自己特殊的體質來吸收封印斑。
「飲月！！！」
帶土歇斯底里發出咆哮。
飲月帶著這個女人出現後，還沒有正眼看過他帶土一眼！
「有點吵，把他禁錮住吧，然後我們回去洗個澡，繼續修煉精神力量。」飲月目光略過帶土，朝著斑的棺材走去。
聽到回去洗澡然後修煉精神力量，輝夜秋波流轉，凝視著飲月的背景，點了點頭，心生幻想。
「飲月！！」
帶土見飲月無視自己，二話不說，摘下面具，露出猙獰面孔，雙手結印，調集體內查克拉，呼出忍術：
「火遁·爆風亂舞！」
一時間，帶土神威發動，扭曲空間，同時嘴裡呼出炙熱火海。
隨著空間扭曲，火海旋轉，引發風暴，瞬息填滿整個山洞，席捲向飲月和輝夜所在的前方。
一時間，山洞裡傳來蛇蟲鼠蟻被火焰焚燒發出的痛苦尖叫。
飲月並未理會即將撲面而來的大火，繼續朝前走去。
這時，狂風大作，比之此前更加具有壓迫力的風勢，迎著襲來的火焰風暴衝撞過去。
它的形成，只是輝夜隨手揮動袖袍，帶動的恐怖風遁。
飲月面前襲來的高溫火勢突然懸停住，而後極速倒退。
一時間，這股恐怖的狂風替飲月將火焰吹向前方。
帶土瞳孔瞪大。
他的神威加火遁，輕鬆被那個女人隨手釋放出的不知名風遁給化解。
而且，他還要承擔來自風遁碾壓過火遁後，所帶來的恐怖反噬。
帶土沒有多想，立馬使用神威，開啟自己的異空間，鑽入其中。
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神威空間在此刻居然變成了另一個漫天冰雪的世界！！
不等帶土有所反應，神威空間驟然關閉。
陰暗山洞被火遁烘烤之後極為乾燥，而此前的火焰也被狂風吹散。
斑的棺材由於在邊緣，並未怎麼遭受波及，倒是依舊保存完好。
只是他的棺材蓋被掀飛後，撞在牆上，化為木屑。
飲月回頭提醒道：「他有著穿梭空間的能力，普通的空間並不能將他禁錮。」
輝夜點點頭。
畢竟，剛剛帶土使用能力，她也是親眼看到的，不至於這一點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想著，輝夜使用類似『天之御中』的能力，在自己開闢的異空間裡，為帶土增加了一層又一層錯亂時空。
這也就意味著，帶土哪怕使用神威穿越空間，但也只是會一次又一次穿越回這片雪域空間。
在空間能力運用上，輝夜自然也是碾壓帶土這種晚輩的存在。
「好了。」
輝夜面色平靜。
飲月點點頭，來到斑的棺材邊，右手翻轉，掌心出現一捆封印捲軸。
他將捲軸打開。
雙手結印。
將捲軸覆蓋在斑的身上。
嘭——
濃煙擴散，捲軸變大，將斑的屍骨包裹纏繞，最終將其封印進捲軸。
棺材裡，身穿紅色掛甲的斑的屍骨就此消失，只剩下一張捲軸。
飲月拾起捲軸，將其收入儲物空間，拍拍手，看向身後的輝夜。
輝夜此時正看著飲月使用儲物空間，面露驚訝：「你居然也掌握了空間能力…」
飲月回道：「算是吧。」
「那這些白絕，怎麼安排？」輝夜問道。
飲月想了想，說道：「先安置在火之國邊境地下。」
「好！」輝夜轉身看向山洞外，對著白絕大軍下達命令。
在生靈皆看不到的地下。
六萬多的白絕大軍再度飛速前往火之國邊境。
「走吧，我來帶路，先去波之國，泡個溫泉再說。」
飲月說道。
輝夜眼前一亮，開啟『黃泉比良坂』與飲月進去空間縫隙。
…
…
冰雪空間。
帶土一次又一次嘗試使用神威進行空間穿梭，但每次都像是被人施加故意引導，再度返回原地。
他的睫毛早已覆蓋上一層冰霜，渾身打顫，雙手環抱著自己，蹲在冰原里。
「該死的飲月！」
「該死的飲月！」
帶土嘴裡不停咒罵，思緒紛飛，他自然也清楚，自己徹底輸了，空有十萬白絕大軍，卻在飲月面前輸得這麼徹底。
飲月就像是他帶土天生的克星，撕碎了他帶土一切幻想與美夢。
眼下，白絕大軍沒了，斑也沒了，他帶土已然滿盤皆輸。
「我該怎麼辦…」帶土跪在冰原里，仰頭望著不停飄雪的陰暗天空，痛苦哀嚎：「琳，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
…
波之國。
豪華且富麗堂皇的卡多別墅高層，正準備泡澡的綱手，腦海里傳來飲月的聲音：
「準備一下，我來了，還帶了一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