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鐵之國與武士
午餐用得差不多，餐桌上的美食，大部分都被輝夜解決。
好在量大管飽。
飲月和大蛇丸也吃飽了，三人執行了光碟行動，沒有浪費糧食。
大蛇丸拿起餐桌上右手邊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唇。
他倒是第一次在這冬日艷陽之下，位於露天享用午餐。
蛇雖然喜好陰暗，但作為擁有蛇性的大蛇丸，冬日裡雖然不用冬眠，但冷血的他，也喜歡曬曬太陽。
眼下，得知即將要跟飲月君一起行動的大蛇丸，自然是倍感期待，在享用了一頓美食後，心情更是大好。
飲月抬了抬手。
站在天台邊緣的女僕立馬會意，端來餐後水果與糕點。
另一波侍女則收拾餐桌。
「居然還有！」
輝夜看著女僕們端上來的精緻的果盤與糕點，眼前一亮，面露一絲驚喜，顯然她對此來之不拒。
「出一趟遠門，自然得先吃飽了再說。」飲月安撫道。
這話自然是消除輝夜因為吃得多，內心會產生負罪感。
說完，他倒是沒有去動獨屬於輝夜的水果與糕點，大蛇丸見飲月沒動，他自然也沒有伸手。
飲月看向大蛇丸，說道：「這次回來後，我會安排兜跟隨你，你好好調教一下他。」
「好的，飲月君。」大蛇丸腦海里浮現出兜的模樣，感慨：「兜是個可造之材。」
「嗯。」飲月拿起紙巾擦了擦手，說道：「等他跟著你學得差不多，就送他去龍地洞深造。」
這話說得，就像是送大學生去海外留學一般。
原著里，大蛇丸自然是很信任兜的，但保不准，在某些方面，大蛇丸對兜還是有所保留的。
畢竟，信任是一回事，大蛇丸利用人心，用利益驅使兜忠心為他做事，是另外一回事。
因此，兜也只能在大蛇丸被鼬封印，失去行蹤後，他才蛻變成龍。
而眼下不同。
大蛇丸不會再被鼬封印，況且，兜也不再是大蛇丸身邊的紅人，經過飲月這層關係，加之，如今大家都屬於同一個忍村。
如今的兜，更像是飲月安排，去繼承大蛇丸本事的學生。
大蛇丸跟兜沒有利益交互關係。
大蛇丸因為飲月，大概率會毫無保留的教導兜，甚至主動安排他去龍地洞修煉。
至於兜能吸收多少。
全憑他自己的本事。
大蛇丸頷首道：「好的，我這就聯繫龍地洞那邊的白蛇仙人。」
「辛苦了。」
飲月說道。
說起龍地洞，這忍界三大聖地，大蛇丸來了興趣，看向飲月，詢問道：「飲月君，自從木葉戰敗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有關於妙木山的消息了。」
飲月頷首，這倒是真的。
自從猿飛日斬身死，木葉舊族被驅逐出去，妙木山那邊，就沒了一點音信。
飲月也問過綱手。
但妙木山的蛤蟆們並未聯繫過綱手和她帶領的木葉忍族，飲月便沒有多去管那群神棍蛤蟆。
飲月是不信命的。
更不信什麼預言。
他來到這個忍界，他即是天命，他能顛覆任何預言。
「需要我去探尋一下嗎？」
大蛇丸問道。
畢竟，他知道，當初飲月一行人被追殺，而後忍界動盪，那群蛤蟆是下場聯合原本的木葉針對過飲月。
大蛇丸很想知道。
如今飲月所做之事，皆是為了忍界的延續，那群當初直言飲月是惡魔之子的蛤蟆，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飲月搖頭：「先解決大筒木的問題，那群蛤蟆的事，不急。」
見輝夜吃得差不多。
飲月給輝夜遞過去一張紙巾，輝夜伸手接過，他緩緩起身：
「走吧，去溜達一圈，就當是消化一下食物。」
大蛇丸點點頭，嘴角上揚，蛇信子忍不住吐了吐。
身邊有著飲月和忍界最為傳奇的始祖，大蛇丸想不出在這忍界裡，有什麼勢力被他們盯上，還能有活路的，他站在兩人身邊，只覺得：「我們三，好強啊！」
