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雪之國在逃公主
天空不停飄落雪花。
戰艦甲板很快便被積雪覆蓋，氣溫逐漸降低。
艾達站在雪中。
她抬頭瞪大藍色如寶石的眼睛，看著飲月。
她不可置信道：
「大筒木一式…死了？」
另一邊。
被飲月放在甲板上，此時正蜷縮著身體的迪蒙也是一臉駭然之色，忍痛艱難地翻了個身，抬頭看向飲月。
這則消息對艾達姐弟而言，可謂是好得不能再好。
只是，原本他們認為，只要一式不對他們出手，忍界就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眼下，一式是死了，可能夠鎮壓他們的人就在眼前。
甚至比一式更加可怕。
在現實情況的打擊下。
要說此時的艾達姐弟有多開心，在飲月面前，還真開心不起來，更多的只有震驚。
畢竟，那可是大筒木，那種存在死亡，對於姐弟而言，聽起來多少有些不太真實，這可是曾經壓在他們身上不可逾越的大山。
飲月想了想，對艾達說道：「你能看到指定區域發生過的事情？」
這是阿瑪多之前給他們的檔案里，詳細記錄過的能力。
神術——千里眼的能力。
因此，從飲月嘴裡說出，並不能說明，他對這些東西早已瞭然於胸。
艾達神情怔了怔。
她目光落到一旁的阿瑪多身上，整個人這才釋然。
「是。」艾達回道。
飲月將鐵之國鍛造工廠以及地下實驗室和城鎮地下室的位置告知她。
艾達雖然可以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但如果沒有確切的地址，對於很多時候，也相當於沒有這項能力。
要是沒有飲月提供的地址。
她得看到猴年馬月去，才能知道一式已經死亡的信息。
況且，艾達也不認識飲月說的那兩個地方，因此，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她大概這一輩子都無法窺探一式的死亡現場。
但現在不同了。
飲月向她提供了地址。
有了確切坐標。
飲月怕艾達無法窺視該區域坐標，他通過自己的精神能力引導艾達，帶著艾達的視野準確落到那片區域上空，以及具體的環境區域。
「……」艾達陷入沉思。
這相當於把飯送到她嘴邊，她只需要張開嘴，就能吃到。
沒有多想。
艾達對千里眼視野所注視的區域，使用了神術的時光回朔能力。
她那一雙藍色的眼眸閃爍著柔和光暈，神情專注，精神世界居然模擬出那片區域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是的，一切曾經在那片區域發生過的事情正在艾達的精神世界倒退。
凡是做過的事，就必定會留下痕跡，對於神術千里眼的晦朔能力而言，這便是順著各種細微的痕跡重現該區域當初發生過的事。
此時，飲月也能感知到，艾達使用這種能力的核心原理。
畢竟，他的精神力量一直在引導著艾達，他此時像是一位旁觀者，佇立在艾達身邊。
而艾達使用神術時的感受。
飲月也能感知到。
這一刻。
他能確定的是，如果神術真正地由神明掌握釋放。
類似艾達的千里眼晦朔場景發生過的事物，甚至大概率可以演變為時間晦朔，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扭轉時空，可惜，艾達只是普通人，因此，千里眼只能回朔一下該地區發生過的事，當做電影來看。
此時，迪蒙神情凝重，落在自己姐姐身上，他艱難起身，盤坐在甲板上，絲毫不在意身邊的積雪。
中了兩發求道玉。
迪蒙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差點廢了，渾身骨頭散架的那種。
「這就是神術嗎？」
大蛇丸神情逐漸恢復正常，感受著此時身體狀況。
剛剛只是一剎。
他便只覺得整個人的人格像是被重塑了一般，無欲無求，仿佛只要有個人在他耳邊說上一句去死，他就能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
阿瑪多搖頭道：「不，這並非神術，而是基於芝居的基因改造後，艾達自身獲得的能力。」
大蛇丸：「……」
阿瑪多繼續解釋：「眼下艾達就在使用神術千里眼。」
其實此前迪蒙已經對輝夜使用過了神術，只是因為雙方不在一個層次，因此神術失效了。
