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天帝並沒有因為燭坤的拒絕而憤怒,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既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那為什麼要生氣呢?就因為燭坤拒絕?
那他未免就太小氣了吧?
燭坤可不是普通的太虛古龍,而是太虛古龍中的龍皇,要降服於他,自然是需要些許手段的。
這些許的手段?魂天帝自信還是有點的,魂天帝手中可是還有著一張能夠拿捏燭坤的王牌。
魂天帝道:「燭坤兄,不要那麼著急拒絕嘛!畢竟,作為本座的坐騎,好處少不了你的。」
「呵呵……」
燭坤冷笑的道:「好處,本座貴為太虛古龍一族的龍皇,好處?本座會少?」
「若不是本座被束縛,就憑你剛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都怪這該死的陀舍古帝,這該死的鐵鏈封印,但凡他是一個自由身,他說什麼也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魂天帝!
告訴他,什麼叫做王不可辱,不,是皇不可辱!
陀舍古帝洞府的鑰匙掌握在魂天帝的手中不假,但是這並不是他為此答應成為魂天帝的坐騎的原因!
陀舍古帝洞府的鑰匙已經出現了,打開陀舍古帝洞府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魂天帝現在不打開,終會打開的,魂天帝都不急於一時,他自然也不急於一時。
不要忘記了,魂天帝旁邊還有一個虛無吞炎,虛無吞炎對於陀舍古帝洞府中的機緣也是勢在必得。
魂天帝要是一直不打開陀舍古帝洞府,這兩人免不了狗咬狗,弄一身狗毛的。
最後,說不得他還能夠坐享其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想要憑藉陀舍古帝洞府的鑰匙就拿捏他,根本就不可能!他也絕對不會妥協的。
真把他燭坤當做傻子嗎?
自由!
脫身!
燭坤註定會得到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馬上就能夠得到的自由就去妥協什麼。
妥協?
皇者從不會被威脅,被妥協的!
因為皇不可辱!
皇有屬於自己的尊嚴和志氣!
……
魂天帝見燭坤油鹽不進,魂天帝就只能拿出殺手鐧了,魂天帝道:「燭坤兄,在做決定之前,多想想你的孩子!你也不想要你的孩子出事吧?」
「亦或者,你也不想要自己再也看不見自己的孩子吧?」
魂天帝的話音落下,燭坤的瞳孔忍不住的收縮!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魂天帝這是赤果果的威脅自己!孩子,無疑就是燭坤心中的那片逆鱗,是軟肋!
偏偏他的軟肋還能落在了魂天帝的手中,他還無可奈何。
魂天帝的話,讓得燭坤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成為魂天帝的坐騎!
畢竟!
魂天帝都使出了殺手鐧,這殺手鐧,講真的對他還是很有用的!
他就只有一個孩子,他不想要再也看不見自己的孩子!
可要讓他成為魂天帝的坐騎?燭坤心中不甘,一方面是自己的軟肋,一方面是自己的尊嚴和面子?該怎麼選擇?真的很為難!燭坤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該死的。
他被拿捏了。
心中很無奈,很氣,但是又很無可奈何!
自己的軟肋在他的手中,被威脅是遲早的事情。燭坤也預想過自己的軟肋會被魂天帝拿來威脅他,但是從未想過,有一天威脅會來得那麼快!
未免太過了!
……
虛無吞炎聽見魂天帝和燭坤之間的談話,還有魂天帝拿出了所謂的殺手鐧,輕鬆的拿捏了燭坤。
這讓得虛無吞炎完全就沒有想到,燭坤竟還有軟肋在魂天帝的手中。
燭坤的孩子在魂天帝的手中?燭坤被困於陀舍古帝洞府多年,孩子?燭坤哪裡來的孩子?
他和燭坤算是「老朋友」了都不知道,魂天帝從哪兒得來的消息?還因此來威脅燭坤?
魂天帝不愧是魂天帝,從始至終他能夠看見的魂天帝,都是魂天帝有意讓他看見的。
真正的魂天帝深不可測,哪怕他和魂天帝合作那麼多年,依舊是未能夠看透魂天帝!