隨著輝夜起身。
她心滿意足，隨手一揮，在飲月面前開闢出黃泉比良坂。
這時，一道身穿白衣，頭頂著一頭白色捲髮，有著一雙藍色為底色，閃爍著白色電弧光澤的少年出現，他從樓梯口緩步走向天台。
來到三人後方。
舍人恭敬彎腰，正對著飲月行禮，低聲道：「大人。」
隨後，他又看向輝夜，行禮道：「老祖宗。」
至於大蛇丸，舍人直起身板後，只是對大蛇丸點了點頭。
飲月點頭道：「來吧！」
至於輝夜，她的目光則一直打量著舍人，內心情緒翻湧。
見到這個羽村的後代，她的心情自然是複雜的。
至於大蛇丸，此時的聚焦點，全然放在舍人的眼睛上。
沒錯，那雙藍色且閃爍著白色光芒的眼睛，正是舍人心心念念白眼的終極進化形態——轉生眼！
這種全新的瞳術，對於大蛇丸而言，可謂是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看著舍人對自己的點頭，大蛇丸也回以禮貌微笑。
而後，大蛇丸的目光便一直落在舍人的眼睛上。
舍人自然是感應到這點。
但無所謂。
身為飲月身邊的人，他不相信這條蛇會因為覬覦轉生眼，而偷偷對自己出手。
當然，在曉組織的時候，大蛇丸敢對鼬的萬花筒出手，是因為那是在曉組織。
大蛇丸對曉組織本身沒有什麼歸屬感，天道佩恩壓迫感十足，但遠遠沒有到達大蛇丸像對飲月這般五體投地的信服程度。
因此，大蛇丸才敢在那個時候，對鼬出手。
眼下，大蛇丸自然是不敢，也沒有對舍人出手的想法。
他想研究舍人的眼睛，可以走正當程度，沒必要讓自己陷入死地。
舍人快步跟上三人。
起初，舍人天天與日向一族大長老盲目進行開啟轉生眼的實驗。
飲月得知後。
他明確點出，舍人想要開啟轉生眼的條件。
那便是需要高純度血統的日向一族的白眼與舍人進行融合。
為了能讓日向一族地位在木葉村穩固，日向一族全體成員，自然是願意捐獻自己眼睛的。
而整個日向一族，如今血統最為純正者，自然是前任族長，日向日足留下的一對姐妹花。
但雛田和花火都不想為了大義，就去犧牲彼此。
在飲月斡旋下，這才有了舍人許諾不對兩姐妹出手，但需要的時候，兩姐妹借他白眼這件事。
「想要研究這種眼睛嗎？」
飲月看向身邊，眼睛已經看得直勾勾的大蛇丸。
「當然，飲月君，對於生物的根本進行探尋，是我永恆且唯一的動力。」
大蛇丸恭敬回應。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飲月點頭道：「等這次回來後吧，研究如何克隆寫輪眼的同時，我會讓日向一族配合你，研究如何克隆白眼，如何提升白眼的純度，讓白眼蛻變為轉生眼。」
「這可太好了！」
大蛇丸面露興奮。
果然，當初他的選擇無比正確，當初跟了飲月，如今才能欣賞忍界不一樣的風景。
否則，僅憑他大蛇丸一個人，想要這般放肆研究寫輪眼和白眼，以及兩種眼睛的最終形態。
無異於做夢啊！
聽到飲月這番話，舍人當即明悟，原來飲月身邊這條…這位蛇，居然有著可以研究與克隆瞳術。
舍人當即感激道：「那就謝過大蛇丸大人了。」
「呵呵，應該的。」
大蛇丸回道。
「出發。」
飲月沒有再說什麼，率先進入早已開啟一些時間的黃泉比良坂。
輝夜緊跟其後。
大蛇丸和舍人則是同時跟進。
隨著空間微顫。
黑黢黢的黃泉比良坂閉合，空間恢復正常，但四人的氣息，全然消失在主堡頂端的天台。
…
…
忍界。
鐵之國。
這是位於忍界以北，被瀧之國與田之國夾著的一個國家。
更籠統的說法。
那便是，它位於西北的土之國與東北的雷之國中間區域，是個獨立於忍界版圖邊境的中立國。
這個國家沒有忍村，因此，也就沒有保護國家的忍者。
但它卻擁有著使用查克拉，但卻區別於忍者的第二套獨立武裝力量——武士！