大蛇丸目光放在艾達身上。
不得不說。
憑藉他敏銳的嗅覺，確實能感受到此時艾達身上所散發出那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股氣息格外純粹。
忍界裡，每個人使用查克拉時，其實都會帶給人不一樣的氣息。
強者所帶給人的氣息，那便是將查克拉修煉到極致，所散發出的每一縷氣息，那都是極為精密的存在。
而眼下，大蛇丸只覺得艾達所散發的氣息，在極為精密將查克拉和精神力量運用到極致的同時，額外多了一股神聖的氣息。
這或許就是神術自帶的奇特之處。
鐵之國的幾處區域曾經發生過的事在艾達精神世界裡重現。
它們如同一幕幕電影。
只不過。
艾達的精神意識，可以沉浸式進入這些幕布，以最簡短的速度檢閱它們。
沒一會兒。
艾達鬆了口氣，停止了使用千里眼，她的面龐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白了一些，顯然，消耗了不少精神力量。
「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迪蒙問道。
他自然是清楚姐姐使用過千里眼之後，一定能看到所想要看到的畫面，就算有人作假，姐姐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凡做過的事，就無法逃脫神術——千里眼的回溯。
艾達重重點頭，認真道：
「嗯，大筒木一式，死…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全程目睹了一式如何死亡。
艾達的內心已經無法再升騰起對抗飲月的心思。
眼前這個男人，原來比之那位大筒木女人還要來得可怕與恐怖。
尤其是他使用的能力。
縱然是她的千里眼。
也無法看穿其中的奧秘。
聽聞艾達這番話，迪蒙瞪大眼睛，再度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一時間。
艾達姐弟不知道說些什麼。
飲月則繼續道：
「再看看木葉吧，以及其他四大忍國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有助於幫助你們快速認知現在的局勢。」
「好…好，好的！」
艾達點點頭。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此時這般聽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話。
正當艾達準備使用神術時。
卻見飲月緩步來到躺在地上的風花小雪身邊，他蹲下身子，然後抬頭看向艾達，目光里閃爍著疑問。
眼前躺在冰冷的甲板上昏睡過去的女人，飲月自然是認識的。
雪之國公主。
風花小雪。
如果按照正常劇情發展，確實是在這個時間節點登場的角色。
當然，只限於劇場版。
這也是火影忍者第一部劇場版里的女主角。 眼下，她居然出現在這裡，並且跟艾達和迪蒙有著關係，這倒是讓飲月感到不解。
艾達支支吾吾道：「她是我抓回來的女僕。」
飲月神情緩和。
讓輝夜攙扶起風花小雪，眾人走進戰艦駕駛室內，艾達也隨之攙扶著弟弟跟隨飲月等人進入駕駛艙。
飲月坐在船長平日裡休息坐的沙發上，大蛇丸看了一眼阿瑪多，後者連忙在船長室內翻箱倒櫃，找到船長收藏的茶和茶具開始烹茶。
輝夜則將風花小雪放在一旁。
「這個和那個一起帶回去吧，這兩個人長得倒是還行。」
輝夜目光從風花小雪和艾達身上收回，落在飲月身上。
「美琴教你的？」
飲月汗顏道。
不管是多摩雄也好，還是美琴也好，怎麼都想著給自己抓漂亮的女人回去。
「嗯。」輝夜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開心就好。」
這話倒是她直來直往的心聲。
輝夜就是這點好。
沒有任何茶藝。
說話和做事不會拐彎抹角，否則，她要是知道變通，千年前的結局也不會是被自己兩個兒子封印。
聽到輝夜說要帶自己回去，艾達急忙道：「我要跟我弟弟在一起。」
輝夜瞥了艾達一眼：「連帶你弟弟一起。」
艾達：「……」
「說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吧，還有，順便說說這個女人的事。」