他以前總以為自己能夠看透魂天帝,現在看來,自己對於魂天帝還是太不了解了。
所謂的看透,不過就是魂天帝為了麻痹自己,讓他能夠看見的。
目的只是為了麻痹自己,顯然魂天帝做到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他想要更加了解魂天帝,哪怕深入了解魂天帝。
可惜!
沒有機會了。
他和魂天帝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非常的微妙,就只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他和魂天帝之間維持的關係,瞬間就會崩塌,分崩離析!
兩人也會從所謂的「朋友」,變成所謂的敵人!
至於什麼時候會是這個合適的時間?嗯……天知道吧!
……
魂天帝準備再加一把火,緩緩的道:「燭坤兄,考慮得如何了?」
「你的孩子是個女兒,嗯……本座和她的關係還不錯,她很潤!本座想,燭坤兄也不想要看見自己的女兒香消玉殞吧?」
「你……」
燭坤瞳孔猛然收縮,一臉詫異的看著魂天帝,燭坤此刻多麼的想要對魂天帝出手。
但是再如何的憤怒,終究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他並沒有衝動。正如魂天帝所言的一般,他也不想要看見自己的女兒香消玉殞。
燭坤咬牙切齒,早知道魂天帝會拿自己的孩子來威脅他,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魂天帝照顧自己的孩子了。
但在那種時刻,他根本就沒有選擇。只能說,錯付了。一片真心被辜負,這世間還有愛嗎?
還有愛嗎?
愛?被轉移了嗎?
燭坤冷靜後,沉聲的看著魂天帝道:「魂天帝,你要是一個真男人,就不要用本座的女兒來威脅本座,有本事放了本座。本座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像一個男人一樣。」
魂天帝道:「本座是不是真男人,不需要向你證明!你不配!能動嘴,幹嘛要動手呢?」
「燭坤時代變了,不再是莽荒時代了,做事情要動腦子,動腦子比動手更好不是嗎?」
「腦子,你應該有吧?畢竟你能夠修煉到九星斗聖巔峰,腦子也不差,怎麼會說出如此智障的話呢?」
「難道,你腦子裡面裝得是糞便不成?」
「你……」
燭坤被羞辱,心中震怒無比,欺人太甚了,這魂天帝欺人太甚了。
燭坤心中好氣,氣到了極致!
魂天帝根本就不給燭坤耗下去的時間,一直和燭坤在這裡耗下去。陀舍古帝洞府還要不要打開了。
答案是要打開的。
魂天帝繼續的道:「燭坤,本座的耐心和時間有限的,你最好馬上給本座答覆!」
「不然,本座要是失去耐心,很難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殘暴的事情來!」
「本座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好人。」
「燭坤做出決定來吧!不要讓本座等太久了。」
「本座一旦等久了,會讓你後悔的,遺憾終身的那種。」
「三……」
哐當!
魂天帝才剛剛開始數數,燭坤根本就不敢賭,跪了下來,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主人……」
在所謂的尊嚴和女兒上面,燭坤最終還是選擇的女兒。
尊嚴?指幾個錢?
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清楚魂天帝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不敢去賭,也賭不起。
唯有臣服。
「桀桀……」
魂天帝忍不住大笑,果然,燭坤還是臣服了。
和他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魂天帝一臉認真狠厲的道:「乖,起來吧!本座希望你記住你現在的選擇,你要是背叛本座,本座會讓你體會背叛的代價。」
「是……」
「這……」
虛無吞炎見魂天帝就這般輕鬆的把燭坤給降服了,不由一愣。
這就降服了?
打都不打?
這未免太快了吧!這超乎了虛無吞炎的預料。
魂天帝拿下了燭坤,兩人聯手要是選擇對他出手的話,他抵擋得住嗎?