當然，這些武士自然也區別於傳統只會使用刀劍的武士。
他們是可以駕馭查克拉，將查克拉注入刀劍以及鋼鐵甲冑之中的新概念武士。
初次登場，已經到了五影會談時期，鐵之國的武士以全副鋼鐵鎧甲，佩戴武士劍的形象出現。
在這以忍者和忍術為尊的世界。
這種形象的武士，在飲月看來，別有一番風味。
他們初次登場，除了身披鎧甲，手裡的武器還會綻放藍色查克拉光芒酷似光劍，當時飲月下意識覺得，這就像是『岸本』從星球大戰借鑑過來的形象。
將他們放在忍界，倒是給身穿不同顏色忍服的忍界增添了不少特色。
鐵之國的國都。
這裡的建築也如同武士們身上披著的鎧甲一般，散發著獨特的現代化與古代融合的風格。
深色的磚瓦，巨石砌成的高聳牆壁，以及鐵欄杆護著的台階，彰顯著這座國都護城牆壁的威嚴與肅穆。
大雪紛飛。
城牆裡的披甲武士正在來回巡邏，雪不停落在他們的盔甲上，但積壓到一定程度，被查克拉一激盪，也就全部融化了。
「大人，天氣越來越極端了，忍界的大局也愈發撲朔迷離，您這段時間完全可以不用親自巡防城牆，這裡交給我和里角負責即可。」
沖介對身前的三船說道。
此時的他，身穿全副武裝的鋼鐵盔甲，盔頭之下，是一顆圓潤的光頭，只是，他的面龐帶著修長深邃的十字刀疤，沒有睫毛，目光冷冽如同腰間佩戴的武士刀。
三船立於城牆之上，雙手高舉，摘下鋼鐵頭盔，露出纏繞著繃帶，眼窩下塌，蓄著灰色山羊鬍，年邁的老臉，他凝視城外雪原，閉上眼睛。
是啊。
往年冬天，都不如今年來得寒冷，這大雪一下，就下了大半個月。
北方苦寒不假，當初五大忍村公開支持鐵之國武士中立，也不假。
但不意味著，忍界燃起的戰火，真的不會燃燒到他們這裡。
要知道，如今五大國……
可全都沒了。
「你說得對。」三船搖頭嘆息道：「可越是這個時候，身為大將，就越是不能放鬆警惕。」
沖介不再說話。
三船右手邊，還有著一個身體高大，同樣身穿合身甲冑的壯漢，他便是三船的左右手之一的里角。
里角和沖介都是鐵之國武士里，實力不弱於五大忍村上忍的戰士。
他們精通居合斬與拔刀斬等刀劍之術，實力強勁。
三船說完，雙手按壓在城牆垛上，目光凝視木葉所在的南方，沉聲道：「火之國吸納了其他四大國，雖然沒有占領他們的國土，但卻將所有人都遷徙到了一起！」
沉默片刻。
三船繼續道：「他宇智波飲月未來想要做什麼，還需要言語來述說嗎？」
整合好忍界最強的五個大國後，是個有野心的主，自然想的都是統一整個忍界。
更何況，飲月統御五大忍村，已然彰顯出自己的霸道與野心。
「唉——」
沖介也嘆息一聲。
五大忍國沒了。
他們鐵之國的中立地位，自然也是沒了，一場看似避免不了的戰爭，依然來臨。
這也是如今鐵之國上下，所有人都內心忐忑的原因。
忍界這局勢變化，來得太快，太猛，讓他們觸不及防，沒有任何反應與做出應對的時間。
「辛苦你們了。」三船沉聲道：「我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晚點再過來。」
沖介眼前一亮，隨後說道：「無妨，大人，您今天好好歇息一天，這裡有我們。」
三船搖搖頭，獨自一人從城牆台階上走下，蒼老的背影在大雪映襯下，顯得格外孤獨。
建築群里。
地下室。
這裡光芒暗淡，但卻十分溫暖，在大廳深處，甚至有著通風口與取暖的奢華壁爐。
一式坐在溫暖的沙發上，凝視著壁爐里雀躍的火苗，他手裡端著鐵之國有名的烈酒，品了一口，感慨道：
「都準備好了嗎？」
沙發背後。
蒼老且孤獨的身影緩緩起身，他身上的古老闆甲摩擦作響。
隨著他起身，火光照亮他那年邁的面容，三船如同提線木偶，目光凝視著一式背影，沉聲道：
「主人，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