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024-08-14 16:33:43 作者: 臣年
  包廂內,白瓷質地的香薰燭台,燃著松木香,縈繞在呼吸之間,平添了幾分悱惻的氛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眉眼慵懶冷艷的少女,坐在沙發上朝年輕男人伸出的那隻小手,比白瓷還要細膩透白,纖細指尖的每一處都精緻漂亮。

  無論哪個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的邀請。

  即便是在娛樂圈見慣了無數美女的陳澤案,也不例外。

  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寧迦漾才不在意他想什麼,紅唇微啟,命令般:「蹲下。」

  旁邊言舒:「???」

  訓狗呢?

  未免又得罪人,連忙解釋,「陳老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醉了就這德行,誰都認不出來。」

  美人總是讓人多幾分耐心。

  陳澤案微微笑道,「沒關係。」

  而後當真順著她的意,半蹲下,姿勢像是拍雜誌寫真,充滿魅力,抬起的狹長的雙眸望著她:「寧老師,這樣可以嗎?」

  寧迦漾沒答。

  細白指尖托腮,懶懶靠在沙發上。

  那雙水波瀲灩的雙眸,仔仔細細將他全身都看了個透。

  最後落在那泛著亞麻色的短髮上,紅唇不滿地抿了抿。

  「怎麼不是小捲毛,真難看……」

  下一秒。

  她喃喃從唇間溢出來兩個字,瑩潤指尖湊過去想要去碰他的額發。

  忽然。

  一隻修長如玉的大手順著旁邊斜斜插過來。

  驀地攥住寧迦漾那雙準備摸野男人的不老實小狼爪。

  寧迦漾遲鈍地眨了眨眼睛,緩慢仰頭順著自己纖指往上看去,顧盼生輝的桃花眸觸及到那熟悉烏黑小捲毛後,頓時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這才是她的小捲毛!

  剛伸手要去摸她的小捲毛。

  便被連手帶人直接扣進懷裡。

  寧迦漾嬌氣地拉長了語調,用又甜又軟的嗓音抱怨:「手腕疼。」

  男人身姿修長玉立,單手輕鬆地制住醉酒的小狐狸,不急不慢地給她揉了揉細而精緻的手腕。

  動作熟練,仿佛私下做了無數遍。

  就那麼閒適淡漠地出現在包廂,便給人極強的壓迫力。

  陳澤案站起身,望著這張最近經常在微博刷到的男人,眼底滑過一抹訝異。

  他不是傻子,尤其在娛樂圈浸淫多年,自然洞察力更強。

  看到寧迦漾與他親昵的樣子,頓時有個大膽的猜測:「寧老師是您的?」

  商嶼墨長指漫不經心地順著寧迦漾纖細羸弱的後頸,像是給她順毛。

  聽到陳澤案的問題,偏淡的音質徐徐:「是我太太。」

  陳澤案驚了瞬。

  難怪圈內出了名的極致完美主義者寧迦漾,會選擇一個醫生。

  原來對方是被稱之為醫學界無冕之皇的男人,並非網傳平平無奇的醫生。

  不對!

  他說的是太太?

  寧迦漾居然這麼早就結婚了!

  她才22歲吧。

  在娛樂圈,簡直早婚過頭了。

  陳澤案往後退了步,讓開路的同時,目光不自覺落在寧迦漾那掩不住美貌的側顏。

  直到一隻從腕骨到指節均寫滿矜貴的長指擋住女人側臉。

  陳澤案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淺褐色的眼瞳,妖異冷漠,仿佛能將人魂魄都吸去。

  瞬間從尾椎升起涼意。

  再也不敢對寧迦漾生出絲毫的妄想。

  這男人太可怕。

  跟網傳渡劫拯救蒼生的謫仙完全不一樣,反而冰冷無情,像是一尊沒有七情六慾的神明雕像,高高在上,俯瞰世人。

  唯獨言舒心情複雜,望著不但不掙扎,反而纏著商嶼墨要貼貼的仙女。

  請問這位冰清玉潔的仙女,現在怎麼不喊著自己被玷污了?

  合著半天,全天下就你老公最乾淨了是吧。

  而後認命地留下善後。

  「陳老師,希望您能保密……」

  言舒:得,這下大出血才能堵住這位頂流的嘴了。

  ……

  銀藍色的跑車旁。

  穆明澈眼巴巴地望著坐在駕駛位的商嶼墨,正在給副駕駛的寧迦漾系安全帶。

  他扒拉著車門:「商懶懶,我呢?」

  這車是他今天要跟商嶼墨炫耀的啊!

  怎麼成了給商懶懶哄老婆的!

  跑車車體線條流暢,科技感極強,行駛在馬路上絕對是非常炫酷的存在。

  但是只容兩人乘坐。

  商嶼墨長指熟稔地操作,升上車窗,「你打車回去。」

  穆明澈:「???」

  要不是本猛男眼神好,現在你要去的地方應該是理髮店,染一個翠綠翠綠的發色!

