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修煉進階,到了需要天道降下規則和雷劫的關鍵時刻,才發現——天道祂不中用了!
陸杳杳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心酸絕望。【,無錯章節閱讀】
而且……她轉頭看了看單向玻璃外星光閃耀的天空,帝都星所有的天氣天相都是人工干預操作。
就像是人工科技已經完全替代天道一樣,天道能發揮的作用的確不是很大。
陸杳杳越想越覺得有點心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得找個機會試試天道還行不行。
她默默地把這件事加入計劃表,並且延伸出了實施計劃1,2,3。
當然,這件事不能在嚴家軍團的總部干,等回到特殊科再說。
另一邊,嚴橫還在思考雷劫對修士到底有什麼好處,一時並沒有注意到陸杳杳的不對勁。
他總結了下陸杳杳話里的真意:「也就是說,還是有風險。」
陸杳杳沒有避諱,直言道:「當然了,做什麼都有風險,難道嚴上將訓練、上戰場沒有風險嗎?」
「正常風險和意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嚴上將不用太擔心啦。」
嚴橫「嗯」了一聲,暫時被陸杳杳說服。
畢竟他對修士的體系完全不了解,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對陸杳杳指手畫腳。
「你是不需要睡覺,還是在強撐?」
18歲正是身體發育的黃金時期,不保證良好的睡眠是不行的。
如果睡眠在修士的生理需求中不重要,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之,陸杳杳的陰間作息一定要改正!
陸杳杳猜不出嚴橫在琢磨什麼,只當是他對修士這門神秘而古老的職業好奇,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修為高實力強的話,睡眠就純粹是個人興趣,不再是生理需求了。」
「我現在只是個小菜雞,短時間內用打坐修煉代替睡眠沒有什麼問題,時間長了不行。」
說到這裡,陸杳杳又給好奇心旺盛的嚴橫科普了一下。
「修士在修煉的過程中有兩大變化,第一是會逐漸脫離類似於『睡眠』這類生理需求的困擾,實力強大的修士可以完全依賴靈氣或者魔元存活,不再需要吃飯喝水。」
嚴橫聽懂了:「這就是你說的『成神』的過程?」
陸杳杳丟給他一個讚賞的小眼神。
「對的!這只是肉體上的變化,修為到渡劫期、距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的修士幾乎是與天地同壽。」
「第二就是格局、能力的變化,修真界對世界有個宏觀上的形容,叫做『三千規則』,包括空間、時間、因果輪迴等等等等。」
「三千規則構建出世界,所有生靈都受規則制約,活在規則之中,小到花草枯榮,大到星移斗轉,都遵循著『三千規則』。」
「修士可以參悟規則、無視規則,突破人體極限只是其中一種,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甚至撕裂時空,直到強大到這個世界的規則秩序無法對其產生制約,修士便會飛升到上天界。」
這次解說比前幾天更加細緻,嚴橫也進一步了解了修士的神秘和強大,這種能力體系他聞所未聞。
陸杳杳語調平淡,但內容卻叫人忍不住熱血沸騰,好像真的能站上巔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修士其實是『三千規則』下的意外,理論上來說修煉這條路是沒有止境的,誰也不知道上天界之上還有沒有更高的世界,追求至高之境是所有修士終身奮鬥的目標。」
「我覺得異能者也是規則秩序中的意外,三千大道殊途同歸,雖然力量體系不同,但分析下來也是不斷無視規則那一套。」m
「嚴上將,你知道異能者的止境是什麼嗎?」
嚴橫搖了搖頭:「目前異能者最高級的sss級只不過是個概念,事實上在星際歷史中從未出現過sss級的異能者。」
「而且星際的異能者們基本依賴於天賦,自身的努力對異能提升來說作用不大,很難觸摸到所謂的止境。」
說完,嚴橫靜靜地看著陸杳杳,仿佛已經看到了她站上巔峰睥睨眾生的畫面。
此時此刻,兩個世界之間的差距變成了具象化的割裂,嚴橫感受到了比面對自己異能時還要無力的心境。
之前他是不是在陸杳杳身上看到的游離感終於實質化,她和他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等小姑娘成功的時候,他早已經不在了吧。
他只不過是陸杳杳漫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似乎連陪伴的資格都沒有。
嚴橫陷入emo,陸杳杳非常煞風景地陷入沉思。
一般來說,力量體系隨著發展應該不斷趨於完善,這麼長時間的演變,異能者的力量體系不但沒有進步反而倒退,規則更加局限和教條。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修真文明沒落的結果就是末法時代……要是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星際異能者們也終將會被淘汰,世界將迎來新的變動。
不過……關她屁事。
世界變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個幾十、上百萬年的根本完成不了。
至少現在的星際社會異能者還占據主流,她根本就待不到那個時候,要麼修煉出岔子她身死道消,要麼就順利回家,總之和她沒關係。
想到這裡,陸杳杳抬頭看了眼嚴橫。
也不關嚴橫的事。
「啊,扯遠了,嚴上將問我睡覺的事幹嘛?我一兩個月不睡覺沒關係的,實戰考試的時候也一個月沒休息,我現在更強了!」
本來還想改掉陸杳杳陰間作息的嚴橫頓了頓。
「只是有點擔心,既然沒問題就不限制你了。」
至於他手底下的戰士……嗯,就當加練了。
「但是飯要按時吃,以後我晚上多做一點,連早飯和中午飯一起,記得按時回來吃飯。」
陸杳杳看嚴橫這麼體貼關愛,又開始心虛了。
嘖,整個星際也就她能吃上嚴橫親手做的飯菜了吧?想想還挺刺激。
想到這裡,陸杳杳送給嚴橫一枚甜笑:「好,我定鬧鐘回來吃飯,絕對不落下一頓~!」
「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一件事。」
嚴橫暗暗地深吸一口氣,終於想起自己詢問陸杳杳兄長的初衷。
「以後可以不用叫我『嚴上將』。」
陸杳杳眼神有點戒備,生怕嚴橫下一句是「叫叔叔」或者「叫義父」。
「那,那我要怎麼稱呼嚴上將?」
「你的兄長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們算是平輩,不用這麼疏遠。」
陸杳杳微微一笑,狗膽一顫,立刻順杆子往上爬。
「嚴橫?阿橫?小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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