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恨跪在地上,眼中神色蕩然無存,那一指使他魂飛魄散,還沒有緩過來。
單湛見他不說話,於是開始了自己的決定。
他慢慢走近,抓住張若恨的衣領,一點一點的向擂台邊緣拖去。
「唉,這孩子說不定已經被嚇傻了,好好的一個人非得打什麼擂台啊你說。」
「唉,咱們也不知道,要不說紅顏禍水呢!」
醉仙樓里,一直在高台之上看著這一切的柳思思姑娘不見了。
擂台下,醉仙樓的門口,一女子不顧阻攔,跑出來了。
「張若恨!張若恨!你怎麼樣了?」
門口的護衛攔著她,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張若恨竟然緩過神來,腦子裡又出現了自己的目標,一個掃堂腿就要絆倒單湛。
可單湛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抓住他的衣領,一把扔到了擂台之下。
「掙扎有用嗎?」
張若恨摔到台下的一張桌子上,胸中悶熱不止,緊接著是一陣咳嗽,最後口吐鮮血。
他神色憔悴,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當時的勇敢,開始顯露出膽怯,可慢慢地膽怯逐漸消失,取代它的是失望和無能為力,這比膽怯更可怕。
「單少俠又贏了,可謂是英雄出少年,這美女配英雄啊!」醉仙樓的老鴇高吊著嗓子喊道,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張若恨和單湛這一戰很有看點,讓得周圍的人又來湊熱鬧,這一戰必定是明天的大新聞,讓它醉仙樓有了名聲也有了人氣。
擂台之下,張若恨的幾個朋友帶著一個戴眼鏡的醫生圍上來。
「若恨!沒事吧,你爹讓我們請了個醫生,快,大夫給他看看!」張若恨的朋友拉著醫生。
醫生手一搭脈,眼睛一眯,一時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這是驚嚇過度,身體之中的真氣已經被打散了,永遠不能再練武了,我勸他還是好好做官去吧!」醫生也聽說過他的名聲。
所有人都不理解一個仕途順暢的人喜歡上一個青樓藝妓。
張若恨還有一僕人,是從小玩到大的,這時候也站在他身邊,拿著水壺。
「主人,別再為那柳思思了!憑藉主人這條件,就算是這京城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嫁給你,何必為了這一藝妓到如此這般地步。」僕人拿出絲綢,用水壺裡的水濕了濕,擦了擦張若恨失望的臉。
張若恨盯著擂台上,腦海中迴蕩著聲音,使得耳邊又傳來柳思思姑娘的喊聲。
張若恨看向大門,柳思思姑娘已經被綁住嘴,抓了回去。
「走吧!」他臉上黯然失色,腦中無計可施。
……
單湛站在擂台上,他距離成功已經很近了。他確實震懾到了台下的人,那些江湖俠客和惡霸,沒想到會有一個無名無派的高手參加。
「如果沒人上台,那麼比賽就要結束了,我們的柳思思姑娘以及嫁妝就要全歸這位單少俠了!」醉仙樓的老鴇高吊著她那尖銳的嗓子,宣讀著這個比賽結果。
台下無比安靜,可觀眾席上熱鬧非凡,他們看著張若恨慢慢離開,人語人情之中充滿了嘲笑與白眼。
「若再沒有人上台……」
「等等!」
老鴇剛說到一半,被一人聲音打斷了她,這聲音攜帶著真氣而來,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台下的李小四吃的差不多了,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就等著散場了,可不知道誰這麼掃興,非得還要打。
「想不清楚,單湛這麼厲害,竟然還有人不怕死?」李小四心裡想的。
回味起剛才的聲音,他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不知是哪位大爺啊?人沒到,聲音已經先到了?」老鴇舉辦了這麼多屆,這一屆確實尤為特殊,這是她遇見的第一個能用真氣傳遞聲音的人。
單湛也知道這來的將會是個高手,畢竟能用真氣來傳遞聲音,此人的武功品階至少是地煞品三十六階。可他自己才地煞品四十二階,比他整整高了六階。
「看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單湛心想著,拳頭也開始微微顫抖。
參賽席位上,每個人都左右互看,可這些江湖新秀不知這聲音從何而來?
「大爺,如果是你要應戰就請現身上台吧!」老鴇看了看無人站立的參賽席。
參賽席確實沒有人站起來,可是這聲音也不是從參賽席上傳來的。這聲音似乎來自於天上。
只有單湛知道,他高高的望著天空。
一黑色人影被夜色包裹而來,像鳥兒俯衝一樣從空中飛下,穩穩的降落到了擂台之上。
在燈火的照耀下,方才看清楚他的臉,臉上戴著一奇怪的面具,腰上橫挎一刀,刀尖之上還有絲絲鮮血流出,模樣如死神一般極為詭異。
台下的李小四看見他這個模樣,想到了剛剛,這便是那人!
他臉色蒼白,神情緊張,心跳像敲鑼打鼓一樣快,每一次的跳動都在宣布著恐怖的來臨,他的手緊抓著椅子扶手,青筋暴起,仿佛向外界宣傳著自己的不安。
台下的觀眾也被這個神秘人的氣勢所壓迫到,更有一些膽小的觀眾,更是嚇得尿了褲子。
醉仙樓的老鴇強行壓制住內心中的恐懼,向這個神秘的男人問道:
「大爺,如果您是沒有令牌是不能參加的!在請您下台,不過我們也不會虧待您,立馬給你安排醉仙樓的第一號姑娘!」
她混跡這麼多年,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高手,所以抱著誰都不想得罪的心態去處理這件事。
正解釋著,那戴著奇怪面具的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冷冷的說道:
「速戰速決!」
那老鴇也放了心,既然這人不是來鬧事的,讓他參加比賽就好。
單湛咽了一口口水,莫名的恐懼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就要窒息!
老鴇高吊著嗓子,喊道:
「開打!」
單湛甚至還來不及抬起手,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便閃現到了他的面前。
單湛連忙後退幾步,心中默念咒語,蔚藍色的真氣由經脈而出,護衛周身。
可那男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一個急步便到了單湛的身後,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拔刀,一把血刃展開,速度之快而產生的音爆,宛如鬼泣。
單湛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習慣性的用手格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勝負已分!
單湛被砍掉了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