  還敢對他過河拆橋!

  然而。

  他只能看到一個跑車尾端。

  穆明澈對著車尾拍了張照片,發到群里,控訴商懶懶的惡劣行為!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們有個群。

  群名是傅寶貝和穆明澈共同取的——

  【富婆猛男交流群】

  穆明澈先是小作文控訴今天商某人的所作所為。

  最後下結論。

  雲朵兒是猛男:【商懶懶太過分了,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會館門口!】

  傅寶貝是富婆:【忍忍吧】

  雲朵兒是猛男:【憑什麼?!】

  枝枝不是吱吱:【憑你單身鴨。】

  傅寶貝是富婆:【人家忙著回家收拾老婆,你又沒老婆,多走走吧,搞不好就有艷遇了呢。】

  枝枝不是吱吱:【完全贊同。】

  原本大家聊得好好的。


  直到,穆星闌突然在群里回復老婆:【@枝枝不是吱吱現在你們年輕人都不叫單身狗,改叫單身鴨了?】

  枝枝不是吱吱:【……】

  雲朵兒是猛男:【……】

  傅寶貝是富婆:【……】

  穆星闌憑藉一己之力,把這群搞冷了。

  後來,商從枝憐惜地安慰老公:「沒事,畢竟你跟我們四捨五入差了四個代溝。」

  穆星闌:「別進行年齡攻擊,商懶懶肯定也不知道這意思。」

  商從枝當著穆星闌的面,給龍鳳胎親哥哥發微信,幫老公找回自信。

  枝枝不是吱吱:【商懶懶,你知道單身鴨是什麼意思嗎?】

  清鶴灣別墅,燈火通明。

  商嶼墨抱著寧迦漾進門時,她細腿攀著男人清勁有力的窄腰,蠢蠢欲動的小手還想去夠男人額前那微卷的烏髮。

  他這段時間太忙,沒時間打理。

  略一垂眸時,微卷的髮絲幾乎與長睫糾纏在一起。

  襯著近乎蒼白色調的肌膚,平添了幾分神秘病嬌感。

  淡紅的薄唇溢出兩個字:「別鬧。」

  寧迦漾根本不怕他。

  偏偏眼睫眨了兩下,然後黑白分明的眼瞳蓄滿了清澈水珠,「你凶我。」

  沒等商嶼墨開口。

  素來沉穩的管家端著解酒茶過來,恭敬猶帶幾分不贊同:「先生,太太喝醉了,您多點耐心。」

  商嶼墨往後仰著,順勢攥住了她依舊不死心的小狼爪。

  他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今天了。

  見他躲開自己。

  寧迦漾又開始蓄淚。

  一雙漂亮的桃花眸望著人時,簡直能讓人把心肝都掏給她。

  例如女管家。

  她咳了聲:「太太喝醉了,要不您委屈一下?」

  「哄太太喝了醒酒茶再說?」

  商嶼墨想到包廂里的畫面,薄唇抿起涼涼的弧度。

  這隻小狐狸精豈不是要上天了。

  單手按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端過醒酒茶,語氣浸透著寒意:「你們都回屋,客廳留盞檯燈即可。」

  女管家擔憂地望著自家太太。

  直到瞥見先生先自己喝了口醒酒茶,頓時明白過來。

  反應極快地低下頭,而後訓練有序地帶著所有人退下。

  不到一分鐘時間。

  偌大客廳便只剩下兩人。

  沙發旁邊的落地檯燈光線柔和迷離,商嶼墨喝了一口,隨手擱在茶几,修長指骨抵著她喉下位置,動作極慢,迫使她張嘴。

  寧迦漾被迫啟唇,而後微苦的醒酒茶順著唇瓣滑下去。

  「好苦……」

  寧迦漾漂亮的小臉蛋立刻皺了。

  下意識想要吐舌頭。

  卻被男人極快地拿起瓷白的小碗,順著她柔軟的唇縫灌了下去。


  寧迦漾這次眼尾是真的沁出了眼淚。

  不是之前裝哭。

  是真的被苦到哭。

  條件反射般用力攥著他衣領,踮腳尋著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要苦一起苦!

