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杳在地上緩了很久，好不容易把氣兒喘勻，體內的魔元在長達4個多小時的密集戰鬥中消耗得一乾二淨，渾身軟得跟麵條一樣。
科林盡職盡責地履行小秘書的職責，一手毛巾一手能量飲料。
「杳杳，先送你去醫療室？」
陸杳杳搖了搖頭，從空間鈕里扔出飛行滑板，借著科林的手挪到滑板上坐好。
「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補覺吧，我休息好了再叫你。」仟仟尛哾
「我的對練積分是多少？有資格去異能對練場了嗎？」
科林打開手環計算了一下，陸杳杳嚴格來說還不算軍團內部的人，沒有嚴家軍團專用軟體，她目前所有對練的數據都記錄在科林的手環里。
「還差一點點，根據杳杳你的平均勝率，今天再打半個小時應該就能攢夠積分。」
陸杳杳心滿意足。
這兩天她一直在體術訓練場裡混，效率還是太低，比起體術，還是術法更加消耗魔元。
元晶里的魔元是上品元石的上千倍，她連吃飯喝水的時間都儘量壓縮了，也才剛剛消耗了十分之一。
之前是愁沒有修煉資源，現在是愁用不掉，真是奢侈的煩惱。
這麼幹的好處也非常明顯，經過兩天時間的密集收放訓練，她隱隱感覺到修為又往前蹭了一塊。
等禮物做完大概率能突破到煉體期中階。
既能給金大腿保障，還能白嫖一波修煉資源，陸杳杳真的很佩服自己。
科林一路護送軟趴趴版陸杳杳往專屬電梯的方向走去，總指揮室里嚴橫的監控視角也隨著兩人的路線不斷變化。
被拉開放大的虛擬屏上場景轉換分外絲滑。
海恩斯看看自家老大，再看看不斷變幻監控區域的虛擬屏，覺得自家老大多少有點變態在身上。
第一，能記住這麼多監控區域的機位編號，精神力龐大得可怕。
第二，將軍他是懂偷窺的。
嚴橫觀察入微，一路上有不少人和陸杳杳擦肩而過。
每當遇到身材好的，陸杳杳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在人家身上多停留幾秒，打量一下，被發現了就跟對方點點頭打個招呼，沒被發現的話看完就溜。
嚴橫：……
有點腦子，但不多。
然後他想到昨晚自己「主動獻身」而被婉拒的一幕。
陸杳杳進入專屬電梯，和科林分開，公共監控隨之中斷。
海恩斯小心翼翼地留意著自家老大的神情，生怕他喪心病狂提交權限繼續「偷窺」。
嚴橫當然沒這麼幹，伸手關掉虛擬屏幕，表情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心不在焉。
海恩斯有點驚悚。
文件早就傳輸完畢，一向講究效率、和拖延症無緣的老大居然一點開工的跡象就沒有！
怎麼回事？！
難道老大他身體不舒服？這幾天的訓練沒安排到位？
嚴橫沉默的短短半分鐘內，海恩斯已經在心裡起草了一篇副官工作失誤的五千字檢討書。
然而——「我的身材走樣了？」
腦內檢討書戛然而止。
海恩斯：？？？！！！
「什，什麼？您說什麼？」
嚴橫悶悶地清了清嗓子。
「我的身材數據，有變化嗎？」
不然怎麼解釋陸杳杳昨晚的反常行為？
以前沒機會都要找機會碰一下摸一把，昨天他就差把自己送到陸杳杳手邊了，結果小姑娘突然給他整了出坐懷不亂。
他的注意力被之後有關於「修士」的話題引走，但看到監控里陸杳杳的小動作之後，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嚴橫忍不住低頭看了眼，他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平時也很少仔細照鏡子，所以只能從海恩斯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獲取真實答案。
海恩斯懵了。
「當，當然沒有變化！將軍的身材非常好。」
海恩斯說的是實話，腦子瘋狂轉動，開始從各種角度分析自家老大問題背後的動機。
結果，啥也不是。
嚴橫有點疑惑，但也知道海恩斯沒有說謊的必要。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專屬電梯停在總指揮室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陸杳杳盤腿坐在飛行滑板的中後部，用手摁著靠前的傳感區域進行操作，穩穩噹噹地坐在上面飄了出來。
畫面懶散中帶著一絲搞笑。
總指揮室的大門外傳來識別手環權限的提示，嚴橫立刻結束冥思苦想，打開文件開始瀏覽。
海恩斯：……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下一秒，陸杳杳從外面飄了進來。
海恩斯像是明白了什麼，緊接著就把那一點不太正派的猜測徹底否決。
「嚴……哥，有吃的嗎？我餓了。」
嚴橫像是剛察覺陸杳杳的存在般，從文件里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神古井無波。
「有，在休息室。」
陸杳杳沒感覺到異樣，嘿嘿一笑，坐著滑板離開。
海恩斯腦子裡被問號和感嘆號填滿。
他抬頭看了眼單向窗戶外的朝陽，明明才剛開始工作，他已經感覺到累了。
然而殘酷的現實並沒有放過他，他家老大又開始了新的么蛾子。
「把私人訓練時間安排到工作時間內，另外今天的訓練改成對練，時間……時間待定。」
「是。」
「戰艦機甲類審批視察工作移交到次指揮室。」
「是。」
「和科林密切交接，讓他提前報備小姐的對練時間。」
「……是。」
海恩斯已經懶得吐槽了，工作時間訓練，訓練改對練，時間還待定，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老大是為了去指導小老大。
而管理次指揮室的正是老大的父親嚴瑜首領，為了培養未來接班人不惜帶著親爹一起卷，不愧是老大！
——
等陸杳杳精神滿滿地來到高階體術對練場準備捲土重來的時候，就發現訓練場內熱鬧得非常詭異。
整個訓練場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可怕的是這麼多人在場居然沒有一點雜七雜八的聲音，只從中心位置偶爾傳出一兩聲忍痛的悶哼。
這架勢就像是一群地痞流氓聚在一起安靜地看文藝片，古怪的氛圍讓陸杳杳寒毛直豎。
對練呢？打鬥呢？上頭呢？熱血沸騰戰意熊熊呢？
不叫好不起鬨算什麼對練！這群人被灌啞藥了？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外圍的戰士們察覺到她的到來，快速分開一條通道，沉默的眼色層層遞進，硬生生給她讓出了一條通往對練擂台的康莊大道。
陸杳杳睜大了眼睛。
在「大道」盡頭，嚴橫伸展長腿，把她曾經挑戰失敗的速度型異能者乾淨利落地掃出擂台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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