飲月問道。
迪蒙忽然開口道：
「我來說吧。」
他見自家姐姐面對飲月時，露出這副神情，也就大概猜到自己姐姐此前看到了何種場景。
阿瑪多恭敬沏茶，大蛇丸則翻閱著船長室里留存的各種捲軸。
飲月微微頷首。
示意迪蒙開口。
接著，迪蒙將這幾天來，他和姐姐觀察到的小鎮情況，以及剛剛小鎮所發生的事，風花小雪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艾達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飲月眉頭緊皺。
他倒是沒想過。
因為遷徙四大忍國的原因，導致這些失去政權的土地上，滋養出了這麼多令人作嘔的細菌。
「飲月君，這確實是雪之國的戰艦。」大蛇丸拎起手裡的捲軸。
上面記錄著這支水師的行軍記錄，貨真價實。
大蛇丸是懂軍事的。
作為三忍之一，忍界大戰時，他也是代表木葉執掌過軍權，因此對著門道十分了解。
「知道了。」
飲月說完目光落在艾達身上：
「你看吧。」
「好。」
艾達隨即再度使用千里眼。
飲月則將目光落在風花小雪身上，隨即說道：「我先把她喚醒。」
既然要喚醒，自然得徹底解決這個女人的問題。
看著風花小雪的面龐。
說實話。
他身邊的女人已經足夠多了，但美琴似乎並不滿足，好像是她有著特殊的收集癖。
美琴私底下還跟輝夜說過要為自己從外面招攬漂亮女人回來，對於這件事，飲月是不知道的。
他如今知道。
頗為震驚。
想著，飲月釋放精神力量注入風花小雪的精神世界。
聚精會神。
飲月閉眼。
當精神力量穿過個人精神世界外部用於保護自身的精神海。
飲月睜眼，整個人位於一片血色的環境之中，孤身一人屹立在行刑台上，前方那鋒利的大鍘刀已經落下。
一具男屍躺在行刑台中間。
屍首分離。
而在行刑台下方，一顆接著一顆地人頭堆砌成丘。
男屍後方。
風花小雪神情麻木，雙眼流淌著滾燙淚水，站在原地，不停呢喃：
「都死，全部都死了……」
飲月來到她面前，她渾然不覺，依舊在自言自語。
只是看了一眼。
飲月便知曉，這只是風花小雪的淺層精神世界。
她的本我並不在這裡。
眼下這些場景。
只是她近期所見所聞，誘發精神世界崩潰的引子。
如果此時用醫療忍術將風花小雪喚醒，不去關注她的精神情況。
那麼她的潛意識將永遠會被困在這一層導致自己精神世界崩潰的引子死循環之中。
直白來說。
就是遭到沉重的精神打擊，人瘋了，精神失常。
這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是極難治療的病症。
但對於飲月而言，無非是深入對方精神世界進行一個找尋對方本我的一個簡單過程。
「你在哪？」
飲月問道。
說著，他的精神力量在風花小雪的精神世界擴散，亦如極為純淨的能量吸收掉這方世界的污染。
一時間。
風花小雪的表層精神世界如同被漂白過一般，純淨無瑕。
血紅色消失了。
行刑台消失了。
風花小雪木訥的注視著什麼都沒有的前方，而在這方世界的邊緣，那血紅色似乎還想襲來。
只是，在飲月的精神力量隔絕下，夢魘如同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鹹魚，始終無法翻身。
「我…我在哪裡？」風花小雪想了想，沉聲道：「我應該在雪之國才對，待在我父王的身邊…」
聲音很微弱。
但對於飲月而言足夠了。
如果不將風花小雪的表層精神世界清理一遍，他也沒法問出答案。
想著。
飲月再度將自己的精神力量注入這個風花小雪的身體裡。
她其實並非風花小雪本人，可以將她看做是風花小雪瘋掉之後，掌控這具身體渾渾噩噩的意識體。
真正的本我，則潛藏在這具意識體深處，自我封閉了起來。
隨著精神力量注入。
飲月的視野再度變幻。
這一次。
他來到了一望無際的雪原上，但很快，一座高大恢弘的宮殿升騰而起，它結構清晰，主次分明。
而在最中心的宮殿之外，一群雪忍上躥下跳，對守護宮殿的護衛發起突襲。
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裡。
有著一個小姑娘正看著這一幕，不停抽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