  商嶼墨因她莽撞的動作,兩人齊齊跌坐在沙發上。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商嶼墨仰躺在沙發上,瞳色幽深,捏住趴在自己懷裡胡亂啃的小狐狸後頸。

  幾分鐘後,將她丟進浴缸內。

  男人清冽的嗓音染著沙啞:「洗乾淨野男人味再親我,嗯?」

  又是野男人。

  上次在度假別墅就說什麼野男人味,她怎麼沒聞到自己身上有什麼野男人味。

  倒是他。

  天天沾花惹草還不著家。

  寧迦漾喝了醒酒茶,又泡了澡,原本醉後迷迷糊糊,到現在已經變成了半暈半清醒,細白小手拍著浴缸清澈的水面,理直氣壯指使:「我要精油,玫瑰,不,要浪花香味的!」

  水花濺了一地。

  把站在旁邊的商嶼墨,都潑濕了半身。

  他望著浴缸里那隻作妖的小王八蛋。

  水花再次四濺。

  商嶼墨面無表情甩掉身上徹底濕透的衣服。

  寧迦漾纖細精緻的手臂抵在浴缸的邊緣,興致勃勃:「繼續。」

  男人彎腰從西褲口袋拿出手機,點開錄音鍵。

  很快房間內傳來女人清軟好聽的聲音:

  「為什麼不脫了?」

  「有什麼是本仙女不能看的嗎?」

  「你渾身上下哪裡不是我的?」

  「人魚線,腹肌,胸肌,嚯!」

  「小捲毛,過來,給你漂亮可愛的仙女老婆摸一下,就一下下~~」

  因為在浴室的緣故,隱隱帶著回音。

  翌日。

  寧迦漾是在如魔音之中清醒過來的。

  她掙扎著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眸。

  「小捲毛,過來,給你漂亮可愛的仙女老婆……」

  剛剛清醒,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傳來。

  指尖揉了揉宿醉後發脹的額角,「這什麼啊?」

  越聽越覺得不對。

  貼在太陽穴的指腹陡然頓住。

  浴室記憶回籠。

  寧迦漾小臉蛋上的表情僵住,

  幾秒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己重新埋回被子裡。

  不願面對。

  商嶼墨正眉眼怠懶地靠在床頭軟枕上回復自家妹妹昨晚的微信。

  將寧迦漾這一系列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動作收入眼底。

  慢條斯理回復了幾個字過去。

  Sym:【穆明澈的意思。】

  問:單身鴨什麼意思?


  答:穆明澈的意思。

  沒毛病。

  於是,自覺是正確答案的商嶼墨,隨意將手機一放,隔著商太太的被子正中她的小腦袋,敲了下:

  「再裝睡,就放到客廳循環播放。」

  寧迦漾:「!!!」

  「你這個惡毒的男人!居然錄音!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點信任!」

  猛地掀開被子,先發制人。

  商嶼墨從善如流頜首:「確實沒有。」

  說著,輕描淡寫解開黑色睡袍系帶,原本薄而精緻的腹肌範圍內,此時布滿了各種痕跡,掐痕、咬痕、抓痕一個沒落下。

  男人膚色冷白,這些痕跡格外明顯。

  寧迦漾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心虛地偏過頭。

  餘光瞥到他亮著的手機屏幕。

  立刻岔開話題:「你連單身鴨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也不怕被你妹妹笑話!」

  說著拿過他的手機,撤回上一條,回覆:【單身鴨=單身呀】

  把『將功折罪』四個字表演的明明白白。

  男人那雙清冷如皓月的眼眸靜靜看著她,仿佛在說:就這樣?

  寧迦漾心虛更甚了。

  纖細身子非常靈活地跳下床,擺好拖鞋,一派賢良勁兒:「老公,我扶你。」

  然而眼睫抬都不抬,很不走心地去拉他的手臂。

  「往哪兒扶?」

  男人似笑非笑的話語傳來。

  讓寧迦漾指尖彈起來。

  立刻往上扶住他的手臂,滿臉無辜:「我說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商嶼墨微微一笑:「我信,小流氓。」

  寧迦漾:「……」

  她真的沒有想耍流氓的意思!

  算了。

  她今天早晨非常立志要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太太來彌補昨晚犯下的錯。

  連早餐都要親自餵他吃。

  看得管家心驚膽戰的。

  生怕太太下一秒,就要把滾燙的粥灌進先生嘴裡,引發社會新聞。

  整個早晨環節,從充斥著寧迦漾又甜又軟喊老公的聲音。

  所有傭人大氣不敢吭一聲。

  太太今天就——

  不對勁!

  ……

  哄男人,比上大夜戲還要累!

  寧迦漾懶洋洋地癱在公司沙發上,思考著要不要回娘家住一段時間。

  言舒將真人秀流程遞給她。

  「拍攝之前,記得把你老公藏好了。」

  「知道啦。」寧迦漾覺得這太簡單了,商嶼墨最近忙得很,一早又走了,說晚餐不回來。

  基本上與錄製時間是錯開的,甚至都不需要他搬出去住。

  談完正事,言舒饒有興致開玩笑:「採訪一下女明星,當眾被老公捉姦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寧迦漾眼睫上撩,表情狐疑:「捉什麼?」

  「捉姦啊。」

  這時,外面門突然被推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