兩大九星斗聖巔峰的聯手,恐怖如斯,他抵擋不住。
想到有這一種可能,虛無吞炎暗自警惕了起來。
畢竟。
他和魂天帝早就不是什麼牢不可破的摯愛親朋了。
他們之間早就存在間隙了,足夠利益之下驅使,什麼摯愛親朋,都是虛幻的,是假的,不是真的。
……
燭坤已經臣服了,魂天帝拿出來了陀舍古帝玉,陀舍古帝玉離手,落入了凹槽之中。
陀舍古帝洞府緊閉的石門在這個時候轟隆打開。
束縛在燭坤身體上的鐵鏈也是逐漸的退了回去。
「哈哈哈……」
燭坤大笑,多少年了,他終於是擺脫了束縛,得到了嚮往已久的自由。
燭坤擺脫巨大的真身,化為人形。乃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一頭金色的長髮,特別的引人注目。
燭坤凝視著魂天帝,袖袍之下的拳頭緊握。
他多麼的想要給魂天帝上一課,對魂天帝出手。
心中思念一番後,燭坤還是忍住了自己想要動手的念頭。
他的確被魂天帝給弄得顏面沒有了這不假。
顏面和女兒比起來?屁都不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為了女兒,為了能夠見上自己的女兒。
燭坤不得不選擇低下高傲的頭顱,對著魂天帝不情願的喊了一句:「主人……」
「桀桀……」
魂天帝見燭坤的人身對自己低頭,魂天帝忍不住的桀桀大笑。
魂天帝笑著道:「燭坤,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正確不正確?燭坤不知道,燭坤只知道自己唯有選擇臣服,方才能夠看見自己的女兒。
……
咻……
虛無吞炎在陀舍古帝洞府大門大開後,就迫不及待的化作一道虹光進入了陀舍古帝洞府。
至於燭坤和魂天帝?去特麼的,門都開了。
誰還需要誰?
過河拆橋的時候到了,沒有必要在演下去了,演了那麼久,講真的挺累的。
……
燭坤見虛無吞炎先一步的踏入了陀舍古帝洞府,忍不住的道:「主人,虛無吞炎搶先一步了。」
魂天帝淡淡的道:「搶先一步又如何?不是他虛無吞炎的東西,永遠都不是,虛無吞炎根本就拿不走。」
「我們也進去吧!」
說著,魂天帝踏入了陀舍古帝洞府,燭坤也是緊隨而至。
……
進入陀舍古帝洞府,魂天帝如回到家一般,是那麼的輕車熟路。
沒有人比他更懂陀舍古帝洞府,當然,淨蓮妖火除外。
他已經重新回到了陀舍古帝洞府,眼看就要得到陀舍古帝留下的傳承了。
而淨蓮妖火?
現在還被封印在什麼所謂的妖火空間,淨蓮妖火雖然逃離了陀舍古帝的牢籠,但始終是逃不掉被封印的牢籠。
被封印,被鎮壓可能就是淨蓮妖火的宿命吧!
不想要成為斗帝,不想要成為異火榜第一的異火都不是好異火。
以前異火榜第一是他虛無吞炎,後來被陀舍古帝給取代了,但是未來他虛無吞炎,一定是異火榜排名第一的異火。
去特麼的陀舍古帝,搶走他的,終究要還回來。
去特麼的陀舍古帝,搶了他的異火榜第一,還是老老實實的交還回來吧!
……
虛無吞炎一路來到了大殿中,看著陀舍古帝留下的傳承,虛無吞炎沒有絲毫遲疑,準備收走陀舍古帝留下的傳承。
現在這裡不是領悟陀舍古帝傳承的機會,還是先把陀舍古帝的傳承先帶走。
找一個沒有人,沒有人能夠找到他的地方,有的是時間去領悟陀舍古帝留下的傳承。
虛無吞炎剛剛欲動手,收取陀舍古帝留下的傳承。
轟隆。
魂天帝出手,打斷了虛無吞炎的動手。
魂天帝道:「虛無,本座都還沒有來,你就動手收取了陀舍古帝留下的機緣,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你還有沒有一點契約精神了?」
虛無吞炎強忍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對魂天帝出手,道:「天帝,你要的是陀舍古帝洞府的帝品雛丹,本座要的是陀舍古帝的雕像和這些柱子。」
「我們之間不衝突吧?」
「桀桀……」
魂天帝大笑,極其的霸道:「虛無,你是不是忘記了陀舍古帝洞府是本座打開的。」
「陀舍古帝洞府中的東西都是本座的。」
「本座給你,你才能夠取,本座沒有答應給,你也不能動手去取,懂?」
虛無吞炎聞言,眸子微微眯起,漆黑的瞳孔中,黑炎跳動著。
「天帝,你這是在逼我?」虛無吞炎沉聲說著。
他哪裡還不知道,魂天帝這是在逼自己「反」?
魂天帝這是想要過河拆橋哦?是想要攤牌,徹底的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