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一個瘦黑的男子出現在我眼前,他叫柯安,出示他19局的身份證件後,我仔細查看。
就聽他開口道:「我知道您曾是我們19局最年輕局長的弟子,也是你所在省城的分局副局長,還是這一代的未生人,您可是我們如今的偶像啊。」
「雖說您如今去了九牧府,但無論是九爺,龍姑還是您,在我們19局成員心中,並不是敵人,所以,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便是。」
我看著柯安臉上拘謹,還帶有崇拜的目光,苦笑道:「柯安,你年歲比我大,就別您您您的了,之後你叫我長生,我喊你安大哥就好。」
柯安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氣啦。」
說著,柯安從隨身帶的行李里拿出了幾份文件,我看完後道:「19局在天竺能搞到這些東西?」
柯安回答:「長生,你這次來,中心府也是吩咐過的,這裡面有他們幫忙的成果,還有便是19局雖然在此地勢力不大,但也不算小,為你做掩護,安排後路還是可以的。」
我聽到這話,出聲道:「能做到這兩點已然很好了,柯大哥,我跟你也交代個底子,雖說如今我不在19局,但我相信很多19局兄弟都是一心為神洲玄門的,故而,我也不想我的行動,牽連到你們。」
「我在天竺的日子裡,你們只要為我提供情報就行,不管我有沒有危險,你們都不要插手,畢竟大家都是人,誰的命,也都是命。」
我這麼說,柯安猶豫道:「可中心府和總局那邊的命令是必須保護您的安全,不惜任何代價!」
見狀,我開口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我也是如今神洲玄門聯盟副總指揮,一切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說著,我從袋子裡拿出一枚妖丹,柯安並未露出其他人那般的震驚,而是道:「長生,你這是做什麼?」
我簡單道:「這顆妖丹是我的一點心意,關鍵時刻,你將其分開也可讓在此地兄弟療傷救命,這次,多謝你們了。」
柯安卻是將妖丹推到我面前道;「長生,我知道你如今要幹的事情,非我們這些人可以觸及的,但我們19局的人,還是有血性,有原則的,我們保護你,為你辦事,是按照上面命令,這妖丹,你自己留著。」
「雖然你不說你到底要幹什麼,但你如今身份地位要辦的事情必定兇險,這妖丹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拿起妖丹,直接塞入他的手中,然後道:「柯大哥,相逢是緣,這就是我的見面禮而已,而且,這些東西我有很多,這一路,我在海上殺了不少海妖,還有不少鮫珠,自己用是足夠的,你儘管放心。」
說著,我隨手拿出幾顆鮫珠放在桌子上,柯安看到後,也沒再拒絕,苦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倒是我淺薄了。」
我出聲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責任,你能在此地將19局經營得如此好,已然不易,閒話我就不多說了,你送來的情報很重要,我需要大點的卡車,明天我便去附近的禪院,切記,我動手的時候,你撤去所有的19局兄弟,避免被當地玄門勢力發現你我之間關聯,遷怒於你們。」
「好!」
……
當晚,我仔細看了看情報細節,然後便找來了阿天和林昊,張玄龍,依靠未生之力的共鳴和哪吒取得了聯繫。
在我的意識空間內,哪吒告訴我,如今天珠的天人正在追殺他和楊二郎,但並未知道我的存在。
我將自己海上的情況大概說出,哪吒說那天人估計是守著不讓他們外逃,沒想到遇上我們了。
這讓我有點意外,問他們到底幹了什麼。
哪吒說反正就是搞了一把大的,說到時候我就明白了,讓我趁著現在天人和天竺玄門勢力將經歷放在他和楊二郎的身上,抓緊辦我的事情。
等回神之後,我們幾個都有點好奇,便聯繫了柯安是不是最近此地玄門有大事發生。
柯安說是有人大鬧了西方教主禪院,本以為是我們,但想著我們都還沒過來,他們也沒有去細查,怕引起對方懷疑。
我聽後忍不住搖頭,這哪吒還真是能挑啊,上來就搞對方主禪院,豈不是傳說中的靈山?
傳中孫悟空大鬧天空,如今哪吒帶著楊二郎,還有那已經甦醒的妖王魂大鬧靈山,若是讓普通人知道,怕又是一個電影大IP吧。
不過,這確實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他們三,一個曾經未生人,一個是判出的天人,還有一個是被天人囚禁剝魂的妖王魂。
聯合起來,這天竺玄門必定嚴陣以待,我們就渾水摸魚。
當晚,我們又改變了一下計劃,既然哪吒玩得那麼大,那我們又怎麼能小呢。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便出現在了一座禪院之中。
不得不說,這裡的人對於西方教信仰很深,不像如今神洲,除去一些苦行僧,和真正的禪宗弟子外,其餘都是借著外殼的假佛陀。
當我們走進主禪院大殿時,就看到幾個佛光籠罩的佛陀盤坐,正在給信徒們說著什麼。
顯然,這幾人都是有道行的了,雖不如我在瀛國遇到的那個大和尚,但一身佛光,想來也是堪比道門真人了。
此刻,我站在那大殿的佛像前,曾幾何時,這佛像也是我敬拜的神明,可如今我知道,這傢伙不過是需要眾生信仰之力罷了。
用比較現實的話講,若佛真能普度眾生,何來世間疾苦?
我不是不認可佛,因為我知道有些佛陀願以苦自身,化萬民苦難。
但顯然,我眼前這些不是,金身成像,香火供奉,縱然為仙佛,也不過是一尊偽佛。
目光落在禪院上空的功德和氣運,普通人是看不到,但我是看得分明。
雖然不多,但已然遮蓋了寺廟上空。
下一秒,我催動氣運和功德金龍,兩金龍感應到氣運和功德,仿佛活了一般,直衝空中,對著那金色氣運和功德就開始吞噬。
很快,一聲怒喝自禪院中響起,禪院裡走出大批人影,顯得神情慌亂。
我坐在一塊石頭上,慵懶道:「帝屍哥,看你表演了。」
「幾個小禿驢,好辦!」
帝屍直接顯化屍王法相,狂暴的屍炁形成迷霧,嚇的那些信徒跑的更快了。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禪院空蕩,但各院大門卻在這個時候關閉。
只見一個個帶有佛光的僧侶持棍朝我們衝來。
我冰冷道:「殺!」
是的,對於這次境外玄門勢力,無論善惡,我沒有絲毫憐閔。
因為當初在天山,那些境外玄門勢力也未曾對那些靈童留手,也許,他們之中有善,但天人在我這邊是大惡,信奉天人,於我來說,就是仇敵。
對待仇敵,我徐長生,向來不手軟。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禪院血炁濃重,外面更是有警探聲響起。
只見一個警探帶著人沖了進來,我提著此地禪院之主頭顱扔在了他面前,那警探駭然看向我,我咧嘴一笑,帝屍哥豁然出現在那警探面前,硬抗對方幾槍後,發出一聲低吼,那警探嚇的連滾帶爬就跑了。
是的,這麼做就是告訴天珠上面的人,這是一場玄門之間的爭鬥,跟你們普通人無關。
隨即,我們一行人離開禪院,往下一處過去。