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探進昏暗,露出立錐之地。Google搜索
深藏若虛的十二道龐大金屬身軀,高舉長劍圍繞成圓,矗立於此。
縱深的黑暗,賦予了他們一層神秘的面紗。
雖看不清他們軀幹以上的形態,甚至分不清他們是神明,還是神獸。
但能隱約地看到他們體態各異和劍尖匯聚之處的光團。
有遮天蔽日之軀,又有威嚴可畏之勢,猶如神兵天降。
隱隱間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迴蕩在這詭譎的空間裡。
這是許墨從他們雙腳往上,觀察了很久得出的結論。
抬頭直視著百丈之上,劍尖交匯處的光團。
一瞬間他仿佛在裡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跪著身,抱著頭,頭上還有一對血淋淋的犄角,如同地獄中的惡魔。
揉了揉眼睛,努力想要確認一下,卻是越看越模糊,直至黑暗蠶食掉微光,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急忙坐起身,擦拭了額頭的汗水,大口喘著粗氣:「原來是夢。」
甩了甩昏沉腦袋,仔細去回憶剛才真實的夢境。
但奇怪的是,許墨越想去捕捉畫面,畫面卻是越虛無縹緲起來,最後腦海一片空白,最難知處無尋蹤。
只有一句莫須有的話迴蕩在腦海里。
蒼蒼詭邙十二騎,茫茫詭曜難尋跡。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許墨抬手拍了拍腦袋,沒有再去在想這些燒腦無果的事。
「嘶~」
抬起胳膊的動作,牽引起胸口的劇烈疼痛,讓許墨倒吸一口涼氣。
低頭看向纏著紗布的胸口,只是包紮的很粗略,手法極其生疏,甚至縫隙里還露著被開裂的傷痕。
「這包的也太草率了。」
許墨解開紗布,想要重新包紮一下。
露出了有些下陷的胸口,回憶起當日,進山找尋可以抵擋暴戾之氣的靈草。
目睹了一場極為不公平的對決,五隻七萬年的領主級三頭獅子對付一隻就要化形的九尾白狐。
許墨路見不平,出手救下了九尾白狐。
最後亮出底牌,才將其震退,但也因此被反撲受了一掌。
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被哪位高人所救。」重新包紮後,緩緩從石床上起身,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天然形成的溶洞,色彩絢麗,晶瑩奪目,地上還有石質的桌子,上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茶具和一面銅鏡。
許墨過去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幾口,坐在石凳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
銅鏡中,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嘴角一勾,透露出幾分邪魅之色,暗紫色長髮垂落面頰兩邊。
恍惚間看到了眉心處閃現出一個奇怪的印記,但再去仔細觀察,發現什麼也沒有,許墨也沒在意,以為自己眼花了。
看起來挺帥的。
不過許墨卻是一臉愁容,要是換作穿越前,他要是有這模樣,也不至於單身二十年。
想到這,回憶起之前,躺在家裡不出門就是為國家做貢獻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了,關於這裡的規則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許墨目前所身處的地方叫天穹界,隸屬於聚曜大陸帝兮王朝的領土。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講,在這種尚武的玄幻世界中,追尋武道極致,一般都是所有人的共同目標。
但可惜的是,原身雖然看起來相貌不凡,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整天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除了出生在一個擁有富甲一方,權勢滔天的普通家庭中,一無所有。
自從許墨鳩占鵲巢之後,才回歸了正途。
背著紈絝子弟的名頭,偷偷修煉,爭取在十年一屆的契約會,一舉洗脫掉這個不太好聽的名頭。
契約會是天穹界最為隆重和權威的年輕人比試之一,更是年輕人拋頭露臉,展現自己的機會。
屆時,會有天穹界裡的皇室和號稱第一御獸宗天穹涯所主持。
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被天穹涯看上,收為涯內弟子,那可謂是光宗耀祖了。
許墨對於加入天穹崖並不感冒,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夠不到人家的門檻,他只需要證明一下,從穿越過來後的修煉成果就好了。
想到這,許墨一臉愁容,看看自己的傷口,無奈的一聲:「那日出來的時候,就還有兩周便是契約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傷勢會不會影響。」
就在許墨憂鬱之際,洞口傳來了幾聲輕盈的腳步聲。
許墨定眼望去,看到一位身材性感,走姿妖嬈的白衣女子,正甩著長腿走了進來,只是由於背光看不清容顏。
「你醒啦。」女子嬌柔之聲徐徐傳來,讓許墨渾身一酥,打了個機靈。
很快女子來到了許墨面前,微微彎腰看了看許墨的胸口:「好像痊癒了一些了。」
許墨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兒,白色的長髮,頭上長著一對白色的耳朵。
「你是?」
許墨斷定應該就是她救了自己。
女子眨巴著兩個藍色的大眼睛嘟了嘟嘴:「你不記得我了?」
「我應該記得你嗎?我好像不認識你啊!」許墨回想著過往,並沒有見過如此出眾的女孩子,更何況如此紅顏禍水的存在,如果見過又怎會不記得。
女子貝齒咬了咬紅唇,後退了一步,扭了一下纖細蠻腰。
驟然出現了九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可愛的擺來擺去,整個人增添了幾分柔媚之色。
「你是那隻九尾狐?」
許墨有些吃驚,想不到那日救的九尾狐如今卻已經化作了人形。
「終於想起來,那日你震退那幾隻大獅子後便昏迷了,我就只好把你帶到我這裡了。」女子撫摸著自己的大尾巴,嘟囔著嘴,俏臉露出一絲惋惜之色:「你已經睡了快兩星期了,這幾日把我珍藏的寶貝,都餵給你吃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許墨看著可人的九尾狐,忍不住摸了摸腦袋:「謝謝你救了我,等我回去後,給你挑一些寶貝送個你,補償你一下。」
「等等,你剛才說我睡了多久了?」
九尾伸出白嫩的手指掰扯了兩下:「差不多兩周。」
許墨拍了一下腦門,這一覺睡得可是夠久的,契約會已經開始了。
「我得趕快走了,等我忙完一些事情,再來找你。」
許墨說完整理了一下,便快速朝洞外走去。
九尾伸展開尾巴,攔住許墨:「好玩嗎?我要跟你一塊去。」
許墨一愣,看著九尾靈動的眸子透露出的堅定。也懶得去勸說什麼,旋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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